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
只见他脖颈处一道血痕,之后整个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鲜血从他脖颈的伤口汩汩涌出,染红了衣襟,也浸湿了脚下的土地。
他的双眼圆睁,满是惊愕与不甘,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血液滴落的声音,在寂静中回响,每一声都敲击着在场人的心脏。
风轻轻吹过,带动了他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却再也吹不醒这个曾经同样沾满鲜血的生命。
老狗吓得瞬间湿了裤子:“都是他干的,我只负责开车,没碰锦小姐一根汗毛,饶命啊。”
老狗瘫软在地,双手紧紧抱住身旁的大树,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不断重复着那句求饶的话,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片细小的泥花。
他的身体因恐惧而不住地颤抖,连带着抱住大树的双手也微微晃动。
厉宴礼冷哼一声,转身开车绝尘而去。
后面紧跟着十几辆车子,车灯如一排排凶猛的野兽之眼,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路灯下,扬起的灰尘如同一条狂舞的黄色巨龙,在车辆间穿梭盘旋,将夜色染得更加混沌。
“傅宇宁,看来这次咱们要…不死不休了!”
厉宴礼单手握着方向盘,迈速表直奔一百四,夜风呼啸着从半开的车窗灌入,肆意撕扯着他的发丝和衣襟。
街灯如流星般在眼前划过,将他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交错,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冷厉。
“杨特助,半个小时之内给我傅宇宁的位置。”
“啊…是。”
杨特助瞬间一滴汗从额头滑落到下颌。
放下耳机,暗自嘀咕:
“一个小时找到绑匪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让我们查傅宇宁!”
“在t国,那可是他的地盘,狡兔三窟的存在,半个时辰怎么查啊!!”
杨特助驱车疾驰,眉头紧锁,手指飞快敲击着平板,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不断切换,试图捕捉到傅宇宁的蛛丝马迹。
每条街道都像是傅宇宁布下的陷阱,转角处随时可能跳出意想不到的伏击。
雨开始淅淅沥落下,打在车顶和窗玻璃上,模糊了视线,也加剧了紧迫感。
杨特助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能在时间耗尽前,从这混沌的线索中揪出傅宇宁的藏身之所。
前方的路在夜色中蜿蜒伸展,仿佛一条没有尽头的黑色绸带。
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夜空,如同野兽的咆哮,宣泄着主人心中的愤怒。
同样疾驰的厉宴礼,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回锦书意。
“厉总,目前想要最快找到夫人,只剩下那个办法了。”
助手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厉宴礼的目光如炬,穿透雨幕,仿佛能直视黑暗的最深处。
他沉声道:“说。”
助手深吸一口气,从身旁的文件袋中抽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隐秘的纹身图案。
“这是夫人幼时失散的亲生兄长留下的唯一线索,他在黑市中有个代号,‘影’。”
“据说,他手中握有整个t国的地下情报网,但找他,无异于与虎谋皮。”
厉宴礼接过照片,目光紧锁在那复杂的纹身图案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与虎谋皮?我厉宴礼,何惧之有。”
厉宴礼的眼神在夜色中如同鹰隼,锐利而坚定。
雨势渐大,雨滴疯狂地拍打着车窗,却丝毫未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嘲讽。
他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在雨幕中划出一道狂野的弧线,直奔那未知而危险的深渊。
“他现在在哪里?”
“地下黑龙拳击场。”
昏暗的灯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血腥的气息。
四周的观众席上,人影绰绰,嘈杂的呐喊声与下注声交织成一片。
铁笼内,两名肌肉虬结的拳手正激烈交锋,每一次重拳挥出都伴随着观众席上的惊呼。
厉宴礼穿过拥挤的人群,他的眼神冷冽,如同鹰隼般锐利,直逼向那最阴暗的角落。
那里,一个身影半隐在阴影中,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危险气息。
“就是他?!”
杨特助点点头,目光紧随着那个隐匿在昏暗灯光下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领口微微立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拳台上的较量。
四周的喧嚣仿佛都被那双眼睛隔绝在外,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避让。
厉宴礼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紧绷的弦上,空气里的紧张感愈发浓烈。
“离我远点。”
厉宴礼并未理会,而是抬手将一张锦书意的照片举起来。
“认识她吗?”
那人微微一怔,随后快去转过头,语气冷淡。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可惜了…她命不好,现在被姓傅的那个疯子,不知带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小命不保。”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他缓缓逼近那个隐匿在昏暗中的身影,照片在他手中轻轻摇晃,如同一张催命的符咒。
那人眼神微闪,终于从阴影中完全走出,他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冷硬而陌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厉总,你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威胁我。”
“不过,我‘影’的规矩,你知道的。”
他抬手轻轻一挥,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被隔绝,只余下两人之间紧绷的空气。
厉宴礼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一千万,买你妹妹的自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