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意带着双胞胎儿子也住进了我的公寓,当天晚上,齐教授大展身手,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子美食,说是美食是慰藉心灵的最好良药。
餐桌之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香气,可屋内气氛依旧凝重,压抑并未全然散去。齐教授果然是厨艺精湛,糖醋排骨色泽红亮油润,外酥里嫩,一口咬下,酸甜滋味在舌尖爆开;清蒸鲈鱼鱼身完整,鱼眼清亮,夹一筷子鱼肉,入口爽滑鲜嫩,配上葱姜丝与蒸鱼豉油,鲜香满溢。还有那盘清炒时蔬,翠色欲滴,爽脆可口,火候恰到好处。
然而,高如意只是机械地给两个孩子夹菜,自己却食不知味,眼眶依旧泛红,偶尔失神,手中筷子停在半空,往昔阖家欢乐用餐的回忆与如今破碎的婚姻惨状交替闪现,泪水又在眼眶打转。双胞胎儿子尚不懂大人愁绪,吃得小嘴油亮,嬉笑玩闹,奶声奶气喊着 “好吃”,倒为这沉闷屋子添了几分生机。
公孙图把酒杯重重一放,“哼,这事儿绝不能拖,明日我就去打听城里最厉害、最公道的离婚律师,专打这种渣男,一定得让如意妹子拿到该得的,那混蛋想拍拍屁股走人,门儿都没有!” 说罢,灌下一杯酒,抹嘴时满脸愤然,断剑倚在椅边,似也在静待复仇时刻。
莲灵轻拍高如意肩膀,“如意姐姐,你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后面事儿,别愁坏了身子,咱都陪着你呢,不管打官司、争抚养权,还是分财产,一步一步来,有我们在,周围这个渣男他就翻不了天。” 莲灵一边说着,一边给高如意盛了碗鱼汤,递上汤匙,眼神满是关切。
我翻着高如意提供的资料,眉头紧皱,“公司账目这里,有些资金流向不明,怕是他动了手脚,还有这几笔转账,备注含糊,明天得找专业财务人士帮忙核查,证据链得完整,不能让他在钱上坑你。” 我边记录疑点,边望向高如意,语气坚定,试图以行动驱散她心头愁云。
高阳虽被齐教授劝住没去找姐夫,可仍是满脸怒容,攥紧拳头,“他敢这么对姐姐,我饶不了他,等证据齐了,我定要让他当着所有人面,给姐姐道歉,把他做的丑事都抖出来,让他身败名裂!” 咬着牙,额头青筋隐现,满是不甘与愤恨。
方诺照顾完孩子,坐回桌旁,“我联系了几个私家侦探朋友,他们擅长追踪调查,出轨实证让他们找,照片、视频、证人证言,一样不落,让周围那个狗男人无从狡辩。” 她声音沉稳,掏出手机展示与侦探沟通记录,为这场 “反击战” 添一份助力。
高如意放下碗筷,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泪,“谢谢你们,要不是有你们,我真不知咋办,本以为嫁对人,能幸福一生,没想到……” 声音哽咽,却透着一丝咬牙逞强,“我也不能就这么垮了,为孩子,也为自己,我会振作,配合你们把事儿办好。” 双手紧握,似握住反击力量,柔弱中渐显坚韧。
饭后,众人围坐客厅,商讨后续计划细节,从律师选择、证据完善,到可能庭审应对,各抒己见,灯光昏黄,映照着齐心抗难身影。就在此时,门铃声响起,我起身开门一看,居然是周围,而他身边的女人,一头大波浪卷发肆意披散在肩头,像是金色的瀑布,每一缕发丝都散发着精心打理过的光泽。那性感火辣的身材被紧紧包裹在一袭紧身抹胸裙里,裙子的面料像是流动的夜色,泛着幽微的光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肤,锁骨处还戴着一条夺目的钻石项链,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冰冷而刺眼的光。
周围倒是一脸坦然,仿佛全然忘却了自己犯下的累累恶行,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眼眸深处藏着几分心虚与不耐。他身着一套价格不菲的西装,面料挺括,剪裁合身,衬得他身形修长,腕间那块劳力士手表,在楼道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俗艳的光芒,彰显着他如今自认为的 “成功” 与 “得意”。
而他身旁的女人,一手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像是点点鲜血,刺眼又张扬,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朱唇轻抿,似是在鄙夷门后的一切。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妖气,那股妖气如烟雾般肆意飘散进屋内,与屋内原本温馨又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像是一道突兀的不和谐音符,瞬间打破了片刻的宁静。我定睛看向女人,不由得神色凝重起来,这不就是我们在小院那边拐弯处碰到的那对野战男女中的那个女人吗?
很显然,屋内的人也有人感知到了这股熟悉的妖气,一个照面,都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野战女。看来,这个女人业务很忙啊,周旋于多个男人的胯下。
“郝老师,不让我们进去坐坐吗?我可是高阳的姐夫!”周围一脸淡然的说道。
我冷笑一声,堵在门口,分毫没有让开的意思,眼神仿若两把利刃直刺向他,“周先生,你还真有脸来,这儿可不欢迎你这号人渣,带着你的姘头,哪来的回哪去!” 我双臂交叉在胸前,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意,侧身挡住他探寻屋内的视线,生怕他的出现再刺痛高如意一分。
屋内高阳听到这声音,瞬间暴起,几步冲过来,一把将我拉开,怒目圆睁盯着周围,那眼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你个狗东西,还敢找上门来,嫌给我姐的伤害不够深吗?” 他胸膛剧烈起伏,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指关节泛白,身子微微颤抖,强忍着才没直接挥拳上去。
周围见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 “坦然” 有了一丝裂痕,身旁女人也抱紧他胳膊,娇嗔道:“亲爱的,他们好凶哦。” 声音又嗲又腻,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可眼神中的挑衅却愈发明显,像只张牙舞爪的野猫,仗着有人撑腰,丝毫不惧眼前怒火。
高如意此时也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双眼通红却透着几分决绝,直面这个曾与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周围,你还来干什么?是觉得羞辱我还不够吗?” 她声音虽带着哭腔,却有着压抑许久后的力量,挺直腰板,双手紧握在身侧,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周围轻咳一声,整了整领带,试图找回场子,“如意,我是来和你好好谈谈的,离婚这事儿,咱别闹太难看,好聚好散嘛,财产分割啥的,我也不亏待你。” 可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高如意的眼睛,目光飘忽地在众人脸上扫过,碰上愤怒目光又赶忙移开。
公孙图 “呸” 了一声,拄着断剑上前,“你少在这儿假惺惺,亏待?这些年如意妹子为你、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敢提不亏待?没把你送进局子,算你走运!” 断剑在地上敲得砰砰响,似是他愤怒的战鼓,每一声都敲在周围心虚的点上。
周围说道:“如意,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再说了,你也有错啊,要是你有甜心的温柔懂事,我又怎么会移情别恋?你也要多找找自身的错。”
高如意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绝伦的言论,身子猛地一颤,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交织的神情,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她哽咽着驳斥道:“周围,你竟说出这般无耻的话!这些年我为这个家掏心掏肺,怀孕时的艰辛、日夜照顾孩子的疲惫,我毫无怨言,一心只为咱们这个家能和和美美,你却拿我的付出当作可以肆意践踏的草芥。”
她向前一步,逼视着周围,胸脯剧烈起伏,“我尽心尽力,换来的就是你所谓的‘我有错’?在你彻夜不归,借口加班时,我体谅你创业艰难;在孩子哭闹不休,我独自守着黑夜哄劝时,我也未曾有过埋怨。可你呢,把别的女人领回家,还对我拳脚相向,现在竟还妄图颠倒黑白,把错都归到我身上,你良心何在?”
高阳此时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这混蛋,简直是满嘴胡言!我姐温柔善良、贤妻良母,哪点配不上你?你出轨、背叛,还厚颜无耻指责受害者,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说罢,作势要冲上去,被齐教授赶忙拉住,劝道:“别冲动,和这种人动手,不值当,咱们有理有据,法庭上见真章。”
莲灵也满脸怒容,指尖捏紧绸带,“周围,你可真会甩锅,你那点腌臜心思别以为能蒙混过关,甜心?哼,不过是你见色起意、贪图新鲜的玩物罢了,真到了法庭,看法律怎么治你这喜新厌旧、抛妻弃子的恶行。”
公孙图气得吹胡子瞪眼,用断剑指着周围,“呸,你犯的可不是什么男人都会犯的错,是道德败坏、人神共愤的大罪,你等着,证据一摆,管教你身败名裂,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多拿,还想让如意妹子原谅,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方诺在一旁冷笑道:“周围,你以为几句胡言乱语就能混淆视听?私家侦探搜集的铁证、公司账目里的猫腻,都够你喝一壶的了,你那点小算盘,在法律和事实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劝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乖乖等着判决。”
周围被众人一番驳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微微颤抖,还想再狡辩几句,却被身旁叫甜心的女人不耐烦地扯了扯胳膊,“哼,和他们啰嗦什么,咱们走,法庭上见分晓,反正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少了。” 那女人翻了个白眼,拽着周围就要离开,高跟鞋在楼道里敲出凌乱又急切的声响,恰似他们此刻狼狈逃窜的写照。
高阳大喊道:“法庭上,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望着两人背影,攥紧拳头,心中发誓定要为姐姐讨回公道,守护住姐姐与侄儿们的权益,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绝不退缩。
“你们是不是都认出这个女人了?就是那个……”公孙图问道。
我们都点头,表示的确如此,只有高如意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什么,如意,你不用担心。过几天,你就知道结果了。刚刚我看周围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死气,看来,他应该也快完蛋了。”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接着说道:“自寻死路,那就怨不得别人!”
“如意,你放心,事情会按照好的方向发展下去的。周围也算是自作孽吧!”齐教授感叹道,“只是可怜了孩子,有这样的父亲!”
高如意微微颔首,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意,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疲惫,“我只盼着能快些结束这场噩梦,给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别让他们小小年纪就被这糟心事影响太深。” 她抬手轻轻抚了抚身旁孩子的头,双胞胎儿子似懂非懂地看着妈妈,小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叫着 “妈妈”,眼神里满是依赖,那纯真模样更衬得这场变故格外残酷。
莲灵挨着高如意坐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柔声安抚,“如意姐姐,你且宽心,有我们在呢,那周围和那妖女再怎么蹦跶,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咱证据在手,律师也会寻那最得力的,定能让他们为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孩子往后的日子,我们一起护着,保准周全。” 绸带随着她的动作轻摆,似在传递着无声的慰藉力量,她目光温柔又坚定,满是对高如意母子的疼惜与担当。
公孙图摩挲着断剑剑柄,剑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恰似他此刻心境,“哼,周围那厮,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却不知那就是条黄泉路,一踏上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性。这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待证据呈上法庭,管叫他一败涂地,身无分文,看他到时候还拿什么张狂。” 说罢,猛地一攥拳,似已瞧见周围落魄惨死的结局,要将心中这口恶气提前发泄出来。
方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翻看着与私家侦探的沟通记录,时而皱眉,时而记录,“目前侦探那边反馈,出轨实证收集顺利,照片、视频都很清晰,还有些证人也愿意出面指证,公司账目这边,专业财务人士明日就能给出详细核查报告,咱们这场仗,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她抬起头,目光沉稳自信,透着运筹帷幄之感,向众人传递着积极信号,驱散些许笼罩在屋内的阴霾。
高阳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满腔怒火,走到姐姐身旁蹲下,握住她的手,“姐,你别怕,我就是你和侄儿们的后盾,以前你护着我,现在换我来守护你们,不管法庭上有多少弯弯绕绕,我都陪你闯过去,定要那负心汉受到应有的惩处,还你和孩子一个公道。” 他眼神真挚炽热,掌心温度传递到高如意手上,让她原本慌乱无依的心,寻到了坚实依靠,微微点头,泪中终是绽出一丝笑意,满含对弟弟及众人的感激。
我放下茶杯,起身踱步,神色凝重又透着果决,“接下来日子,咱们各司其职,莲灵你多陪着如意姐姐,宽慰心绪、照料孩子;公孙图和高阳,去寻城里有名望、善打这类官司的大律师,多走访几家,比对挑选;方诺持续跟进侦探与财务核查,一有新进展立刻汇总。我则钻研下那妖女底细,既有妖气,难保背后没更大阴谋,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九幽地方的手笔,总之,我们都要当心,以防再生变故。” 言罢,目光扫视众人,见大家纷纷点头应下,心中笃定更添几分,誓要在这场关乎亲情、正义的 “战斗” 中,赢得漂亮,护高如意于风雨飘摇,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天,我才刚下楼到停车场,手才放在车门上,就感到一阵妖气扑面而来。一回头,就看到老熟人,又是那个大波浪妖媚女人!女人五官明艳动人,身材更是非常火爆,此时一双美目正冷冷注视着我,“郝美丽,本仙劝你不用多管闲事,坏了公主的好事,否则,后果,你可承受不起!”
我没有理睬她的威胁,问道:“你是狐仙?现在这个世界灵气稀薄,你可以成仙,属实不易,为什么要为九幽地府卖命?”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小狐仙一脸不耐烦。
“本仙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负心薄幸,薄情寡义,见色忘义,都是些该死的贱男人,你确信要帮这些人?”小狐仙不屑问道。
“这些人本就该死,我为什么要帮他们?我只是想知道公主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笑着反问。
小狐仙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发出一阵娇笑,那笑声却透着彻骨的寒意,“公主的目的岂是你能揣测的?你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在这阴阳夹缝中艰难求存,还妄图窥探九幽地府机密,简直是自不量力!” 她抬手轻抚耳畔卷发,指尖蔻丹红得刺目,恰似刚饮下鲜血,与周身散发的妖气相互映衬,更添几分邪魅。
我神色不变,目光紧紧锁住她,“蝼蚁又如何?我既已卷入这场漩涡,便不会坐视不管。九幽地府与人间向来有平衡之道,如今这般肆意搅弄,破坏的可不只是几桩婚姻、几条人命,怕是会引得阴阳大乱,到那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身为狐仙,应更明白这其中利害,何苦沦为棋子,助纣为虐?”
小狐仙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哼,少拿大义来压我!我追随公主,自有我的缘由,公主答应助我修炼,保我灵力顺遂增长,赐予我珍稀灵物,在这灵气枯竭世间,唯有公主能给我所求,那些男人,本就品性低劣,死不足惜,公主不过是略施惩戒,顺势清理人间渣滓罢了。”
“惩戒?以破坏他人家庭、践踏道德底线为代价,这算哪门子惩戒?” 我怒声驳斥,“高如意何错之有?她一心操持家庭,付出所有,换来的却是这般凄惨下场,周围的恶行自当受罚,可应是通过公正律法,而非你们这种私刑式的手段,若人人都像你们这般肆意妄为,世间还有何秩序可言?”
小狐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公正律法?那玩意儿能真正惩治人心的恶吗?多少渣男靠着钻法律空子,逍遥自在,公主行事,是在正本清源,你莫要再冥顽不灵,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不然,待公主怒火燃起,你和你那群朋友,都将在九幽炼狱里受尽折磨,魂飞魄散。”
我向前一步,周身灵力隐隐涌动,“那便试试,我既决心护下高如意,就不惧九幽威胁,你转告梦魅蓝,莫要再妄图暗中操纵,用这些下作手段,有什么阴谋诡计,光明正大地使出来,我们自会奉陪到底,若是继续祸乱人间,破坏阴阳,哪怕拼尽性命,我们也定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小狐仙面色一沉,冷哼一声,“好,好得很,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等着瞧吧,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说罢,身形一转,化作一道妖光,瞬间消失在停车场,只留原地一片阴森妖气,久久不散,我望着她离去方向,眉头紧锁,深知这场与九幽地府的对峙,已然愈发剑拔弩张,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