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准备面对最糟糕的局面。

    你也深知，我不愿投身官场，最多也就是步您的后尘离开钢铁厂罢了。

    毕竟，我是一个厨师，凭借一手好手艺，找个糊口的工作并不难。”

    闻言，李怀德感慨何雨柱的大度之余，不知该怎样应对。

    他没有再讨论此问题，转而又讲述了自己的事。

    “柱子，既然你要行动，这个待选人选确实与目前的计划不符，不如找个不会打乱你的计划的小角色吧，只要能安置好就行。”

    “嗯，兄长体谅为弟深感感激。

    这位叫啥名字？男性或者女性呢？待会我安排部下来宾的事办完后，会让相关人员给他妥善安置工作的。”

    对于何雨柱的问题，李怀德直接作答：“是名小伙子，二十三四岁左右，姓贾，你或许知道，他就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

    听提到的是棒梗，何雨柱一时愕然，接着想起他们两世的命运纠缠便释然。

    “哦，是他。

    明白了。”

    说完，他还用含蓄的眼神审视李怀德。

    而李怀德理解何雨柱的暗示，微微一笑，没有过多解释。

    然而，想了想，李怀德意识到自己和秦淮茹的关系需要向何雨柱透露一些 ** ，不该隐瞒他。

    因此，叹了口气说：“小兄弟，我料到你心中必有疑问关于我和秦淮茹的关系。

    这次让你帮棒梗是出于她的考量。

    但帮助她，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终止，这是对我过去错误的一种弥补。

    以后对棒梗你无须特别顾及我情面。

    若他的行为失当，你需要怎么处理尽管去做，不用因为我与秦淮茹的缘故有任何顾忌。”

    得知李怀德与秦淮茹关系破裂，何雨柱感到意外，原以为他们会继续和谐相处下去。

    “大哥，你们明明已经十多年没有摩擦，怎么会突然走到这样的地步？”

    李怀德答道：“事实上，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争执，主要是现在我的生活状况艰难，依赖岳父的接济，已无力再去养活另一个家。”

    望着一脸感慨的李怀德，何雨柱很快就领会了他说的话的意思。

    实际上，对于现在身处困境的李怀德来说，选择主动疏远秦淮茹确实是最好的决定。

    意识到这一点后，何雨柱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反而转念想到了关于小棒的问题。

    考虑着以小棒的条件，如果不是去车间当学徒，他会适合什么样的工作？

    一并想起原着中小棒回来后的经历——由于找工作的不顺利和对扫街的厌恶，都是秦淮茹曾经出于对他的关心为原作者傻柱所争取的结果...

    在这个新的时代，何雨柱没想到，秦淮茹依旧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向李怀德寻求援助，并且这变成了两个人分手的一项关键条件。

    这真是让他感叹不已。

    原本原剧中那位对傻柱无私帮助、看似安心坦然的儿子，现在却不想帮助。

    可是，毕竟向何雨柱提出请求的是李怀德，这事儿何雨柱不可能拒绝，尤其对李怀德来说，这事可能微不足道。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何雨柱认为以小棒的教育程度和他的性格（那种不知天高地厚，偶尔搞点小动作的人），实在想不出多少工作能适合他。

    原本如果换了个人，例如不是小棒，何雨柱完全可以轻松地安排他在厨房打下手，但鉴于他的特质，这个选择显然不合适。

    后厨是何雨柱早已经营已久之地，基本在他掌控之下，添加一个人毫不费力，而且这次他还暂不打算考核。

    他知道如何驾驭那里，员工们只需遵循吩咐便可，短期内改变并不急迫。

    但如果安排了那个像“盗圣”

    一样精明的家伙，恐怕厨房会变成灾难，频繁失窃将难以避免。

    万一查到小棒，任何的惩处对他而言都会给何雨柱的形象带来损害，因为他安排了这一切。

    假如有人因此责备他没有识人或用人的才能，可能会影响他对炼钢厂数字改革的努力。

    正当他为棘手的问题烦恼之时，他想起原着中小棒还曾作为许大茂的徒弟，学习投影技术的事情。

    这个发现使他找到了解决方案。

    一想到许大茂曾玩弄小棒于股掌之间，操纵得游刃有余，他觉得如果在这个时代再续师徒缘分，未尝不是善事一桩。

    在人们面临抉择时，几乎所有九十九分的人会选择成为电影放映员学徒的工作。

    李怀德知道，一旦秦淮茹明白她的儿子小柱子的工作被安置为跟随许大茂做学徒，那她肯定会欣然并满怀期待。

    他已经完美地实现了秦淮茹的愿望，让两人能够愉快并且毫无波澜地结束这段关系。

    同时，此刻的他也对许大茂产生了感激。

    当初在许大茂面临其他人陷害离开轧钢厂时，李怀德虽然没有施以援手，但他记得许大茂曾有恩于他，期望未来可能用得上。

    所以他让许大茂留在了电影院工作。

    后来李怀德甚至渐渐忘了他，如今却发现他竟起了作用，不由暗自得意自己当时的远见。

    何雨柱并未察觉李怀德的心理活动，看到对方没有阻止棒梗跟随许大茂学习，他对事情的解决颇感欣慰。

    他好奇这俩人再次相处会如何，会不会再起争端。

    不同于剧中的剧情，原本许大茂会保留一手，不给予棒梗正式工作位置，导致两人决裂后轻易就能把棒梗赶出影院，这次情况有所不同。

    尽管棒梗是学徒，但只要有不大过错，许大茂无权驱赶他，除非何雨柱插手。

    一旦两人真的反目，何雨柱绝不会站在许大茂一边，而是更乐意见他们斗下去。

    处理完棒梗的问题后，李怀德没什么更多的事情，于是看时间已是上午不久，距离部里的人来只剩十五分钟了，二人快速整好装扮，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接下来，他们在李怀德的办公室中，吩咐他的秘书立刻将几位副主任请来。

    由于几个主要主任和副主任都在同一层楼办公，只花了片刻工夫，其他的副主任都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形成两排整齐的人列。

    在这五个人里，只有得知了消息的厂副总监聂副厂长以及与李怀德关系亲密的林副主任表情平静，而未接到信息的三位副主任神色异样，揣测为何一大早被唤来主任办公室，且能感受到空气中异常的紧张氛围。

    他们惊讶地看着并肩站立的何雨柱，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一头雾水。

    然而在场三位地位较低的副主任看见最资深的林副主任和聂副主任都没有开口发言，即便内心疑惑重重，也不敢贸然开口提问，只好沉默等候主任的指示。

    这时，李怀德发现所有人已齐备，毫不拖延直接宣布：“把大家聚到这里是因为有一个重大宣布：从今往后，我不再担任轧钢厂主任职务，轧钢厂革委会也随之撤销，所有工厂回归以往的规章制度。

    何雨柱副厂长将被上级重任命为新任厂长兼书记，领导我们步入崭新的辉煌篇章。”

    言罢，李怀德率先拍起手，随后聂副主任与林副主任亦跟进，令旁边三人目瞪口呆地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何雨柱。

    听完众人掌声后，何雨柱自然不会继续保持沉默，而是以谦逊的笑容说：“无谓的废话我就不赘述了，毕竟我们并肩工作多年，大家想必对我不陌生。

    今后，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他的言语一落，聂副主任随即回应道：“何厂长不必这么客气，以后请多给我们指点，作为下属，但请吩咐便是。”

    在一旁的林副主任，身为李怀德的心腹，也点头赞同：“何厂长，我们会全力听您的指示。”

    这种态度并未让何雨柱感到意外。

    然而，让他颇感蹊跷的是，他在上级领导那获悉的消息称林副主任这李怀德的心腹，这次也可能涉及某些变故，或将被调出钢厂。

    然而，林副主任却表现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莫非是李怀德有意隐瞒亲信的情况？

    沉思之时，何雨柱不动声色地扫了李怀德一眼，接着又将目光投向剩余三人。

    此刻，三位副主任似乎恍然大悟，连忙恭敬向何雨柱致意并表示会全力配合。

    面对这些，何雨柱客套了几句，对三人并不太过关注，因为他们后续也会依次被调出钢厂。

    钢厂改制后，只能容纳部分副厂长留任。

    今日，刘安德和林副主任会一同接获调动通知离厂，余下两人则暂留钢厂配合他的工作，一旦过渡平稳了，也会相继离开。

    当然，如果他们的工作表现出色，或许何雨柱会考虑让他们留下。

    目前来说，他需要再看两人的实际行动，即使他们的能力他认同，但是否真心诚意服从命令、协助工厂改革还是有待观察。

    任何不合作的人，无论能力多强，何雨柱皆将毫不犹豫地调整岗位，包括那个由上层亲力交办、除非犯错否则不易调动的重要角色聂副主任。

    接着，李怀德对众人宣布：“好的，我已经说明关于何雨柱同志即将成为新任厂长的事。

    现在，请跟我一同前往厂门口迎接即将到访的部委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