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摆了摆手道:“这些法器太过贵重,奴才那里实在没有地方保存,还请王妃收起来吧。”
姜蕴还想再说,一旁的傅玄钰却拉住了姜蕴的手说:“阿蕴,别为难福伯了,剩下的这些你收起来吧。”
傅玄钰都这样说了,姜蕴自然也不能再给。
她点了点头说:“那好吧。”
姜蕴把木匣子交给了王嬷嬷,“嬷嬷,你把它拿去放到库房吧。”
王嬷嬷伸手接过,点头道:“是。”
按照以往,王嬷嬷一接到姜蕴的命令,就会风风火火的去安排。
但今天,王嬷嬷却端着那木匣子站在原地,没有抬脚。
姜蕴疑惑的看向她问:“嬷嬷,你有什么事要给我说吗?”
王嬷嬷点头说:“王妃,老奴上午去济世堂拿药的时候,柔儿那丫头让老奴帮她带几句话给王妃。”
姜蕴看着她,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王嬷嬷看了眼傅玄钰三人,见屋里没有外人才接着说:“是冯掌柜昨个去济世堂找了柔儿,说是东宫那边想见一下王妃,看王妃您什么时候有空,冯掌柜那边也好回复东宫。”
姜蕴皱眉问:“东宫?太子想见我?”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便想起,之前家具馆开业的时候,似乎有个自称是东宫的管事,也在馆内订了一套马桶和花洒。
算算时间,前几天馆内的工匠们应该已经去东宫帮忙安装好了。
如今想见她这个背后之人,还是请她过去,如果她猜得不错,应该是想拉拢她。
就算不是拉拢她,也一定是想与她为敌。
姜蕴勾起唇角道:“好,我知道了。”
随后她看向福伯说:“福伯,麻烦您让人准备好马车,我一会儿去趟家具馆。”
福伯领命下去。
逐风站在一旁几次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傅玄钰抿了抿唇,看向姜蕴问:“阿蕴,你会去见景川吗?”
姜蕴笑眯眯的说:“见啊!当然要见!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若非傅景川不愿意娶姜蕴,皇上不得已只能让他娶了阿蕴。
恐怕姜蕴早就是傅景川的太子妃了。
这次他们见面,若是被傅景川发现阿蕴的好,他会不会后悔把阿蕴让给了自己?
傅玄钰这样想着,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姜蕴察觉到他情绪略显失落,还以为傅玄钰是因为听到傅景川的名字才不开心的。
毕竟阿钰以前所拥有的一切,现在都在傅景川那里呢!
任谁听到夺走自己所有的人的名字,都不会开心的吧?
就算那个人是亲弟弟,又如何呢?
更何况,傅景川可从来都没把傅玄钰当哥哥啊!
哦,不对!
之前阿钰还是太子的时候,傅景川还是有把阿钰当哥哥的。
姜蕴这些天听福伯讲了很多傅玄钰小时候的事。
其中就有傅玄钰做太子时的事情。
阿钰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傅景川还只是个皇子,连王爷都不是。
那时候傅景川天天跟在阿钰身后,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不知道有多亲热呢!
可惜等阿钰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傅景川却没有来探望过一次!
后来阿钰虽然被救活了,可身体也彻底垮了。
朝廷中,又有司丞相带头请命,让皇上废掉阿钰的太子之位,另立傅景川为太子。
大臣们联名请命,皇上自然也顶不住压力。
最终,只好废了阿钰的太子之位,又册封傅景川为太子……
自从傅景川当上太子后,便开始三天两头的带着一群人来阿钰这里耍太子威风。
起初阿钰还会生气,后来次数多了,阿钰心也就凉了。
直到有一次傅景川把病弱的阿钰推到湖里,当时幸好是夏天,也幸好碰到皇上来探望阿钰,阿钰才得以保住性命。
那次之后,傅景川便被勒令在皇子行宫内反省。
也是那次之后,阿钰被册封为王爷,迁出了东宫,到了这座崇安王府邸。
皇上为了保护阿钰的安危,还给阿钰留下了十名暗卫,正是逐风他们。
以防阿钰不适应王府的生活,还特意把之前在东宫伺候阿钰的下人,一起拨到了崇安王府。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崇安王府邸。
姜蕴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傅玄钰的手说:“阿钰,到时我们一起去见他,好好敲诈他一笔可好?”
傅玄钰抬头惊诧的看向姜蕴,“阿蕴,他是太子,本王只是个王爷,你不怕他以权压人吗?”
姜蕴轻笑了几声,暗想:以权压人?那他得先做上皇上才行啊!不过,就算坐上了皇帝,她姜蕴也不怕!
她面上带着笑意反问:“阿钰怕他?”
傅玄钰面上浮现出冷意道,“不怕。”
姜蕴点了点头,“阿钰不怕,我自然也不怕!”
傅玄钰看着姜蕴那狐狸似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
很快,福伯就差人来禀报。
“王妃,您要去家具馆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了,您可以随时出发。”
姜蕴闻言,看着傅玄钰说:“走吧,我们一起。”
傅玄钰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两人从另一处院子内走后门来到了家具馆的后院。
冯远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他也是在一炷香前收到了王府的传信,说是王爷和王妃稍后会到家具馆。
冯远一收到消息,便直接到了后院这里等着了。
果然,就在这里等到了王爷和王妃。
他当即跪下去磕头道:“草民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傅玄钰点头说:“平身吧。”
冯远这才站起身,他带着姜蕴两人走进院中的一间屋子内。
屋内有一张八仙桌,上面已经摆上了一壶热茶,和一些茶点。
看来冯远已经提前一步准备好了。
姜蕴满意的点了点头,推着傅玄钰到桌边坐下。
冯远亲自给两人斟满茶水,最后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才坐了下去。
见他落座,姜蕴才开口道:“东宫那边怎么说?原话是什么?”
冯远快速站起身,对着姜蕴拱了拱手道:“东宫那个管事说,他们家主子想见一见主子,时间、地点可以让主子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