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去结账了。今天人请客了。”
高粱带着酒气在林东耳边:“你吩咐的吧。我是喝多了,又不是瞎。我尽力,但你别催我,我这边想想办法。”
林东嘿嘿一笑:“看在合作不错的份上,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哪?”
“你这人怎么就不能留点悬念。我来安排。”
“你别整女人那一套。”
林东不屑道:“读书人有这么下作吗?你怎么这么想我?”
就这样二人摇摇晃晃走到车前,司机见二人到来,连忙下车开门。老张后面紧紧跟随。
坐在车上后,林东看看眼前昏昏欲睡的高粱,胳膊垫在他脑袋下面,随即吩咐司机先去送老张,接下来再说其他。
老张说了地址后,约莫40分钟后就到了。老张打开车门要下车,林东一把拉住:
“叔,我今天还有事,就不进去了。这就当是我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说着就给老张兜里塞进去50。
老张说什么都不要,林东只好换个思路:
“老叔,往后路还长,权当我心意,您不要就是生我气,认为我没进去看看是瞧不起您。”
一番交涉后,老张无奈的收下。
接着小汽车发动,林东缓缓道:“去燕大吧。”
司机一路开的还算平稳。到了燕大后,林东与司机说了几句话。
司机疑惑的看看他:“这能行?”
“有啥不行的?我一个学生,还能把你厅长吃了?再说一个警厅长,还没武艺吗?”
就在司机的视线中,缓缓消失。
进了宿舍的林东把床让给了高粱。
罗阳开口道:“东哥,喝的不少啊?我暖壶里面有水洗漱一下,喝点茶就舒服多了。”
林东一只手扶着床,身体歪歪斜斜道:“那个谢了。”
洗漱一番后,泡好茶,把高粱叫醒后,高粱不悦的看着林东:
“怎么了又?”
“洗洗,不然休息不过来。”
一番折腾后,高粱哪还有睡意,坐在桌前二人喝了会茶。
“那个酒还不错,叫啥名?”
林东笑笑:“啥都想知道。今晚睡好了,明天继续喝。”
“算了吧,我扛不住。我今晚还要回去呢?你这里也没睡的地方。”说话间高粱打了个哈欠。
“我上铺没人,今晚就在这里吧。明天再说明天的,感受一下我的大学生活。”
高粱疑惑的看着他。
“真的,我没骗你,我上铺之前有个沙币惹我了,直接把他赶走了。”
最后高粱睡在下铺,只是林东要上去的时候被高粱拉着衣服。在林东耳边低语道:“能不能睡一张床?我有那个恐惧症。”
林东微皱眉后叹口气:“没事,那我们睡下面。”
接着林东几人把床合并了后,下面的人直接睡到林东上面,林东与高粱才缓缓睡下。
关灯后,高粱紧紧握着林东的手,林东手指捏着他的手,嘴里安慰着:“别怕没事的,未来我为你劈开枷锁。”
语言就是这样,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短短几个字,高粱不再颤抖,等到高粱睡着后,林东给他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这一夜,林东与高粱似乎回到了上一世,在幽暗的空间内,二人瑟瑟发抖,每天一顿饭,家里不打钱就一顿饭都没有。
只是这一顿饭也是清汤寡水,饿不死人。林东虚弱的躺在地上,高粱时不时被殴打,直到后来,才晓得这一切都是疯痞高粱所为。
而在那个年代,这种行为被命名为传销。
金钟今夜很是不好睡,辗转反侧。他在思考林东说的话,是否可行。自己想要做出政绩,也不想置于风险之中,所以就很是为难,至于林东所需要的贷款,申请递上去了。
成不成看天意,但最多也就几万块,毕竟个人贷款是有一个极限的,这还是林东已有资产的整合,类似于抵押。毕竟写字楼还有4万的贷款没平呢。
江歌这几日倒是清闲不少,没有林东背后指示,有啥新闻,就直接写就完了。值得庆幸的是紫鼠现在一个月盈利大概维持在3000左右。
之前关于紫鼠的利益分配,林东早就说过,55分成。所以现在紫鼠这里也有林东暂存的钱。
老张晕乎乎的回到家里,妻子一脸幽怨,似乎嫌弃怎么喝了这么多。
老张把今天这酒局挑三拣四的粗略一说。秀芬顿时觉得心疼丈夫,其实对于普通家庭,现在的副局长收入已经足以生活。
给老张打了盆水,洗了脚后,安排好两个孩子睡了,自己才躺在床上,正当老张有所动作的时候,秀芬像蚊子般的细声细语:
“我怀孕了。”
老张为难的笑一笑。“好,怀孕好,等我升官了,咱们还要生。”
秀芬似乎觉得男人憋的不舒服,整个人缩进被窝里,片刻之后,男人缓缓长出一口气,男人的快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接着没多久老张呼噜声传来,暗夜深邃,星辰斑驳,似乎明日是个好天气。
次日,林东早早醒来,示意罗阳带点吃的,自己则在这里被高粱紧紧握着双手。
这一夜,林东梦回当时那个可怜的自己了。被骗的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每天被殴打,这事之后,林东才下定决心学一身防身术。
发呆的时候,罗阳等人已经买回几个包子。林东见状捏了捏高粱的瘦脸,高粱不悦的瞅了他一眼:
“睡会再,太瞌睡了。”说话间高粱不自觉的滚了滚身子。
“你不吃吗?我先吃东西去了。”林东幽幽道。
下了床的林东拿出之前老张送的咸菜,一口包子,一口菜。不时的吧唧吧唧嘴,高粱哪还有睡意?
不知何时下床的高粱,拿起一个包子,接着送到嘴里一丝咸菜。
“嗯?这么咸?”
林东呵呵一笑:“咸菜不咸,那菜早坏了。”
吃完早饭后的二人行走在校园里。林东指着女生楼下面的一棵树:
“知道吗?那棵树见证了我的痴情,也告诉我时时刻刻不做舔狗。”
“什么?什么是舔狗?”
林东尴尬的回应着:
“舔狗就是女孩一直不说爱不爱你,但是一直吊着你,你什么都为她着想,事实上就是个奴才。”
高粱八卦的看着林东:
“还有你拿不下的女子?要不介绍给我?做不了你的新娘,做你的大嫂。”
“去去去,想啥呢?之前是我对不住人,只是来了学校一直吊着我,后面他的几个室友也跟有病似的,一直给我恶心。我能受她这气。”
高粱不怀好意道:“你不会是先把人那个了吧?”
林东叹口气回应着: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醉酒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你可真不要脸,你把人睡了,现在说这个?你不知道女子贞洁很重要吗?”
林东摇摇头:
“所以我才补偿她啊,但问题是人吊了我一个月了,我像个傻缺一样,站在那里,每天接受来往人的异样目光,她不给机会,那就留着,等到合适的时间,补偿即好。”
高粱看着远方的树干:
“那些树,都还是我们种的,下面我记得有个湖,是吧?”
林东点点头:“对,那湖里有几个鸭子,还有鱼什么的。要不今天给你烤一个?”
高粱手指戳在林东胸口:“你真敢想,那些都是你的学长,你竟然想要把他们吃了。你良心在哪呢?是不是也想把我吃了?”
林东斜视一眼:
“吃不吃吧,不吃我就吃了。”
高粱贱兮兮道:“我就吃一点,尝尝香。”
林东两手一摊:
“抱歉,没了。我不想吃了,我要听学长的话。”
留下一地凌乱的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