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到了F国之后,傅博远确实在紧急抢救。
男人在急救室的门口焦急的问他的母亲:“他到底怎么会突然犯病了?”
秦月,他名义上的养母和傅博远商业联姻,这些年对他很不错,也没有生孩子。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养母在联姻之前也是被家里逼迫分手的,她和傅博远的婚姻其实早已名存实亡。
一纸婚书把两个人的命运死死的绑在了一起,没有人在乎他们的婚姻究竟如何。
秦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管家说,他在书房接了个电话就发病了。”
傅九州还想问什么,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白大褂从里面出来。
“医生,请问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白大褂的医生看了眼,傅九州问道:“您是病人什么人?”
“里边那个是我父亲,病情究竟要不要紧?”
大褂的医生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病人情况不太明朗,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傅九洲没有说话,而是在等一个人,这个时段,不得不让他怀疑傅博远买通这个医生串通一气,所以他提前让人联系好了f国最顶级的心外科专家。
僵持之下,傅乾带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
“boos,这是麦克专家。”
过去中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听说父亲病危,我找了F国最有名的专家,联合会诊。”
白大褂的医生,也并不担心,虽然是收了钱,可是傅博远犯病也是发的很巧。
麦克医生的诊断结果和医生一样,可是他心里那一份隐隐的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时,傅乾接到了上官域的电话:“傅老二,九哥怎么电话打不通啊?”
“我也不太清楚,上官少爷,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吧。”
……
傅乾挂断电话,脚步匆匆的找到傅九洲,不是很稳重的一个人,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浮躁。
“boSS,上官少爷打电话说,柳小姐可能要醒了。”
下一刻,傅九洲脸色骤变,傅九州皱了皱眉:“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才说?”
“我是刚接到上官少爷的电话,他说打你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
傅九洲蹙了蹙眉,拿出口袋的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早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
傅九洲没再说多余的话,立刻吩咐:“马上安排,立刻回Z国。”
傅九州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就要走,秦月见状不禁问:“九洲,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留下来住几天。”
傅九洲对这个母亲,还是很敬重的:“妈,Z国有点急事,必须立刻回去,父亲就有劳您照顾了。”
秦月拉着傅九洲的手,怕了怕:“去吧,孩子,你父亲这里不用担心,有我呢。”
“谢谢,妈。”
秦月看着傅九州匆匆忙忙来又匆匆而去的影子,微微叹了口气。
尹唯一到了医院之后,上官域匆匆忙忙的把她带到了柳若清的高级病房。
柳若清这时确实已经醒了,只不过多年卧床,使她全身机能退化,除了一双眼睛能动之外,口亦不能言。
看到尹唯一的那一刻,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四目相对之时,隔了千言万语,尹唯一眉宇间那种阴郁,在这一刻终于舒展开来。
当年柳若清删除了她手机上的那条短信,替自己去了那个地方。
也算是替自己受过,这么多年,也确实恨过柳若清,不知道那条短信的内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她苏醒的那一刻,所有的恩怨都烟消云散,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至少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局,她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若清,你刚醒,现在还不宜太过激动,不要着急,有什么话等你好一些再说,也不迟。”
柳若清只是焦急的张着嘴,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尹唯一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后说:“清姐,听医生的,好好做康复治疗,以后我们有的时间叙旧。”
柳若清摇了摇头,似有泪水从眼中溢出,她哑声说出了几个字。
唯一看她的口型似乎是听懂了,然后说了一句:“这些年我过得很好,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去逛街。”
上官域沉沉的看了一眼尹唯一,不忍的退了出去,留下空间给这两个女人。
上官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然后返回病房说:“时间差不多了。 ”
尹唯一嘴角扯出了一道弧度,轻声说了一句:“好。”
尹唯一出病房的那一刻,回头又看了一眼柳若清,许久已经没有情绪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
柳若清眼睁睁地望着尹唯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她曾试图开口挽留,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尹唯一告诉柳若清,这些年来她过得很好,但在柳若清眼中,这不过是一句谎言罢了。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张扬明媚的尹家大小姐,如今却变得如此沧桑,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芒。柳若清无法想象,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柳若清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尹唯一说,她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想知道这些年她是如何度过的,她更想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
然而此刻的她却痛恨自己的无能,她什么都问不出口,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看着尹唯一走出病房,消失在视线之中。
在这件事情上,柳若清实属无辜,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傅九州时。
她的目光却深深印在了这个明媚张扬,自信又勇敢的小女人身上,被傅九州无数次的拒绝,仍旧没有放弃。
而是越挫越勇,她被她这种坚持不懈的勇气所打动。
她和她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甚至为她出谋划策,帮她追求傅九洲,她们形影不离,考同一所大学,一起上课,下课,吃饭,逛街。
可是当她发现尹唯一的朋友越来越多时,甚至产生了一丝嫉妒,也慢慢变得自私起来,甚至有了一种很荒唐的想法。
她知道她深深爱上了这个女人,一种永远也无法宣之于口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