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你？”
苏苒戳戳他胸口：“对呀，暗示我去把握更好的未来呀！”
许漠安笑：“我的确是你更好的未来。”
“那可说不准，人都是会变的。你就这么确定自己就不会犯错误吗？”
他轻咳一声：“看是什么错误，原则性错误不会。”
苏苒接话：“行，那我们约法三章，什么算是原则性错误？”
“那些让你受到重大伤害的事，比如出轨，家暴……”
苏苒觉得这体验很奇妙，以前和潘义铭一起，从没如此坦率地谈论过这些。
突然，苏苒想到什么，八卦心爆棚：“你和姚伊曼当初分手，也是因为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吗？”
他们几乎从不谈及姚伊曼。但女人嘛，好奇心总是有的，尤其对前任。
“我和她在一起，就是个原则性错误。”
“许律师，你说这话就不负责任了啊，”苏苒嗤之以鼻，“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分手了就连最初的牵手都否定了？”
许漠安想说，岂止是开始，和姚伊曼的那整段都一直是他想抹掉的过去。
“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苏苒凑到他面前，贼兮兮问。
许漠安把她的脸挪开，不想搭理：“过去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
“说嘛！”
\&要不你也说说，是怎么和潘义铭在一起的？\&
苏苒皱起眉：“别转移话题啊！”
“就许你问我，我就不能问你了？”
苏苒仰头：“行，你先说，说完我就说。”
许漠安看她满脸期待，想了想说：“她一直对我有意思，我都没理会。但有段时间，我情绪比较低落，正好她用了点手段，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我们在一起了。她当时哭着求我给她一次机会，说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马上分开，于是我就心软了。”
苏苒抓了个细节：“你为什么情绪低落？”
许漠安一瞬不瞬看她，突然低下头，唇瓣贴上去，温柔的，浅浅的。只一下，就放开了。
他轻声：“不想说。”
“不想说？”苏苒撇嘴，“行，那为什么分手呢？”
“我很早就想提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她可能也感觉到了，说要出国，要我跟她一起出去，还拿这个威胁我。结果弄拙成拙……”
“还弄拙成拙？许律师，你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评价他的前任，反映了他的人品吗？我很好奇，你以后会怎么评价我？”
以后？许漠安听着别扭，沉下脸：“说什么呢？你敢！”
苏苒自知理亏，对他做个鬼脸，好像星星附体了。她和许漠安在一起，从前的那些小性子统统钻了出来。
许漠安拍拍她头：“好，我说完了，该你了。”
“该我什么？”苏苒别开脸，用书挡住，“看书，别妨碍我复习。”
许漠安：“……”
……
迟瑞和许漠安出差了一周。
陈羽瑶也会做饭，这么一来，小亚就想不起迟瑞这个苦力了。
迟瑞回来后赌着气，索性不出现了。清闲倒是清闲，但怎么感觉哪哪儿都不习惯了呢？
又到周六。
迟瑞认怂，从超市大采购一通，准备在小亚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门卫早混脸熟了。他穿过大门，刷卡进了门栋，看着熟悉的布告栏里，还是一个星期前的那张停水通知，他没来由地高兴起来。
哼个曲，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开门进去。却见小亚和陈羽瑶穿得花里胡哨，在客厅的穿衣镜前交头接耳，压根没注意进来的迟瑞。
迟瑞有点恼：“还不过来帮我一把？”
“哎，你怎么来了？”小亚瞥了眼镜子里的迟瑞，随口问。她拎起裙摆，对迟瑞露出个甜美的笑，“怎么样怎么样？本姑娘我美不美？”
迟瑞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三秒，迅速挪开，不搭腔。
陈羽瑶和迟瑞毕竟不熟，打完招呼，想去接他手里的袋子。小亚立马制止：“哎哎，羽瑶，别把这身战袍给弄脏了。”
迟瑞也就是说说，哪能真让他们提。他越过俩人跨进了厨房，把东西放妥后又出来，却见俩女人已经走到了玄关处。他着急喊：“哎，你们干嘛去？”
小亚回头，伸长脖子：“看不出来吗？两个美女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除了去勾男人的魂，还能干嘛？”说完，还对迟瑞勾勾手指。
迟瑞心里郁闷：“你直接说去勾搭男人，不更直接？”
小亚回眸一笑，千娇百媚：“小迟子终于聪明了！”
迟瑞：“……”
“记得锁门哈！”
小亚早就没影了，只剩施舍给迟瑞的一个飞吻，回荡在空中。
……
隔天中午，小亚顶着一头鸡窝，从房间里游荡出来，却看见迟瑞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这样的场面，小亚早见怪不怪。
她打个哈欠：“小迟子，今天这么早过来？”
迟瑞头也不回：“早什么早，你不看看几点了？”
“昨天晚上带羽瑶出去喝酒，喝得太晚了。”
“你还喝酒了？”迟瑞也不管灶上开着火，拿着锅铲站到她面前，低头仔细看她。
“你干嘛？”小亚又打个哈欠，脖子一仰，被吓了一跳。
“别动。”迟瑞用另一只手钳住她胳膊。
“哎哎，你弄疼我了。”小亚皱眉，左右躲闪，“小迟子，知道的是你手里拿锅铲，不知道的以为是拿铲刀要打劫呢！”
迟瑞端起脸：“别转移话题，陈羽瑶喝酒了吗？”
小亚没好气：“心疼她就直说，拐这么大弯干嘛，你怕我把她带坏了？”
迟瑞：“……”
他只是想，两个女孩子，总归要有一个是清醒的。
“去哪里喝的酒？和谁喝的？”
“和你没关系。”小亚白他一眼，侧身越过他，“让一让，渴死我了！”
迟瑞咬咬牙，回到灶台边，拿着锅铲猛一顿乱戳。
“哎哎，你是在捣蒜呢！”小亚边喝水边喊，“别把我锅给捣坏了。”
“这锅是你买的吗？”
“行，我不说了。”小亚吐吐舌头，又凑过去，“什么呀，这么香？”
“跟你没关系。”被她这么紧贴着，迟瑞竟不躲开，心情稍许缓和。
“我们晚上出去吃，你不用煮太多。”
“又要出去吃？”迟瑞索性丢了锅铲。
“对呀，昨天见我同学，今天见她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