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
就在人群议论纷纷、嘈杂声四起之际,大师兄方暨实在听不下去了,见状猛地怒喝道:
“吵什么吵!有这闲工夫在这台下冷嘲热讽,有本事就上台去,各凭真本事,打败台上的师兄弟们呀!”
方暨这一声怒喝,仿若洪钟大吕一般,瞬间便震慑住了众人。方才还喧闹不已的场面,一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镇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林睦虽其实力在老弟子当中并不算极为强悍,
然而,仅凭他初入三境的修为,就已然胜过了在场九成九的新入门弟子,这份实力也不容小觑。
此刻,丁酩因碍于情面,不便出手之际,人群之中,一名面容白皙的少年,听到了人群里的种种议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胜之心,随即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擂台。
这少年本就怀揣着检验自身修行成果的想法,此刻站在台上,他朝着林睦抱拳行礼,神色间透着一股自信与傲然,朗声道:
“姚若瑟在此,还请林睦师兄多多指教!”
林睦见状,也赶忙抱剑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林睦,愿与姚师弟切磋一番。”
昔日,
那个曾匍匐在封剑祭坛旁的少年,此刻却甘愿充当这出头鸟,着实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原本,在众人心中,这少年天才姚若瑟已然落下了一个急功近利的形象,可如今他这主动上台挑战的举动,倒是让众人对他的看法有了些许改观。
画面一转,两人站于擂台之上,
左侧的姚若瑟率先发难,只见他右手紧紧握住佩剑,目光一凝,脚下猛地发力,如离弦之箭般长驱直入,径直朝着林睦冲了过去。
他本就打算先试探一下林睦修为的深浅,此刻身形如电,眨眼间便已欺近林睦身前。
刹那间,兵刃相接,一阵清脆的金石撞击声 “铛” 地传了出来,在这寂静的擂台之上显得格外响亮。
“嗡” 的一声,林睦的身形和姚若瑟在擂台之中猛地迎面相撞,双剑交持在一起,一时间,两人皆是面色凝重,互不相让。
“师兄,你的三境修为,不过如此!” 姚若瑟嘴角微微上扬,话语中透着一股轻蔑之意,话音刚落,身形陡然消失不见,仿若融入了这擂台的空气之中一般。
随即,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只见姚若瑟以一种极快的身法,在林睦的周遭如鬼魅般快速横移穿梭起来。
他手中长剑挥舞,剑落如雨,一时间剑影重重。只见一剑直奔林睦的面门而来,来势汹汹,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咣当” 的一声,林睦连忙横剑格挡,险之又险地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剑。
“唰” 的一声,姚若瑟的身形又如电般横移到了林睦的右侧,手中长剑丝毫不停,唰唰唰,又是接连三剑,分别向着林睦的手、脚和额头快速袭来,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风声,攻势极为迅猛。
林睦面对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每一次的阻挡都显得有些吃力,明显能看出这少年天才的速度仿佛始终是更胜一筹。
不想在这缠斗中露出破绽的林睦,随即猛地挽剑,借着剑身相交的反弹之力,将两人弹开些许距离。
一个空翻接远跳的林睦,身形如电般闪到了擂台的外端,试图拉开与姚若瑟的距离,争取一丝喘息之机。
紧随其后,姚若瑟快速横移身段,又一次身形短暂消失不见,仿若施展了某种神奇的遁术一般。
眨眼间,姚若瑟竟出现在了林睦的背后,趁着林睦来不及转身,他猛地偷袭一剑,径直朝着林睦的后背刺去,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透着一股森然的杀意。
来不及转身的林睦,凭借着多年修炼的本能,背剑一挡,而后借力一个翻身一挑,化解了这背后的偷袭。
姚若瑟趁势跃起,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即,林睦看准时机,面向姚若瑟,向前猛地一跃,双脚踏在了姚若瑟的剑身之上,借着这股力量,接连两脚再次迅猛踹出,直取姚若瑟的胸口。
姚若瑟反应亦是极快,举剑一挡,同时左臂护剑,稳稳地挡住了林睦踹向胸口的三脚。
在空中接了这三脚之后,姚若瑟原本直接落地的身形,一个空翻之后,如落叶般轻盈地落地,而后向后滑远,退到了擂台的远端,与林睦再次拉开了一段距离。
经过这一轮激烈的交锋试探之后,两人分开站定,皆是微微喘息着,谁也没有在这一回合中占到明显的便宜。
画面一转,
姚若瑟目光一闪,连忙一个闪身,如鬼魅般横移到了林睦身侧,手中长剑顺势直插而出,直取林睦右肋,剑刃划破空气,发出 “哧” 的一声锐响。
林睦眼疾手快,连忙倒转剑身,手腕轻轻一抖,一个漂亮的挽花之后,剑刃相击,“砰” 的一声,成功闪开了姚若瑟这直捣黄龙的一剑。
姚若瑟一击未中,毫不气馁,一个翻身,整个人从头落下,高举着手中长剑,朝着林睦头顶猛地举剑下劈,口中大喝一声,气势惊人。
“砰” 的一声,林睦挑剑上撩,双剑再次相撞,溅起一片火星,姚若瑟的这致命一击,又一次被林睦巧妙地化解开来。
画面一转,
姚若瑟落地转身,两人再次正面相持而立。
“砰砰砰砰”,刹那间,左、右、前、后,四剑交锋,火星四溅。林睦在这一轮攻击中依旧处于被动防守的态势,不过此刻他的速度已然比起先前要快上不少,相较于先前那般吃力地应付,此刻他已然能够勉强跟得上姚若瑟那如疾风般的攻击速度了。
紧接着,
闪身到林睦右侧的姚若瑟,身形愈发鬼魅地靠近林睦,手中长剑猛地一挥,一剑横扫而出。
林睦见状,反应极快,当下身子一弯,如灵蛇般下腰躲过这凌厉的一剑。只是,举剑的林睦与姚若瑟横扫的剑刃在林睦的胸口上方擦过,瞬间刮起一阵火星,险之又险地擦过林睦的身体。
林睦见姚若瑟身下露出空档,当下毫不犹豫,趁势就是一记迅猛的扫腿,朝着姚若瑟的腿部扫去。
姚若瑟中腿之后,借力稳住身形,左手猛地一掌撑在了地上,同时,手中长剑从林睦的腰间,如毒蛇出洞般斜插而上,剑刃闪烁着寒光,攻势丝毫不减。
另一边,
林睦见势不妙,立身后撤,同时倒转剑刃,左手顺势护剑,快速格挡。
姚若瑟撑地翻身,举剑下扫,速度快到极致,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林睦双腿一蹬,如弹簧般弹起身形,右手剑尖下沉杵地,借着这股力量一个空翻而起,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即,在空中的林睦一个借力,接连施展腾挪翻转的身法,如飞鸟般灵活地闪开了身形,成功避开了姚若瑟这一轮猛烈的攻击。
画面一转,
姚若瑟眼神一凝,突然抛剑上扬,速度快到极致,而后抬腿便是一脚,直接踢在了剑柄之上。
只见那柄玄铁剑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冲向林睦,“嗖” 的一声,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速度之快,令人心惊。
随后,站在原地的姚若瑟,又是双手快速相持,如蝴蝶穿花般快速交替,翻掌聚气之后,猛地挥臂横扫。
“唰” 的一声,一道凌厉的剑气气劲瞬间爆发而出,速度之快,竟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破空声,仿若要将这空气都撕裂开来一般。
这道气劲直奔林睦而去,转眼间就超过了飞出的玄铁剑,气势汹汹,仿佛要将林睦一举击溃。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见此一幕,林睦不敢有丝毫怠慢,瞬息之间,右手迅速立于身前,举剑凝气,周身灵力涌动。
左手平臂之后,翻掌之后一个漂亮的挽花,气动于掌,而后手掐剑指,双指轻点在眉心之上,仿佛在调动着体内某种神秘的力量。
随后,剑指斜立于右手手腕之后,双手交叉挥舞而出,一道交叉的气劲瞬间爆发而出,与姚若瑟的气劲在半空中狠狠相撞。
“砰” 的一声巨响,灵力爆裂开来,顿时烟尘四起,将两人的身影瞬间笼罩其中。
待烟尘渐渐散去,只见穿过烟尘的姚若瑟,已然一剑顶在了林睦的剑柄前端。
林睦见状,一个举剑翻转,两人的剑身随后相扣而持,一时间,两人已然成了一副近身肉搏的模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灵力波动和那股隐隐的压迫感。
忽然,
就在两人相持之时,姚若瑟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容中透着一股胜券在握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随即,只听得姚若瑟口中缓缓吟诵道:
“鸣鼓兮。震!!”
少年姚若瑟,“震” 字话音刚落,突然,少年瞳孔之内,一道灵象擂鼓的画面悄然出现,仿若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另一边,
鼓声涌现之时,林睦只感觉到 “咚” 的一声,那鼓声仿若一道利箭,径直刺入了他的脑海之中,令他脑袋一阵嗡鸣。
随后,如同雨点一般密集的鼓声开始迸发,每一道鼓声都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掩盖了姚若瑟移动的步伐。
只见身形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少年天才姚若瑟,在这鼓声的掩盖下,如鬼魅般鬼魅地移动着,眨眼间,他就像是消失在了林睦的视线之中一般,只留下那阵阵鼓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头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与此同时,
观战的大师兄方暨,看着这个天才师弟领悟到了如此厉害的神通,不禁眉头一皱,心中对这场斗法也愈发正视起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擂台之上的两人身上。
另一边,一旁的一众师弟们顿时惊叹连连,眼中满是对姚若瑟这神奇神通的艳羡与敬畏。
而丁酩则是人群之中最为怪异的一个,他双手环胸,脸上的神情显得极为矛盾。这一刻,他内心十分纠结,既不希望林睦输,可又不想林睦赢,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围观的众人,也开始纷纷议论起了这少年天才的恐怖实力。
“这个姚若瑟有点恐怖啊,在鼓声下的掩盖下移动的好快,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吧!”
突然,
一记重鼓 “咚!” 的一声,仿若惊雷在耳边炸响,直接震慑住了林睦的心神。
林睦随即单手扶住额头,神情痛苦难耐,眼睛所视的姚若瑟,已然变得模糊不清,涣散的光亮之中甚至出现了一丝丝重叠的幻影,仿若眼前出现了无数个姚若瑟一般,令他头晕目眩。
站在林睦身后的姚若瑟,随即沉声大喝,那声音仿若执掌生杀的行刑者发出的宣判,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摄魂、伐罪!”
只见双手执剑的姚若瑟,摆出如同斩首行刑一般的身姿,而林睦此时仿若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亦是如同忏悔一般,扶额站立在姚若瑟身前,整个人显得有些茫然失措。
一道行刑者的幻影显现,姚若瑟手中长剑高高举起,而后猛地一剑斩下,剑刃闪烁着寒光,朝着林睦狠狠斩去,仿佛要将林睦就此斩杀一般。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见到姚若瑟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天人之像,方暨顿时也不免有些诧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喃喃自语道:
“这小子竟然能领悟天人之像,这么小的年纪,就领悟了一丝神通化势的精髓,少年天才四字,这姚若瑟,也算是当之无愧了!”
不过,他顿了顿,又接着喃喃道:“不过,封剑山,并不缺天才!” 言语之中,似乎又对封剑山的其他天才们有着十足的信心。
见此一幕,
有些担心林睦就此败北的林青衣,心急如焚,随即下意识地向着林睦大声喊了一声,希望这一声提醒,能够唤醒林睦的心神:
“林睦!”
随即,
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林睦竟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提剑格挡,动作虽略显仓促,但也成功挡住了姚若瑟这凌厉的一剑。
随后,少年林睦,曲身连忙闪躲,如受惊的兔子般向着远端,跳出了姚若瑟的十步之外,暂时脱离了危险区域。
此时,脸上浮现一抹凝重之色的林睦,脑海中不禁想起了在自己识海苍渊之中曾经经历过的一幕,随即小声嘀咕道:
“不是,我被那绿色妖气震慑过心神,方才那一剑,我就直接输了。看来不止潮汐盛会,这封剑山也是卧虎藏龙,处处都是棘手的拦路虎啊!”
察觉到在苍渊之下被绿色妖气弄出的后遗症,林睦心中明白,自己肯定顶不住第二道鼓声的冲击,当下便不再恋战,而是决定改变策略,开始向着姚若瑟,出言相激!
“下一剑,你我便能分出高下!”
“求之不得!” 姚若瑟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自恃实力高强,又怎会惧怕林睦的挑战呢。
画面一转,
见到林睦并未动用任何功法,姚若瑟的天才骄傲瞬间涌上心头,他觉得林睦此举是在轻视他,当下决定也不动用功法,要与林睦来一场纯粹的灵力対轰!
只见两人各自凝聚灵力,而后猛地向前推出,两道气劲罡风瞬间相撞在一起,发出 “轰” 的一声巨响。
灵力在这激烈的碰撞中快速地消耗着,两人身上已然升腾起了淡淡的气雾,仿若被一层薄纱笼罩一般。
姚若瑟的罡风,如同长弓拉满,气势十足,再次蓄力之后,又一次向前撞出,一道灵力涟漪泛开,向着四周扩散而去,一众弟子见状,顿时诧异不已,纷纷发出 “哇” 的惊叹声。
林睦察觉到时机已到,随即不动声色地收了回了一成灵力。
姚若瑟看着,原本寸步难进的灵力罡风,却在突然间变得畅快起来,顿时心生疑惑,脸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随即,姚若瑟向前迈出的一步突然停了下来,灵力罡风在林睦的脸上戛然而止,仿若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般。
姚若瑟看着那有些侥幸取胜的一剑,心中也有些不敢置信,怀疑林睦暗中收力的他,还没等到他开口寻问事情真假,林睦已然,率先抢过了话锋,一脸坦然地说道:
“我输了”
见到林睦已然认输,察觉到方才林睦小动作的大师兄方暨,也是当机立断,直接宣布了两人比试的结果。
“甲组擂台,姚若瑟胜。”
画面一转,林睦认输之后,整个比武场瞬间像是炸开了锅,人群之中又开始了各自的议论。那嘈杂的声音,仿佛一群嗡嗡叫的蜜蜂,吵得人心里直发慌。
在场之人中,最盼着林睦赢的,不是林睦自己,而是站在不远处的林青衣。她静静地望着擂台上认输的林睦,那一刻,一股酸涩猛地涌上心头,堵得她胸口发闷。
平日里,林青衣没少因为林睦的事或嗔或怒,可心底里,她对林睦寄予的期望比谁都高,盼着他能在这比武场上扬眉吐气。
此刻,面对这结果,林青衣只觉脸上发烫,周围人的目光如芒在背。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却似被什么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愣愣地站着。
片刻后,林青衣一转身,快步离去,那背影透着失望与无奈,把未说出口的情绪都留在了这比武场边。
女子转身走远后,谢宝秋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这实力,如此不济,派他出去,也是丢我们首阳峰的脸。”他的声音尖刻刺耳,在这喧闹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人群之中也立马有人跟着附和起来,那一声声附和,就像是一把把盐,狠狠地撒在林睦本就受伤的心上。
“他这实力,真是让山主蒙羞。”有人扯着嗓子喊着,言语之中,似乎默认了林睦私生子这一传言,那不屑的眼神和嘲讽的语气,仿佛林睦就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笑话。
就在这时,林睦面色平静地迎面走来,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朱虎见状,眉头一皱,连忙用力推搡了身旁还在叫嚷的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不要再说了。被推搡的谢宝秋,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悻悻地闭上了嘴。
其实啊,林睦心里清楚得很,这些人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嘲讽他,还不就是因为他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嘛。他们自知在实力上打不过自己,便只能在私底下过过嘴瘾,用这些伤人的话语来发泄心中那点可怜的嫉妒。
众人之中,唯有擂台上的姚若瑟,在先前与林睦一战过后,对他的看法大有改观。看着林睦渐渐走远的身影,姚若瑟微微皱起眉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才战斗中的种种细节。他隐隐觉得,林睦或许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一个奇怪的想法涌入脑海:“林睦或许和他姚若瑟,能成为朋友。”
两人结束战斗之后,余下的那些弟子,全都被姚若瑟方才展现出的恐怖实力给震慑住了。他们一个个面露惧色,毫不犹豫地全都奔向了乙组的擂台,仿佛那里才是能让他们躲避恐惧的安全之地。
乙组擂台的平淡与丁酩的风光
画面再一转,来到乙组擂台之上。随着丁酩上场之后,整个擂台的气氛似乎都变得有些沉闷起来。直至全部大比结束,另一个擂台之上,却并未出现任何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出彩战斗。丁酩就那样轻轻松松地,将胜利收入囊中,仿佛这场比试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手到擒来的游戏。
与林睦那落寞孤寂的背影相比,此刻的丁酩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的胜出,引得无数弟子接连上前道贺,那一张张谄媚的笑脸,一声声阿谀的话语,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丁师兄,您可真是太厉害了,这实力简直无人能及啊!”
“恭喜丁师兄旗开得胜,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呀!”
恭维这位丁酩师兄者,络绎不绝,那热闹的场景,仿佛要将整个擂台都给淹没了。
林睦的秘密与无奈抉择
其实,众人不知道的是,先前林睦与姚若瑟一战,在那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涌起的那一幕阻隔视线的大雾,全然是出自林睦的手笔。
那一瞬间,大雾如同白色的幕布一般,迅速在擂台周围弥漫开来。大雾之中的林睦,手中惊现一柄法器宝剑,那宝剑在雾气的笼罩下,隐隐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来自神秘的远古。
这法器宝剑乃是先前自称先天器灵的青阳,耗费了不少心血帮助林睦铸就的。原本,只需要凭借这柄宝剑的威力,林睦就有极大的概率胜出这场战斗。
可就在关键时刻,少年却突然诡异地停手了。林睦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脑海中瞬间闪过青木村那可怕的一幕。那一幕幕血腥与绝望的画面,如同噩梦般浮现脑海,让他下意识地出现了片刻失神。
一转眼的时间,林睦回过神来,可此时他心中却已满是担忧。他深知,一旦使出这来路不明的法器宝剑,体内那若有若无的妖气的讯息若是被人知晓,自己可能会再次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仇家盯上。那些仇家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一旦被发现,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追杀与危险。
而此刻的他,实力低微,面对这样的局面,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咬了咬牙,林睦便将法器宝剑迅速收回了识海之中,那动作快得仿佛生怕被人再多看一眼。
这一瞬间,虽然极其短暂,但却依旧逃不过一直紧盯着他的方暨的眼睛。方暨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自疑惑,这林睦到底在搞什么鬼?
恍惚间,已是入夜,
那一夜,月光如水,冷冷地洒在寂静的比武场四周。刚刚结束的那场比试,就仿佛一场风暴肆虐过后,留下的是一片让人不禁心生怅惘的平静。
林睦在白天的比试中主动认输了,他步伐沉稳地走下擂台,神色间竟是出奇的平静,没有丝毫懊恼与不甘的情绪,仿佛这一场输赢对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一场过场戏,丝毫没有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澜,更未带来任何心理负担。
而在另一处居所里,林艮正借着微弱的烛光,翻阅着一本古老的修行典籍。他全神贯注于书中的文字,试图从那些晦涩难懂的语句当中探寻更深层次的修行之道,却未曾料到,一场因林睦而起的风波即将打破他这平静的夜晚。
没过多久,林青衣匆匆赶来,她的脚步带着些许急切,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气愤与失望之色。一见到林艮,她便忍不住大声说道:“你知道吗?你那好义子林睦,今天在和姚若瑟的比试中认输了,就那么轻易地认输了呀!”
林艮听到这话,手中的典籍差点掉落,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什么?他怎么会认输呢?” 林艮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心里十分清楚这场比试对林睦的重要性,也明白林睦平日里的实力虽说不算顶尖,但也绝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林青衣气得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依旧不停地念叨着:“我也想不明白啊!连一个姚若瑟都打不过!我在现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明明还有机会,可却主动放弃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林艮缓缓站起身来,眉头紧紧地锁着,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疑惑与纠结之情。他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各样的可能。他相信林睦做出这样的决定必定是有其缘由的,毕竟林睦向来行事稳重,不会无缘无故就认输的。
“会不会是他在比试中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林艮喃喃自语道。他试图为林睦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越想越觉得心里像是一团乱麻,那纠结的情绪如同丝线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间,让他坐立难安。
想到林睦的身上或许还藏着姜百转的手笔,林艮这一夜便彻夜未眠了。
而林青衣呢,从林艮那儿离开之后,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她气冲冲地回到自家院子里,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角落里堆放着的一堆木头和几个闲置的酒缸上。
只见她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二话不说就朝着那堆木头狠狠地砍去。“哐当!哐当!” 佩剑与木头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下撞击声仿佛都带着她对林睦不争气的埋怨之情。
可砍了一会儿木头之后,她心中的火气似乎并没有消减多少。于是,她又将目标转向了那几个酒缸。那酒缸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就如同此刻她那冰冷又气愤的心情一般。
“砰!” 只见她一剑下去,酒缸瞬间破裂,酒水四溅而出,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水渍。林青衣却丝毫不在意这些,继续疯狂地挥舞着佩剑,一下又一轮地砍向剩余的酒缸。
破碎的酒缸碎片在她脚下散落了一地,酒水混合着泥土,溅得她满身都是。但她全然不顾这些,只是不停地砍着,嘴里依旧念叨着:“不争气!不争气!” 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透着无尽的失望与气愤之情。
早起的林睦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当他撞见带着黑眼圈的愤恨少女林青衣时,即便他主动打招呼,林青衣也压根不回应,见状后直接转头就走了。
俗话说得好:“更希望你赢的往往不是你自己,而是家人!” 此刻的情形亦是如此啊。
另一边,在林青衣和林睦两人先后走后,顶着黑眼圈的林艮,也起身准备去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