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理。”
刚回到院子,抬头看到司冥站在廊下。
背后的灯光衬的他更加的挺拔,晕染的光,也倍加温柔。
“小姨,你回来的好慢。”陆深从屋里走出来。
姜理挑眉,带着笑容走上前来。
看到陆深手里的东西,道:“又要吃宵夜?”
“吃点吧。”陆深招呼俩人赶紧进屋。
“下雨,夜里有点冷。”东部城市,二线,偏北,现在十一月份,的确是有些冷了。
司冥道:“现在还好些,再过十天半月的,气温大概率会骤降。”
来到偏厅,陆深指着桌上的美食。
“锵锵锵,小姨你看,塞得慢慢的小龙虾口袋饼,我口水都泛滥了,你就是不回来。”
他忙不迭落座,练练招呼两位。
“快点做,我饿了。”
饿,这点姜理是不怀疑的。
初中的小伙子,饭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首先运动量算是人生阶段中相对最高的,再就是正在长身体,吸收简直不要太快。
看他这么急不可耐,姜理道:“吃吧,不用等我们。”
司冥开了酒,当然没有陆深的份。
宵夜有不少的口袋饼,里面塞得除了有小龙虾的,还有纯素的豆腐皮馅,依旧咕嘟嘟冒着热气的方便火锅,可谓琳琅满目。
陆深吃得快,三个口袋饼下肚,也吃的差不多了。
他喝了一杯果汁,站起身打了个饱嗝。
“小姨,我饱了,先回房了。”
“好,早些睡,别耽误明天上学。”
少年离开了,属于成年人的夜晚,现在才刚刚开始。
**
姜理和司冥聊起了一些婚姻方面的弊端。
换个人,或许觉得姜理这纯粹就是无病呻吟,谁家的婚姻不都是磕磕绊绊的。
但是,落在司冥耳朵里,那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莫非……
姜理要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答应了自然是最好的,就算不答应,他也耗得起。
都已经登堂入室了,整个姜家人都知道,甚至连未来岳父对他的观感都很好,这和公开有和区别,无非就是缺姜理的一个点头一句话罢了。
他等得起。
人就在自己眼前,还能跑了不成?
“我可以把名下的资产都过户给你。”司冥道。
姜理眨眨眼,“我要你的钱做什么,又不缺。”
公开的资产,的确没有司冥的多,差不多也就六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
不过,姜家的隐形资产,可不是司冥可比的。
她消费本身就不高,那些所谓的国外奢侈品,姜理还真的瞧不上。
相比较起他们夏国的奢侈品,那些东西毫无技术含量,更不值钱。
不过很可笑。
姜理随便带个包参加个宴会,别人只会说姜理朴素。
而不是瞧不起她,说她买不起。
“我想给你。”司冥说的稀松平常,似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
当然,这话是认真的。
喜欢姜理,就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她。
这种喜欢并非口头说说而已。
认识时间久了,那种感情反而更加的醇厚,无法舍弃。
“不需要。”
姜理道:“目前我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
司冥:目前?
有了目前,目后会被他扼杀在芽都没萌的时候。
所以,姜理的这句话听过后可以忘掉了。
“感情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姜理咬了一口慢慢的小龙虾口袋饼,在隔热小炭炉旁边煨着,依旧热乎乎的,而且一口下去,别提多满足了。
“感情还在,最好。”
“若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感情不在了,直言,别拖着。”
“也不要怕觉得说出来伤害对方,伤害的事儿做了,就别后悔。”
“我最恨那种明明没感情了,还要在一旁冷眼看着对方继续付出的人,真以为自己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下贱!”
司冥:“……”
他绝对绝对不会对号入座。
他想着,今晚不在的那段时间,大概是听到谁说了什么,以至于现在有感而发。
毕竟,姜理极少在自己的感情上,发表一些过激的观点。
“过两天我可能要出国一趟。”
司冥道:“去苏兰格看看林女士。”
姜理知道这位林女士指的是谁。
也在这一刻明白,司冥和他母亲的关系真的很僵,以至于连妈都不叫,直接以姓氏代替。
“那边怎么了吗?”姜理随口问道。
林女士如何,她并不关心,即便对方是司冥的母亲。
在她这里,爱屋及乌也是分人以及分情况的。
她的态度,通常是因对方的态度而改变。
就如钱悦灵。
对于自来熟的,姜理并不喜欢。
“问题不大,一些琐碎的事情,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
林静娴的情绪似乎更加的不受控制了,之前还发生过打伤帮佣的事情,当然钱肯定是要赔偿的。
这次过去,是要和那边的医生商量,是继续将她留在别墅内,还是送到专门的疗养院。
相信,林静娴可以自己做出选择。
司冥绝对不允许有些人,一步步试探自己的底线。
既然敢试探,就要承受后果。
姜理举起酒杯,“那就去吧。”
便携式火锅里都是些丸子,姜理不是什么丸子都吃的,只挑了自己喜欢的。
俩人吃吃喝喝,一直到接近凌晨一点,才各自散去。
**
苏兰格。
司冥带着人抵达这边,管家第一时间带着他去找林静娴。
花房中,林静娴正和小男友看电影。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俩人齐齐看了过来。
当看到那道许久不见却分外熟悉的青年,林静娴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惊喜,随即阴沉下一张脸。
“弗雷德,这是谁?”金发碧眼的青年问道。
弗雷德笑着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曼森先生,请跟我来。”
曼森看了看林静娴,刚站起身,就被重新按了回去。
“弗雷德,别做多余的事情,你只是个管家。”
林静娴眼神倨傲的看着站在司冥身边的弗雷德。
司冥眼神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
“弗雷德是我聘请的管家,他领的是我的薪水。”
“在这栋宅子里,谁的话管用,我还用我说的太明白?”
司冥的态度强势,比之林静娴都要有攻击性,丝毫没有给生母半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