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的布局实在太周密了,短短时间内便将寰宇和傅氏的所有细作全部拔除干净,还让傅川西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
就在傅川西被警察带走之前,他提出想见傅九洲最后一面。
傅九洲来到见面地点后,心中不禁感到一丝诧异。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从小就视自己为眼中钉,但此刻,傅川西身上竟看不到丝毫失败者的沮丧。
傅川西宛如一个骄傲的胜利者,优雅地站在傅九洲面前,与他对视着。他静静地立在落地窗前,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傅九洲充满了挑衅意味。
傅九洲薄唇轻启,语气冰冷如霜:“听说,你想跟我见面?”
傅川西那如同琥珀般的眼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优雅地伸出手指向旁边的沙发,声音低沉而平静:“坐。”
傅九洲眼神微微眯起,带着冷漠的神色回应道:“没有这个必要。”
傅川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怎么说我也是你叔父,这么不给长辈面子。”
傅九洲凉薄的眼神冷冷地扫过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一个不被傅家承认的人,也配自称长辈。”
傅川西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之气,但很快又被隐藏起来,他邪恶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当年傅博远处处不如我,就因为我是外室所生,就不配得到傅家家产吗?”
傅九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外室,你母亲为了爬上祖父的床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后来甚至拿你威胁傅家,害得祖母大病一场。为了傅家的颜面,她只能忍痛认下你。然而,你和你母亲却人心不足蛇吞象,最终被傅家除名也是你们自食恶果,咎由自取!”
傅川西眼底带着不服:“老头子眼里从来只有傅博远,就连你父亲背弃傅家,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凭什么明明我样样比他强,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
傅九州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川西,听着他的话,眼神愈发冰冷,“人的贪欲会吞噬人的最后一点良知,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你的手笔?”
傅川西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在嘲笑傅九州的无知和天真。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但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说对了一半,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背后操纵,我只是一个推手,真正的刽子手是你们自己而已。”
傅川西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傅九州,“可惜,棋差一招,一步错步步错。”
傅九州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的眼眶发红,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为什么牵扯无辜之人,她本是无辜的。”
傅川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无辜?谁是无辜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无辜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和动机,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
傅川西眼中闪过一丝沧桑,缓缓说道:“她无辜?那我的阿瑶不无辜吗?怪就只能怪你喜欢她,让我没料到的是,你为了让她不受到傅家的报复,竟然狠到亲手将她送进去,啧啧啧,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算错了,现在我更加笃定,我赌对了。”
傅九洲紧紧握着拳头,仿佛在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他咬着牙问道:“所以,监狱里的事都是你安排的?”
傅川西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毫不犹豫地否认道:“不,当时你给了我一个错觉,她对于我来说,本就是一颗废棋,我又何必把心思花在她身上呢?她之所以会这么惨,不是我造成的,而是因为你的冷漠和那些恶心的人性罢了。”
傅九洲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从未如此慌张过,他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结整个世界:“你该死,那你也去尝尝余生在牢房里生不如死的滋味吧!”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傅川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冷笑道:“傅九洲,我其实还挺欣赏你的,当年我差点就斗得过你爹了,可惜玩脱了,一不小心把他的软肋给玩没了。”
傅九洲顿住脚步,回头望向傅川西,眼底带着深深的疑问和愤怒:“你什么意思。”
傅川西低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意思就是我的人一不小心把你母亲给撞死了,我本来计划把她撞成活死人的,这样你父亲就会一直活在痛苦中,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