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璟真是爱极了这汤泉。
汤泉好啊,完事直接帮苏锦清洗了身子。
苏锦已经累的合上了眼,被抱着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往他怀里钻了钻。
东陵璟看着她无意识露出来的小女儿姿态,邪气的眉眼带上了笑,将她往怀里收了收。
“亲朕一口。”
苏锦烦的不想理他,将脸埋在了他怀里。
东陵璟挑眉,作势就要将她往地上抛,她一个激灵往上攀,勾住他脖子的手也禁不住用力收紧,嗔着眼瞪他。
那烟视媚行的模样真真是勾人勾到了心魂里,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你要摔死我还是摔死肚子里的孩子?”
“朕不舍得摔死你,但你这么不听话,朕要不要把你挂皇檐上赏一夜月亮?”
“---”
苏锦心底翻了个白眼,抻着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佯装无意的说起了其他的事。
东陵璟听她提起北疆的战事,妖孽的五官没有丝毫的变化。
苏锦与他同床共枕这么久,除了夜里两人缠绵的时候大胆些,其他时候是很有分寸的,从不妄议朝政。
毕竟苏家女儿各个高嫁,和其他的世家牵丝攀藤,特别是现在西北那边动荡,大姐姐嫁给的那个将军不知道是不是和九皇子有什么牵扯,好多密信传了回来。
苏家前些日子还陷入了那么多案子里,东陵璟对苏家肯定不满了。
如今北疆战事频发,肃亲王又掌着兵权,帝王疑心深重,她从不会在他面前提及前朝政治。
可今日在宴上听闻了肃亲王在铁线河失踪,不明生死,三姐姐还随军在前线,也不知所踪,不知道会不会死在战场上。
“北疆三十六国,陛下已经打下了半边的江山,为何不同意北疆国主的议和呢?”
苏锦知道,帝王要的是开疆扩土,争霸天下,可北疆死了太多人了,南家军全部战亡,权贵们高坐庙堂之上,根本看不到边关百姓生灵涂炭。
“同意议和,是给他们修生养息的机会,南征我中原吗?”
“可百姓需要和平---”
东陵璟嗤笑一声,仿佛是在笑她的天真,“真正的和平是需要用战争来得到的。”
苏锦抿唇,显然是心底也清楚这个道理。
东陵璟知道她突然提起北疆的战事是想要说什么,直接戳穿了她的小心思,“想让别的将军代替顾昭南去北疆打仗?”
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苏锦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自古以来,将军征沙场,可肃亲王几征疆场几次重伤,险些要了命。
现在被困铁线河不知生死,要是能找回来,也该让他休息几月,不然再这样下去,就要真的死在北疆了。
她一直都知道,东陵璟忌惮肃亲王,很想将他弄死在沙场,以免渊王暴动,可她不敢想,肃亲王要是死了,三姐姐会不会殉情而亡。
“不知道王爷是不是还活着。”
东陵璟挑眉,“你死不了就成。”
苏锦,“---”
听他的话是不会同意调肃亲王回边关的,深入北疆腹地,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年。
她看了眼隆起的肚子,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宫宴已经结束了,前面灯火通明的马球场依稀还亮着夜光。
一处昏暗的角落里,苏玥身上全是水,不知道从哪儿滚了一圈,裙摆上都是杂草泥水。
闻成一脚踹在她的腿上,疼的地上的人几乎要站不起来。
“老子娶不娶妻关你什么事,你敢给老爷子吹耳边风,是想把我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你想得美。”
一个勾引他爹的荡妇,就该被骑在胯下玩弄,她算哪门子的母亲?敢管他的婚事。
“你要是想你那个小姐妹死在老子刀下,你大可以试一试。”
苏玥疼的蜷缩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可腿被他这么一踹,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骨头,有些站不起来。
闻成看不到她的痛苦,兀自发着脾气,像是恨不得要剥了她的皮。
“刚刚在宴席上你是要去找苏贵妃?想让她救你是吗?”
他忽地俯下身来,一把擒住她的头发抓了起来,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的病态阴险,“老子要不要打断你的腿,关在国公府里,看你的好妹妹能不能来救你?”
苏贵妃怎么了,他让她这辈子都回不了家,苏贵妃还要管他的家务事吗?
苏玥疼的皱巴起了脸,伸手想要掰开他的臂膀,可头皮被撕扯的痛楚让她几近发不出声来。
想到自从嫁进国公府,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简直是过的如履薄冰,眼角不自由的溢出了泪花。
“放开,你放开我。”
闻成恶狠狠一笑,“现在喊放开了,你让老子的时候怎么不喊放开。”
被他粗鄙的言论说的苏玥面目难堪,她只是不想跟他这样纠缠下去,所以跟国公爷说了几句耳边风,让他娶柳家的小姐,可他竟然记仇到暗地里暗算她。
“你年岁已经不小了,我让你娶妻是为了你好,你何必这样恩将仇报?”
“老子恩将仇报,你算什么东西,对老子婚事指手画脚,怎么,娶了妻你就可以摆脱了,老头子都能当你爹了,你这么孝敬他,孝敬到他儿子床上去?”
苏玥被他说的简直无地自容,捂着帕子掩住了流下来的泪。
闻成却不肯放过她,拽着她头皮的力道像是要撕扯了她。
苏玥知道他暴力,在国公府这些年,更见识过他阴险毒辣的一面。
其实很少人知道国公府的那些肮脏事,更没人知道闻成其实是庶子,庶长子先出生了,便一直养在嫡母的名下。
国公爷虽然好色,可性子还是很好的,但闻成像极了他的祖父,手段阴险,先夫人被他害得没有子嗣,整个国公府都没有几个能威胁他的儿子。
外头人都说闻成好色,可只有亲近的人知道,他为了往上爬,做了多少小人行径,攀结权贵,借着国公爷在朝上的一些关系,拉帮结派,聚敛钱财,买官贿赂。
“你不怕我把你的那些肮脏事都抖搂出去,陛下一定会重办国公府。”
闻成被她气笑了,一把将她擒着拽近,“威胁老子?”
家族里要武官没武官,文官在新帝登基后也被崔相排挤出权力中心,他要国公府恢复往日荣华,不手段卑劣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