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谭鼎步伐如风,身形如电,眨眼间便已来到石门前。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力推开那扇沉重的石门,然后一个闪身,迅速进入其中。
刚一踏入,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这里便是第四层了!谭鼎心中暗自思忖着。
就在他进入之后,那扇巨大的石门开始缓缓地闭合起来。随着“嘎吱”一声闷响,石门最终严丝合缝地关上了,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了外面。
青赤白看到谭鼎进入石门后,见大势已去,当即不再想谭鼎的事,而是一脸毒恶的看向黑衣人,使出浑身解数,打算全力以赴对付眼前黑衣人。
……
尸魂窟第四层的地下隧道无比悠长黑暗,空气也越来越稀薄,直至后来已经完全没有了空气,常人在此行走可能连几分钟都活不下去,若不是谭鼎修为高深,可以完全脱离空气,恐怕早就憋死了!
昏黄的光亮从前方照耀而来,谭鼎心中一凛,看来终于要到达第四层了。
靠近光源后是一个三丈方圆的空旷空间,中间只摆放着一根蜡黄的蜡烛。蜡烛的光虽然微弱,但却极为稳定,根本不像会随时熄灭的状态。
“这气息,是尸油!这是什么尸油做成的蜡烛竟然可以让这根蜡烛保持几百年都不灭?”谭鼎疑惑想着。
随后,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以及一颗星光石,仔细看了片刻后,眼神微眯道:这蜡烛果然不简单,可不能让它灭了,一旦灭了,竟然会引起无尽恶鬼的怨灵扑食,而且此地周围是一座迷宫,一旦踏入迷宫就会自动移动,届时即使天灵境也要被耗死!
这三丈圆墙的对面是两扇门,分为生门与死门,两扇门后面都是无尽迷宫,关键点在于生门后的迷宫有逃出去的一线生机,死门即使天灵境也休想从中逃离。
谭鼎既没有选择生门也没有选择死门,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两扇门都是幌子,无论选择那一扇门都是死,所以哪一扇都不能选。
而是拿出了那半块石符,御气使其漂浮在空中,石符先是在生门漂浮了几分钟后又是在死门漂浮了几分钟。
最后两扇门竟然诡异的融合在了一起,片刻后化为一扇更为宽大的石门。
石符嵌入石门中心门缝交界处,形成一副太极阴阳图的样式。
“砰砰砰!”
石门缓缓打开,一道古朴腐朽的气味传来,随着石门大开,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展现在谭鼎的眼前。他咽了咽口水后打起十二分精神,运转全身真气,将气息提升到巅峰。
关于此扇门后的状况地图上也没有记载,因此谭鼎自己也不知道进入里面会发生什么。
“呼~好冷,竟然连我一个地灵境巅峰修为的护体罡气都能冻穿,好强劲的寒气。”
长长的隧道里玄关暗藏,就在谭鼎刚走了不到几十米的距离,两侧墙壁突然射出数百根玄铁箭,好在谭鼎警觉性强,身形矫健,将这些暗器全都躲过。
“切!雕虫小技!”
虽然嘴上轻视这些机关,但行动上却异常小心。
眼神扫过四周,精神力探查八方,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嗯!尸毒!”
看到脚下的绿色毒气,谭鼎立刻就察觉到,这是高浓度尸毒,不知浓缩了多少尸体中的毒素,恐怕即使天灵境修士长时间浸泡于此也会身体溃烂,必死无疑。
谭鼎早有准备,将师傅给他的装备拿出来,首先吞下一颗避毒丹,随后又贴上一张金色符箓,在身体四周形成一个金色防护罩,毒气暂时也难以侵蚀透这些防御。
谭鼎立刻一鼓作气,直接飘起低空飞行,在金符的保护下即使前方有机关暗器他也不怕了。
“嗖!”
“砰砰砰!咚!”
又经历了数百道机关暗器,谭鼎终于来到一处空旷的大殿中,殿中摆放有数百个瓶瓶罐罐,每个陶罐中都用符纸封存,好似封印着什么东西。
而在这些瓶瓶罐罐中间则是摆放着一个八卦罗盘,罗盘中心则是道家的太极阴阳鱼。
谭鼎有些疑惑道:“天煞宗一个魔宗怎么会有道家的法器?这就是师傅让我拿的东西吗?”
谭鼎没有立刻着手去拿,而是先在周围观察了起来,想要确保没有什么机关与陷阱,看着这些古怪的陶罐,谭鼎也没敢触碰。
通过他观察这些陶罐既然都用符纸封着,可见里面绝对封印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鬼知道里面封了什么妖魔鬼怪?
他本想御气直接将那罗盘拿过来,可是在这里好似有什么阵法限制,竟然无法运转真气,恐怕在这大殿里连运转灵气斗法都难以做到。
好在武修者不仅练气,肉身也是十分强大,谭鼎一个助跑猛的跳跃,直接飞跃数十米距离的的陶罐群,准确无误的落入陶罐群中间的空旷区域。
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伸出右手,缓缓地将地上那个八卦罗盘拿了起来。这罗盘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又神秘的气息。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色调,仿佛历经岁月沧桑的洗礼。
仔细端详之下,可以发现其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纹路和符号,这些线条纵横交错,犹如一幅神秘莫测的画卷。整个罗盘制作得极为精细,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令人不禁赞叹工匠技艺之高超。
这个八卦罗盘大约有两个巴掌那么大,握在手中沉甸甸的,给人一种厚实稳重之感。其材质似乎并非普通之物,摸上去光滑细腻,但同时也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
“这就是师傅心心念念渴望得到的东西吗?这是什么级别的灵器呢?不管了,先带回去再说。”
谭鼎微微一个挪步,
“啪嚓!”
“嗯?这里何时多出一个陶罐?”
谭鼎低头凝视着脚下那个已经被他不经意间碰碎成无数碎片的小小陶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和不安。那股寒意仿佛一条冰冷的蛇,顺着他的双脚迅速向上攀爬,直至钻入他的大脑深处。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如同浓重的乌云般笼罩在他心头,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加速。他不禁开始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可以确信自己脚下明明没有这个陶罐,这陶罐难道自己发生了移动?
越想下去,谭鼎就越发觉得毛骨悚然。他试图摆脱这种可怕的感觉,但那股寒意却如影随形,始终紧紧缠绕着他,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