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h？
跟踪？
“不是，你有点下头了，小青……”苏尔无语的摇了摇头：“我是来斩了这遭瘟的妖孽的，跟踪你做什么？我内人不比你好看？”
“……”小青听到苏尔的话，一时羞红了脸，不过还是犟道：“你们男人不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吗？”
“呵呵，我能说什么？”苏尔无语的摊了下手。
“这位……苏道友，她乃是妖怪，你怎么与她一副私交甚好的样子？”
法海在一旁看着苏尔不杀妖精，反倒是聊了起来，当即急了起来。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苏尔上前拍了拍法海的肩膀：“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小青？”
“她是妖！”法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豪殆啊由法！法海，你这是种族歧视！”苏尔直接怒喝一声：“咋滴，妖不是爹妈生的？妖就活该被你杀啊？”
果然，人最终都会变成曾经最厌恶的模样，还记得当初，苏尔也是极度厌恶类人生物的。
小青看着挥斥方遒的苏尔，一时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顺眼。
“所以说，你的主旨是除妖勿尽？”苏尔继续问道。
“正是！规矩如此。”法海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规矩，规矩尼玛！”苏尔上去就是轻轻给了法海一巴掌，将法海打至跪地后说道：“你已经陷入痴障了，法海！”
“咳咳，我看是道长被妖精迷惑了心智！”法海这年轻人有信念，所以他哪怕挨了苏尔一拳，也没有向苏尔屈服。
正所谓威武不能屈，他自然坚持自己的认定的道理。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杀妖？”苏尔有时间，也愿意纠正一下法海的想法。
“为什么？妖会杀人，我就杀妖，妖会作恶，我就杀妖！”法海恶狠狠的回答道。
“那如果，那妖怪没有作恶呢？”
“不可能，妖害人，规矩如此！”法海说道。
“张口闭口规矩，你的规矩就是规矩？谁教你的？你个死和尚！”一旁的小青气急了，在一旁站出来骂道。
“自然是我师父，他就是被妖怪害死的，我亲眼看见的，我能不清楚吗！”说到这里，法海也激动了起来，他的师父，原本的金山寺住持，正是降妖时与那山君同归于尽的。
他尤记得那老虎妖怪身边的伥鬼竟然达到数千之数！
“可是小青的确没有过主观性上的害人捏。”苏尔对着法海说道：“而且她身上气息虽浊，但是并没有吃过人。
所杀之人，要么该死，要么是要杀她或对她有所企图的人，这种其实连罪孽都算不上。
哪怕是个杀猪匠，身上的杀孽也比小青多些，反倒是那鼠妖，罪孽滔天，害人无数。”
“可她还是杀了人。”法海皱着眉头道。
苏尔摇了摇头说道：“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法海，你现在深陷痴障，六根不净，但是你佛根甚利，乃是可造之材。
我不能看着你入歧途，这道理要现在入了痴障的你自己悟，恐怕要时日很久。
今日便教你一句话，非是除妖勿尽，而是除恶勿尽！这话先哲早就已经总结，我只是复述一遍而已。”
“这道理我知道！可，可……这怎么看得出人心善恶？”法海问道，他自然是知道苏尔这话里的意思。
他之所以每次对妖精鬼怪都痛下杀手，就是因为遵守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
全杀了或许会有误杀，杀一个放一个必定有错漏。
“哈哈，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事情反倒是好办多了，早知道不费那么多口舌了。”苏尔哈哈一笑。
随后继续说道：“法海，我曾得乌巢禅师，弥勒佛，观音菩萨与三藏法师等诸位佛门高德助力，今日我便也帮你一把。”
苏尔说着，就对着法海的额头一点，“这是摄神取念之法，你但凡观其目，便可知其善恶心思。
所观者一旦有恶心，那就盯着，一有动作，就叫送去见十都。
另传你心经一篇，这乃是乌巢禅师当初教我，与三藏法师当年所得原本一般，并非是译文。
心经度化心魔，可以大智慧到达彼岸，我期待在盂兰盆会上看见你。”
法海得到传法，对视一眼小青，果然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小青心思。
在观脑中的《般若心经》，果然与自己通读的译本略有不同，更加的生涩奥秘。
“谢过大师傅教我！”法海磕头行了一个大礼，“小僧未请教大师傅何身份，竟然认识观音菩萨和弥勒佛祖，难不成是天上仙人。”
“我啊，你叫我一声玄清真君就行。”苏尔挥手治好了法海刚刚被他打出了的内伤，“要说身份？
那我借用一下太上老子的话与镇元子大仙那两童子的话好了。
九霄万里皆称圣，哪个狂徒敢不尊？
三清与我是朋友，四御五老奉我做上宾。
南北星斗，九曜、四灵、二十七宿算我晚辈，清源妙道真君算我兄弟，王灵官见了我与我恭敬作揖，你家世尊见了我都该抖上三抖。
我有两个实赦尊号，一者为‘玄清玉虚上皇威天伏魔正德须弥罗天大道君’、一者为‘齐天大圣’，你说我什么身份？”
法海听完苏尔的回答，整个人都已经呆了。
法海看着苏尔，心想要是苏尔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世界实在是有些太魔幻了，这种存在能教他法术？
他简直就是像在做梦。
“二十七宿，不是二十八宿吗！”小青在一旁问道：“还有那什么什么大道君？名字怎么这么长，你不会在吹牛吧？”
法海看了一眼小青，人都麻了，你这蛇妖，还真是懂一点，但是真的只懂一点啊！
果然是个野妖精，没有师承是这样的。
就不说能不能听懂那尊号的意思，光是知道三清什么含量，这蛇妖都不会再这里问那么白痴的问题了，而是和他一样搁着腿脚发软。
“亢宿是我妻子，自然和我平辈。”苏尔回答道。
“哦，这么说你和你夫人都是天上的神仙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神仙是怎么样的？”小青好奇的问道。
“不怎么样，很无聊。”苏尔回答道：“我妻子如今都不愿意回天上了，你觉得呢？”
“哦，那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小青说了一声，就要离开。
“给我站住，你的事情我还没说呢。”
苏尔说着，隔空一拉，直接把小青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