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飞上飞下。
他们的身躯被当做球，上下翻飞。
弟子们玩儿的不亦乐乎。
燃灯站在唐曾身旁，一脸慈悲地叹口气，开口道：“要不，给他们个痛快吧！”
唐曾点点头，一脸认同地开口道：“听到没有，老毕登说让你们给他们个痛快的！”
“赶紧，带他们上天飞几圈，玩儿几次极限跳崖，绝对痛快！”
“好嘞！”孙悟空双手一伸，直接将两人提上高空。
站在那云层之上，瞬间松开手。
咻！
两道身影从天而降，惊恐地想要大叫，可那可怕的风压直接灌的他们嘴都张不开！
速度奇快无比，若是直接落在地面上，这一瞬间，那两人将直接变成肉酱！
可……
在两人即将落在地面的一瞬间，悟空已经出现在他们二人身后，一把抓住两人，再次提上高空！
“痛快！好玩儿！”
孙悟空大叫，之后又提着那两道身影，再次扔下去，又提到空中。
燃灯：？？？
啊？
是这么个痛快吗？
那两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彭彭直跳！
只是……孙悟空并未放过他们。
就这样在天空与地面之间上下翻飞……
远在地府的判官，一脸怀疑神生的看着生死簿上那两个名字，时亮时灭，片刻之后，脸逐渐黑了下来。
“去给我查，这两人究竟是何身份？明明是凡人，竟敢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戏耍我等！”
“不管是谁，都给我带来，本判官要亲自惩罚！”
不久后，鬼差带来消息：“是大圣在与那两人玩游戏，不知是否要将那两人的魂魄勾走？”
判官：……
将手中的生死簿闭合，脸色一正，严肃道：“勾走什么？”
“勾谁？”
“谁勾？”
“跟本判官有什么关系？你们在说些什么东西？本判官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鬼差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啊？
不勾了？
嗯……正好，还减少一些工作量！
皆大欢喜！
……
此刻，两个山贼已经彻底瘫软在了地上，双眼无神，茫然地抬起头，眼神之中满是恍惚。
“哎……出家人应当以慈悲为怀，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老僧看，不如就让老僧帮他们往生一下如何？”燃灯开口。
唐曾转头，看向那两个已经被吓到尿失禁的山贼，淡淡地开口道：“说说吧，你们在这里，劫过多少客商，杀过多少人？”
老大恍惚中点点头，却很快又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两兄弟是第一次干，真的……”
“没错没错，我们两兄弟就是第一次干……除了你们之外，没劫过任何人！”
老二也急忙开口。
看着这两人的样子，所有弟子们全都攥紧了拳头。
作为修为强大的妖或者仙，他们自然都看得出来，这两人身上，背了不止一条人命！
哪怕到了现在这情况，两人还是不松口，还真是让人火大！
唐曾却笑了，看着这两人，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两位，如今我这里，仅有一个可以放你们自由的机会！”
“谁能先举报对方，说出对方做过的事情，就有可能获得自由……”
老大与老二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似乎是在告诉对方，不可能出卖对方！
只是在看向唐曾的一瞬间，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手指也直接指向了对方！
“他……”
“是他！”
“都是他杀的人！”
“是他出的主意！”
“大哥经常让我劫掠路人还有富商之后，让我折磨他们，看着他们在痛苦中绝望，最后死在刀下，大哥说这种方法会让他很开心，感觉是在掌握其他人的命运！”
“老二你这个混蛋，分明都是你动的手！”
“大哥你别装了，你心里那种变态的欲望，一直都让你说出很多奇怪的要求！”
“那些人也都是你抓来的，让我折磨，你在一旁观看！”
“我举报，我大哥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劫掠了三百八十位客商，无一例外，全都被杀了，尸骨都被埋在了后山乱葬岗！”
“老二你特么玩儿这一套？我也举报，那些人都是被老二杀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抓他们来，是老二对他们进行的折磨与羞辱，最后动手杀了他们的！”
“是老大出的主意，做的决定！”
这一刻，老大与老二瞬间反目！
看着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唐曾缓缓起身，看了燃灯一眼，开口道：“现在，用你的慈悲之心，决定他们的结局吧！”
燃灯的眼眸微微泛着厉色，厉声道：“给我折磨他们！好好地让他们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不许送他们去往生！”
老大与老二的脸色一变，惊恐地看向燃灯，开口道：“大和尚，你不是说要有慈悲之心吗？你的慈悲呢？”
燃灯这一刻双手合十，轻吐一口气，淡淡地开口道：“老僧要教你们知道，雷霆，亦是慈悲！”
轰！
这一刻，燃灯的身躯爆发出无尽圣光！
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燃灯体内生出，似乎带着一种神圣的气息！
周围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片刻之后，燃灯挥手收起了所有的气息。
看向唐曾的眼神，充满了感激的神色。
半圣！
他终于真正触摸到了圣人的门槛，并且已经有一只脚踏进去了！
原来自己之前，真的是执念太深！
而跟着唐曾一行这一路，燃灯已经放过了自己，放下了执念。
如今，更是一念通达，甚至从自己坚持的慈悲中，找出了一条新的慈悲之路……
雷霆，亦是慈悲！
念头通达的瞬间，再上一层楼的那一步，也再也不算是什么阻碍！
已经不再是触摸到那个门槛，而是一只脚，踏进去了！
“多谢唐小友！”燃灯朝着唐曾，深深地行礼，脸上露出了一抹感激：“若是没有唐小友，老僧怕是这辈子都难以触及那个新的境界了！”
唐曾愣了一下，感受着燃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惊愕。
“你突破了？”
“只是迈出了一步而已，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燃灯微笑，“之后去了西天，老僧也会知会那些僧众，告知他们，功德成圣乃是执念，放下执念，才能成圣！”
“老僧也会帮忙劝他们，让他们将功德如我一般，送到小友的万魂……咳咳……功德幡里！”
唐曾满意地点点头。
只是下一刻，表情有些僵硬。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老僧早已知道当初的事实，那功德，乃是小友收入功德幡中的！”
“毕竟……小友这一路上的行为，老僧也是看在眼里的，老僧不傻……”
唐曾：……
这话是什么意思？
污蔑唐某的人格？
他在污蔑我啊！
他在污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