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脸色铁青,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各怀心思。
傅九洲咬牙切齿的问:“尹唯一,为了钱你可以这么下贱?”
尹唯一虽然醉了,但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往沙发后面躲去。
她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不停的重复着:“魔鬼,魔鬼,不要过来,不要。”
所有人都被尹唯一一系列的操作干懵了
此时的傅九洲更加可怕了,周围的人都自顾不暇,大气都不敢喘。
是谁让她喝这么多酒的?
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
沈曦回道:“一杯酒可以拿五千块的消费,她缺钱所以。”
呵,很好。傅九洲近乎残忍的夸赞着尹唯一。
拉起角落里的尹唯一就往外走去,还不忘丢下一句。
记住,尹唯一只有我能动,没有下次。
傅九洲走后,所有人瘫坐到沙发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尹唯一这边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一路上尹唯一又打又踢,傅九洲怒了,他真的生气了。
扛起撒酒疯的尹唯一,跌跌撞撞的把他拉到了洗手间。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尹唯一的脸被按进水池不下三四次,每一次时间都拿捏的正好,每一次都濒死的窒息。
啊,噗。
咳咳,咳。
尹唯一的眼睛也已经清明一片。
傅九州优雅高贵的倚靠在一旁,衣衫整齐,没有溅到一丝水渍。
再看尹唯一浑身湿漉漉的,像从水里捞出来。
傅九州声音清冷:“清醒了吗?”
尹唯一向后退去,眼里只有恐惧。
因为她知道傅九州越冷静,也就证明她越惨。
呵,傅九洲扔掉手里的烟蒂。
一步两步。
他走一步,她退一步,直到退又可退,撞到了水池边缘。
口水吞咽的声音。
傅九洲挑起尹唯一的下巴,尹唯一被迫与他对视。
“这么急于赚钱?想逃去哪里?嗯?”
尹唯一脸色苍白,颤抖着,摇头。
没,我没有。
你当我瞎?一杯5千挺能喝呀?
既然这么能喝,干保洁岂不是屈才了,不如就去坐台如何。
尹唯一抓住了傅九洲的衣角,泪水打湿脸颊恳求着:“傅九洲,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呵,我可以”。
傅九洲嫌弃的甩开尹唯一的手。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错了,我给你跪下磕头道歉。
闭嘴!
傅九洲挑起尹唯一的下巴残忍疏离一字一字的说着:“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尹唯一彻底跌坐在地上。她听出了付傅九州话里的威胁,要么重回监狱,要么乖乖听话。
她再也不回到那个不见天日的牢笼里。
傅九州看着毫无生机的尹唯一怒火中烧,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从前的尹唯一刁蛮任性,无所不为。现在软的就像一滩泥,任谁都能踩上一脚。
这是尹唯一,那个不可一世,厚颜无耻和他表白无数次的尹唯一。
空气静的可怕,尹唯一脸色苍白的仰视着那个傲视一切都男人:“傅爷,求求你放过我吧,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我吧,我已经受过惩罚了。”
“你觉得够吗”?
因为一瞪大了双眼:“不够吗?要不这样我也从楼上跳下来,如果没有死,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傅九洲更生气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宁愿死都要逃离自己吗?
女人,你敢?
是的,她不敢,她只剩这一条命了,留着这条命还要去还债,她暂时还不能死。
若清一天未醒,你就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你不是喜欢挣钱?
那么从今天开始,若清所有的医疗开支都由你来支付。
尹唯一赤红的双目就那么目视着傅九洲。
柳若清高昂的医疗费用,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怎么可能支付得起。
尹唯一跪下重重的磕头,边恳求着:“求求你放过我,柳若清躺了三年,我也坐了三年牢,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我可以一直照顾她一辈子。”
傅九州眼睛微眯嘲讽:“三年前你做了什么,我怎么可能再次引狼入室。”
既然你这么喜欢跪,就去门口跪着好了,正好迎宾,还可以招揽招揽客人,让所有人好好重新认识一下尹大小姐。
尹唯一颤抖的厉害,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因为他的话难过,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她太天真了。
呵呵,尹大小姐吗?
他总是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
明明她可以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做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天才少女。
可就是因为招惹了他,她的噩梦才真正开始,曾经引以为傲的身份成了一个笑话,曾经引以为傲的成绩也变为了泡沫。
喜欢跪吗?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如果不妥协,等待她的只能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而已。
现在的她如蝼蚁,除了下跪,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摆在明面上了,除了出卖尊严还能怎么办?
尹唯一就那样跪在了门口,接受着无数人的指指点点。
良久,被傅九州的保镖带到了一间豪华无比的办公室。
尹唯一浑身不自在的站在一旁,余光看着傅九州的侧颜,曾经有多么期待见到这张脸,现在就多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