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公路上缓慢的奔驰,一路上又是沉默,直到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傅景珩才稍稍回神。
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律真司。
傅景珩还没出声,对面那头律真司那边就传来了小姑娘的调笑声:“这不是那个情人节,送你9999朵玫瑰的上司吗?”
律真司的小女友也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自己情人节那天的事,就是中间有很多误会,律真司没法自证清白,正解释着,傅景珩的电话就来了。
“傅景珩,你电话来的刚好,你给我解释解释,我为什么会深夜捧着玫瑰花出现在你车上!”
傅景珩心情烦闷懒得理会,直接回道:“加班。”
小女友不信,“谁在车上加班?”
傅景珩:“在酒店。”
律真司:“……”
小女友激动了,“律真司,难怪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没谈恋爱,原来你们是gay啊!”
傅景珩蹙眉回道:“我不是”
小女友:“只有是gay的人,才解释说自己不是gay!”
傅景珩神情严肃:“我没必要骗你。”
小女友嗤笑:“我信你个鬼哦,你们两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律真司捂着脸:“……算了,傅景珩你不用再解释了,你打给我什么事?”
傅景珩原本是想让律真司陪自己去一趟公墓,去看看她,如今律真司有了伴,不方便,现在看来也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
“算了,你先和你小女朋友解释吧。我一个孤家寡人,就不打扰了!”
傅景珩没等对方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而站在一旁的潇潇,飙了一天的戏早已困得两腿直发软,看着杵在门口不动的傅景珩,心里想着业绩,耐着性子开口问道:“傅先生,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女孩温柔的提醒,让傅景珩从发呆中迅速回神。
看着面前有些困倦,却依旧陪着自己的潇潇,抱歉道:“对不起,刚刚走神了。”
两人进门后,潇潇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瑟。
这时幺幺也刚好睡醒,摇着尾巴开到两人面前。
原本不太爱猫的男人,今日却突然蹲下身抱起幺幺,轻抚的摸了摸它的头,“小家伙,你也没睡啊?”
男人的反常,让潇潇眯了眯眼,缓步走到傅景珩蹲下。
投喂着猫粮的傅景珩,明显有些生疏,好多都撒在了地上,潇潇轻轻接过,“让我来吧!”
男人乖顺的将铲子给潇潇,看着幺幺吃猫粮发呆。
过了良久,傅景珩觉得心情难受,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没有烟,这才想起前些日子,为了潇潇的身体健康,自己在戒烟。
转头看向少女方向,沉默片刻说道:“我有个故事,顾小姐愿意听吗?”
潇潇虽然困得要死,但还是有职业操守的,立刻礼貌的点头回应傅景珩。
“从前有一个开发商,想要一个钉子户搬走,说动了那女业主的周围所有人,就是说不动女业主。”
“开发商没有按时间交房是有违约风险的,所以他就从女业主亲戚那里拿到了钥匙,拆了她们家的房子。”
潇潇:“后来呢?”
“开发商以为已经给过补偿了,那女业主也不会怎么闹”傅景珩顿了顿,有些艰难的开口,“没想到她居然当着开发商的面,要闹跳楼自杀!”
“开发商本以为女人只是想要更多的钱,就没有理睬女业主,却没想到女业主真的会跳楼。”
傅景珩捂着头,神情茫然,“我实在想不明白,不过就是未婚夫的房子,本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给了那么多钱,她为什么还要死?”
潇潇抱着圆滚滚的幺幺,不答反问道:“我想问,女业主和他的未婚夫感情好吗?”
傅景珩回忆了一下,“两人本来打算年底在老家结婚,只是她未婚夫出了点意外,去世了!”
潇潇吐槽道:“你把人家对未婚夫唯一的念想给弄没了,人家不要死要活的才怪!”
傅景珩不解,“无论生死,人总是要继续生活的,没必要一直陷在情爱里。”
潇潇摇了摇头,“每个人都不一样,爱对每个人的含义都不一样,有些人占10%,而有些人就是100%,没有,她真的会死。”
傅景珩罗有所思的低头,半晌过后,向潇潇道了一声谢。
……
傅景珩和潇潇走后,老宅里就没有安生。
只听到扈继美的哀嚎和傅景阳的怒骂。
傅熠挺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一脸的不服气,“明明是傅景珩他抢了我的未婚妻,凭什么要我去道歉?”
“你和孽障,你要不给你二叔道歉,他明天就把我手头想给你的事都给拿走了!”傅景阳指着傅熠鼻子一脸的气愤。
傅熠不屑道:“我本来就不在意这些东西,没了也就没了。”
傅景阳脸都气白了,“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只知道气我!”
傅熠看着怒不可谒的傅景阳,出言讥讽道:“你也就在窝里横,到了傅景珩面前,也不过是老鼠见了猫,孬种!”
“你,你你”傅景阳气得手直抖,扈继美却在一旁心疼的摸着傅熠的脸,帮腔道:“是啊,是啊!你二弟也太过分了,你看看把我们家阿熠这脸打的!”
就在几人争执不休时,曹琤带着一众人进来了。
门口的人自成一排的站着,都带着墨镜穿着深色西装,五大三粗的,这气场,瞬间让房里的几人噤了声。
“曹管家,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还是傅景阳先开了口。
“二爷说了,既然大少爷在大爷身边养了这么久,都没有学会礼义廉耻,那就不必再学了。都养成脾性了,改不了!”
曹琤秉着恭敬的态度,原封不动的把傅熠的话带到。
“景珩他是什么意思?”扈继美有点听不明白。
“曹管家,你要不再和二弟说说,实在不行,我们把他送去缅北那里管教两天?”傅景阳最了解他那个二弟,傅景珩这是要彻底放弃傅熠的意思。
曹琤没有做声,傅熠却躺在地上嘲笑起来:“傅景珩就这么大点度量,不就是个女人?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做什么?别以为我傅熠会怕他!爸,你也别在求着曹琤了,他做不了主,他就是傅景珩身边的一条狗,和他说了没用。”
“闭嘴吧,你!”傅景阳都快被傅熠给气死了。
原本还有为难的曹琤,见傅熠如此口不择言的样子,悠悠的替傅氏松了口气,对着傅景阳惋惜道:“大爷,实话说吧,傅熠这事你们也有责任,我想你还是先去国外的分公司先待两年,等二爷心情好了,说不定就能再调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