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神色各异,有的露出震惊的表情,有的则是满脸的担忧,还有的人一脸的不解和疑惑,就像一个调色盘一样,精彩纷呈。
尹唯一继续说道:“既然你们想要补偿我,那就给我钱吧!”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徐景熙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微微皱起眉头,从唇齿之间溢出一句话:“一一,这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尹唯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字面意思而已,你们有钱人摆平事情的方法,不都是砸钱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兰溪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紧紧盯着尹唯一,问道:“你是要和我撇清关系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关系?我这种小人物有自知之明,你这种大人物我高攀不起,又和谈有关系一说?”尹唯一冷笑道。
兰溪差点被气笑,真是风水轮流转,这小丫头片子现在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她强压下怒火,说道:“尹唯一,你不信刚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你是姑母的女儿,我妹妹,只要你点头,也将会是皇族最尊贵的公主,到时候谁还敢看不起你。”
尹唯一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看着兰溪,她也不再装傻,而是更加不屑道:“我不愿意,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那些身份地位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我不稀罕。”
兰溪咬紧牙关,他不敢再说什么重话,他早已没有那个底气,手紧紧握拳:“你想如何?要和他们其中一个人走吗?”
尹唯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她那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空中:“我说过,赔钱就好。不仅是你,其他人也是一样。”
傅九洲痛苦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会将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你名下。我欠你的太多,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到。”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尹唯一深深地看了一眼傅九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冷漠所取代:“傅九爷,你真的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一个贪得无厌的勒索犯?”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
一旁的段梦轩露出一副惊呆的表情,忍不住插嘴道:“尹唯一,你也闹够了吧!你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难道自己就没有问题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尹唯一的不满和指责。
尹唯一摊开双手,淡漠凉薄的说道:“你说的对,责任百分之八十都在我自己,我没有不承认,但你们冤枉我,让我吃了一千多天牢饭,当年你叫嚣的最欢,你也得赔我钱。”
段梦轩被怼的哑口无言,指着她:“你,你是钻钱眼里去了吗?不可理喻。”
尹唯一低笑一声:“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多喜欢钱。”
段梦轩一副不认识尹唯一的模样对傅九洲说:“九哥,这还是我认识的尹唯一吗?她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骆铭松了松领带说道:“不正是在场的各位,一步步把她变成这副模样的吗?”
段梦轩一时语塞,半天才回:“可现在已经还她清白了,而且所有人都抢着补偿她,她难道不应该见好就收,还闹什么!”
姗姗来迟的上官域叹了口气,拍了拍段梦轩的肩膀:“鞭子不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疼。”
段梦轩没好气的瞪了上官域一眼:“你知道疼,当年插了一脚,差点没死在贫民窟那个鬼地方。”
上官域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然后贴近段梦轩的耳朵说道:“小轩子,有时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再说了,当年有些事是你不知道的。”
段梦轩一头雾水,诧异道:“你们瞒了我什么事?”
上官域说道:“我过会给你解释。”
之后上官域把一摞厚厚的文件给了傅九洲说:“九哥,这是你名下所有的资产,文件全在这了。”
傅九洲点了点头,拿过文件,看着远处那一抹身影说:“一一,我知道是我负了你,这些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我不求你会原谅我,至少能弥补一点我犯下的错。”
兰溪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傅九洲,拍了拍手掌,发出清脆的响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滋子,令人闻风丧胆的傅九爷,真是好手笔啊!不过,你觉得我斯蒂兰皇室的公主,会差你的这些东西吗?”
傅九洲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没有想到兰溪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他的好意。然而,他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够弥补一些我对你造成的伤害。”
“哼,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补偿又有什么用呢?”兰溪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就算你也是无辜的,但你间接把她害的这么惨,她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也不会要你的任何东西,是吧,唯一?”兰溪转头看向尹唯一,目光中带着挑衅和威胁。
尹唯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冷冽如冰,直直地射向兰溪。
然后,她慢慢地动了起来,脚步轻盈而坚定地走向傅九洲。每走一步,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每个人的心。
她走到傅九洲身边,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文件,笑靥如花。
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动人,却又散发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
那笑容,晃了所有人都眼睛。
下一秒,她的动作潇洒的把文件往空中一甩,纸张铺开,洋洋洒洒的在空中缓缓落下。
“我说了,我不是勒索犯,我只要我该得的,傅九洲,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和我谁也不欠谁的。”
在场的所有人,被尹唯一的一系列操作,搞的懵逼中持续懵逼。
在场的人几乎在想同一个问题,这里面的人要说谁欠尹唯一的最多,傅九洲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尹唯一是被气糊涂了,还是被折磨怕了,怎么会大度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