缪浩他们再次回到岸上时,已经到了河的对岸。
看着对面熊熊燃烧的火,手下疑惑:“老大,你知道傅晏凛能找到这儿来,为什么还非要选这里?如果想报复他,不如把这女人轮流……”
还没等手下说完,缪浩就瞪了他一眼:“我说这些只是为了气傅晏凛,你觉得我真的想碰她吗?”
傅晏凛的女人,他可没兴趣!
至于乔槿,他也只是因为对傅晏凛有怒气,才迁怒于她罢了!
缪浩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傅晏凛,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总有一天,他会让傅晏凛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
那年,缪浩是傅晏凛最好的伙伴,但一次任务中的失误导致了严重的后果。
为了自己的利益,缪浩本想隐瞒这件事。
可是,这事还是被傅晏凛发现了。
缪浩发誓保证,用他们的友谊和将来的承诺,请求傅晏凛帮他隐瞒这次错误!
但是,傅晏凛连一点犹豫都没,坚定地告诉他,犯了错就要负责。
如果每个人都给坏人一次机会的话,那受害者就会永远处于不公平的状态!
而正是因为这个举报,傅晏凛迅速升为队长!
从此缪浩对他恨之入骨,只靠个女人就想把傅晏凛从队长上面拉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这次的目的不过是要给他个教训,让他明白,如今的缪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缪浩了!
手下却还是不明白:“老大,我不懂!”
缪浩用力给了手下一下耳光,凶巴巴地说:“你是笨蛋吗,你觉得傅晏凛那么好对付吗?”
手下还是不解:“傅晏凛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他不是神仙,难不成还能多几条命?”
缪浩笑了,他重复着话,“确实,傅晏凛不会有多条命。不过这次,能让他无法参加即将到来的秘密行动。”
缪浩很清楚队里制度有多严格,还有每个月的素质考核。
他的这一手,可算是扎到疼处了!
随后,缪浩转身向手下们挥手示意离开。
“该回了,最近听说又有员工闹事?那就把这些麻烦制造者找出来,好好收拾一下。”
手下立刻反应过来:“喂个药丸让他们乖乖听话。”
缪浩冷笑一声:“京都警方可不是吃素的,别自作聪明。”
另一边,傅晏凛在水里面游了很久,最后被一条捕鱼的小船发现。
船夫看到一只手突然抓住自己的船边,吓得一屁股坐在船头上。
接着,傅晏凛举起乔槿,双手撑在船上,一下子跃上了船。
见到眼前吓得不行的老人,傅晏凛抱歉地看了过去,说道:“别怕,不是坏人。”
老人约莫七十岁,平时以打鱼为生,在这个地方很少遇到其他人。
现在忽然出现了两个人,老人家努力镇定着情绪,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钱给你。”
傅晏凛见到这情形,轻声说道:“老人家,我可不是来抢你钱的,只是找不到岸边,只能借您的船暂时上来。”
他摸了摸口袋,全身上下已经湿透,肩膀上还有鲜血不断往下流。
虽然眉头皱了皱,还是把几张湿漉漉的钞票递过去:“老人家,钱有些湿,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想麻烦您送我们到岸上去。”
老人打量了一下傅晏凛,见他模样端正,确实不像是什么坏人。
他又瞥了一眼躺在船上的乔槿,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傅晏凛简洁地回答:“遇到了些状况,只好跳河,她不会游,所以才昏了过去。”
老人家朝对面着火的地方指了指:“是从那边来的吗?”
傅晏凛回头看了看,点点头说:“是的。”
“那地方经常有一些不明人士出没,有一次我去那里捡废品时发现他们藏了些东西。等他们离开后我就挖了出来,但那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对劲。你……是不是警察啊?”
老人试探性地问。
听了这话,傅晏凛眼神里掠过一丝情绪变化。
立刻否认道:“不是,我是214队的队长傅晏凛。”
“队长啊!那你一定是好人了。我把你们送回家,把这些玩意儿给你们瞧瞧看是否违法吧。”
老头热情地提议道。
思考片刻后,傅晏凛没有拒绝老人的好意。
他知道,如果真涉及到违法的事情,那么自己的朋友缪浩将难逃法律制裁;但如果触碰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则更是自找麻烦。
此时老人正站在船首划桨,而傅晏凛坐在乔槿身旁,用手撑着头看着她。
注意到她仍旧紧闭双眼,毫不犹豫地再次俯身为她做人工呼吸。
不久之后,乔槿开始咳嗽起来,吐出了口中的水,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便是傅晏凛那满是关切的脸庞——浑身淋漓,头发凌乱,显得格外英俊却略显疲惫。
看到这样的画面,乔槿心底不禁一阵颤动。
几乎是下意识地询问道:“我们……活着?”
回想起上辈子也曾被人救起,并且迅速接受急救送到医院的经历,如今身边却是换成了傅晏凛在守护着自己。
听了乔槿的疑问,傅晏凛笑了笑说:“我绝不会让你出事。”
这句话就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乔槿的心房,整个人仿佛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包裹住了。
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夜幕已降临,只有小船上一盏灯光照亮了一片。
看向正在掌舵的老人家,眼神示意向傅晏凛寻求答案。
他语气沉稳地解释:“这是我们遇到的一位好心老伯,在帮助咱们脱困呢。”
老人一听,憨厚地笑了笑:“你男友救的你啊,能遇上这样的男友真是挺幸运的。”
“男朋友”这个词一传进乔槿的耳朵里,她的脸颊瞬间就有些发烫了。
此刻的气氛与之前完全不同,反而增添了几分温馨。
在老人的带领下到了他住的地方后,才得知老人平日里是靠拾荒维持生计,他唯一的财产就是这间简陋的小船屋。
屋顶覆盖的是茅草,整个居所简朴到了极点。
见到这般情景,乔槿忍不住问道:“爷爷,那您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