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将薛芝兰送到了新房之后,就留下薛芝兰一人,自己则是去应付前厅的贵宾们了。
午夜时分,当薛芝兰盼到沈安回来之时,沈安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今日沈安看着坐在席位上的薛潇,一身绿色的翠烟衫,眸含秋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魂。
周围的豪门子弟们,都殷勤的向她献好。
这本该是属于他的新娘,现在他们却形同陌路。
沈安竟不自觉的灌多了酒,只要他头脑有些发胀,他就不会去想这些。
沈安喝得有些意识模糊的,被两个小厮驾着到了新房里,就见到了已经自己把喜帕给揭掉了的薛芝兰。
薛芝兰竟如此不懂规矩,和薛潇比起来真是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沈安厌弃的看着薛芝兰,脸上的嫌弃表露无遗。
薛芝兰也不气恼,反倒笑了,这笑声在黑夜中有些突兀,再加上薛芝兰尖利的嗓音有些渗人。
沈安的十分醉意瞬间醒了九分。
薛芝兰笑得太用力,眼里也因此笑出了眼泪,没过一会儿又冲沈安暧昧一笑,说道:“表哥,哦,不对,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早些休息吧!”
声音带着鬼魅,出奇的诱人。
薛芝兰说着便开始脱起了衣服,红的嫁衣被慢慢褪去。
不得不说成了女人之后的薛芝兰,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沈安感觉干涩的喉咙,咽了咽唾液。
没过多久屋里的烛光就熄了,屋里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在隔壁的丫鬟侍女们,都面红耳赤的睡不着。
第二日清晨。
薛芝兰还缠着沈安,弄得沈安都没有力气起来给沈昌珉和顾氏他们请安,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没想到这薛芝兰以前看着温柔端庄,这闺房之事竟然比楚馆里技术了得的头牌还要厉害!
这是沈安没有料到的。
沈安今日就是顶着乌青的眼圈去了尚书坊。
启轩帝不光赐婚给沈安和薛芝兰,还将沈安安排在了尚书坊做管事,虽然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官,但是每日里都要和朝中重臣打交道,也是很受欢迎的香饽饽。
同僚们见到沈安这副模样,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有一人还当面打趣起沈安来:“沈大人,昨夜看来是操劳过度啊!今日怎么不请假在家休养?却还要来呢?”
待那人说完,哄笑声一片。
沈安也不气,反倒笑道:“谢谢赵兄关心!这新婚燕尔,自然是如胶如漆。赵兄孤身一人,自然是不会体会到的!”
那个被称作赵兄的人,正是和潇潇在月船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赵露晨。
赵露晨也不反驳,只是看了看沈安冲他冷哼了一声,和其他同僚离开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小雪那天。
启轩帝这次并没有选在皇宫中举办这次盛宴,反倒选在了凤园。
这凤园是启轩帝专门用来避暑的,虽然是一处行宫,但此处的园林出自陌尘大师之手。
陌尘大师素有“天匠”的美誉,凡是出自他的手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价值连城。
这凤园更是一绝,据说这陌尘大师在建造的时候,埋了一个机关,只有有缘人才能开启这机关,对此大家都很好奇。
启轩帝还特意去问陌尘大师关于这个机关的秘密,想要从凤园中把它找出来。
可是当时的陌尘大师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
“仁宅莺迁鸾凤舞,欣逢吉日与良时,陇西得厚承天佑,福禄骈臻献祝词。”
这凤园的名字也是由此得来。
启轩帝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请陌尘大师亲自将这句话写在纸上,他再命人装裱起来挂在正殿的大堂中,希望有缘人能够为他解惑。
可是15年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能找到其中的奥秘。
入夜,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
马车到了凤园,潇潇下车站定,在莲儿的搀扶下,看着眼前的凤园。
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红墙,约两米高,上覆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红漆大门大开着,门上黑色匾额上书“凤园”两个烫金大字。
潇潇走进园内,就看到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令她赞叹不已。
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天匠”,名不虚传!
潇潇穿过天桥,来到正殿的大堂内,就遇到了肖果果。
三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到了大堂。
正殿大堂外是一个很大的戏台子,搭建这个戏台子,是专门供萧淑妃看戏用的。
萧淑妃平日里最爱看戏,于是启轩帝就命陌尘大师,专门为萧淑妃设计了一个戏台子。
宽敞的戏台中央是镂空的,月光和堂上悬挂的烛光都可以恰到好处的从中照下,刚好投射在表演者的身上,很是奇妙。
想起原文,宫宴并没有因为出了沈安和薛芝兰那事而再次举办,反倒是南疆使臣在宫宴上提出此次前来北齐是想与北齐交好,以修两国之好。
启轩帝大悦,这才举办了第2次盛宴,以款待南疆使臣。
而今南疆使臣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和北齐交好的意思,反观南宫泽的行为似乎还有一些挑衅的意思。
虽然这次也是在凤园,但是其中的意义又变了。
这一次宴会和原文比起来,繁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启轩帝也是想通过此次盛宴来震慑南疆,让他们知道北齐的繁华。
原文在这场盛宴里,柳珊珊以惊鸿一舞,更是博得了万众瞩目,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