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这次出来买东西不敢逗留太久,怕宿舍那群女人再次锁死门。
她拎着大袋小袋东西回宿舍时,宿舍的人都在,有一个在淋浴间洗衣服,有一个在聊电话,其他或躺或坐在看连续剧,
小丽发现放在床头的周大福盒子不见,她爬上床翻翻被子,床上并没有藏。
一阵心慌,虽然里面装着只是九块九的项链。
她随口就问:“谁拿我床头的项链?”
没有人回答,都不想理她。
“你们哑巴吗?我问你们呢。”小丽生气地说。
“说谁哑巴呢,你的东西自己不放好,倒问起我们。”刘彩霞蔑视地说。
“我就放床头,然后去逛街。如果有保险箱,我当然会放到保险箱里。我走的时候你们也在宿舍,定是你们其中一个拿的。”
“那你就想懒我们7个人,你姓赖的。”睡在小丽旁边的女人说。
“不是你们拿了,难道它有脚会跑,还有谁进咱宿舍呢。”
“偏不告诉你!”刘彩霞没意思地说。
“你们不说我报警!”小丽气得牙齿颤抖,跟着这群冷血工友住一起,真的会短命几年。
以前在工地上的秀兰怪厉害了,但她也只是贪小便宜,不曾偷窃。
小丽想了想,还是先打给客房经理。
客房经理听说小丽金项链不见,一样责怪她不把东西放好。
“财不外露你不知道吗?”客房经理说。
“我要报警!”小丽下定决心说。
“报警,值多少钱,非要劳师动众,要是一千几百东西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东西不是你的,你当然不会心疼,那条金项链可是周大福的,值两万多呢。”小丽故作伤心,差点哭出来。
客房经理那边一阵沉默,许久才说:“你活该,这么贵重东西你放宿舍里,不偷你的去偷谁的呢。”
“我不管,肯定是宿舍里面的人偷了,我现在就报警。”
“慢着,真的值两万吗?我看你全身上下都像是能拿出两万的人,叫群警察过来影响不好呢。”客房经理冷笑。
“你狗眼看人低,我懒得跟你说,我挂电话就报警。”
“等会,我叫安保经理过去处理一下。”客房经理最终妥协。
小丽再看看宿舍的人,表面装作无事,可是有人内心慌得很。
很快安保经理带着两个手下过来,小丽看了一眼面前一米八的男人,身姿挺拔强壮,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
安保经理问话时,小丽自然转变成一副楚楚可怜样子。
安保经理看着小丽温顺美丽,虽然下班时间打扰他休息,但觉得有必要帮她。
“你放心,只要是宿舍的人拿的,绝不会逃掉。”
接着,他转问大家:“你们谁拿了,赶紧归还,要知道偷窃要坐牢的,别贪小便宜,毁坏自己的人生。”
宿舍的女人见安保经理和两个小弟闯进来,都赶紧坐起来,端端正正样子,有些还偷偷照镜子,梳理一下头发。
“我没见过她的什么项链狗链。”刘彩霞说。
随后其他女人都附和说没有看到。
“既然都没有拿,现在大家方便把行李箱打开,让我们检查检查。”
“恐怕你们没有这个权利吧!”其中一个女人大声说。
“我当然没这个权利,我要你们自己打开,翻给我们看。如果你们不愿意,
我也只有请警察过来,到时如果翻出什么,警察帮你们戴上手铐,面临犯罪时,可太晚啦。”安保经理严肃地说。
这时宿舍女人面面相觑,一时没有主张。
“要不你们男人都先出去,我们行李箱有些不放心给男人看。”刘彩霞说。
“他们不方便看,我来看!”小丽咄咄逼人。
“不用激动,如果是这里不见的,逃不掉的。”安保经理安慰小丽。“我看你是新员工吧,我好像没见过你。”
“也来一段时间了,想着买一条金项链回去给儿子戴,谁想到发生这种事情,麻烦您实在不好意思。”小丽有礼貌地说。
“你儿子多大,竟戴金项链,小孩子戴银比较好,银可以吸毒。”
“我儿子五行缺金,戴条金项链补一下,想八月十五回去就给他戴,都怪我没把它放好。想着都是同部门姐妹,不会手脚不干净。”
宿舍女人为了洗清嫌疑,都拉出行李箱,有一个女人只给小丽去看。
小丽瞧她行李箱倒没有周大福盒子,倒藏了不少夫妻生活用的东西。
那女人看到小丽想笑的样子,觉得冒犯她的隐私,冲着小丽狠狠骂一句:“看清楚没,我不会打开第二次的。”
“看清楚啦!”小丽故作轻松?
其他人倒大方打开行李箱给安保检查,都是一些很私人的东西,贴身衣服较多。
“都没拿,谁是贼呢!”小丽问。
“你去调查监控,看看这段时间谁还进过这间宿舍。”安保经理对一手下说。
“怎么办,那可值两万多呢,”小丽着急地说。
“两万?你怎么把这么贵重东西放宿舍,应该寄存在酒店的保险柜。”安保经理惊讶地说。
“过两天就回家了,还寄存什么,再加上客房经理对我似乎有点意见,哪敢提要求。”
“她一个经理,对基层员工会有什么意见,怕是你想多了。”
“鬼知道她,说话老是针对我。”小丽没好气说。
安保经理看到小丽气坏样子,忍不住笑两声。“我见到她时问问,怎么跟一个基层员工过不去。”
“还要问,我们经理说她长着一双勾引男人的眼睛,有点不待见她呢。”刘彩霞哼一句。
“哦,真的是这样吗?”安保经理仔细瞧一眼小丽,小丽刚好抬头看他。
两人竟不好意思别转脸。
小丽想不到安保经理那么一个大男人,女人见过不少吧,竟为她一个刷马桶的女人脸红。
这时查监控的安保小弟回来,他告诉上司说:“期间并没有外人进入宿舍。”
“奇怪了,这金项链难道真的会跑。”
安保经理扫视大家一圈,屋里女人除了小丽,个个都低下头。
“那怎么办?”小丽着急地问。
“是不是你放在哪个地方忘记了?”
“没有啊,我就放床头。”
“你再看看。”安保经理说,
小丽又爬上床跪着翻找,这时安保经理也爬上来。“我帮你看看。”
小丽只觉得两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铁架床怪不好意思的。
当初跟志刚躺在海绵床垫嘎吱嘎吱声音似乎响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