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贵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姓任,苟哥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保安目光灼灼地,将穿着工装的男人婆上下打量一番,皱眉不解道:“任兄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不姓苟,我姓郝。”
“姓郝?哦……不对不对,你怎么能姓郝呢?根据你看人的眼光,你应该姓狗才对。”
“你小子敢骂我?”
“我没骂你,我说的是事实。你比狗哥厉害,你比狗哥还苟,你是狗中之霸……”
两人的吵吵声,惊动了在别墅二楼窗户边等待的大姐大。
“叮铃铃……”保安亭电话响了。
“保安,我是8号楼业主,门口那个人,是我今天请来的贵客,你们放他进来。”
“狗哥……啊,不……小郝,别和贵客吵架,快放贵客进来……”保安亭的保安打开窗户朝外喊。
郝姓保安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办法。
同样是保安,富人区的工资是穷人区的三倍。
想得到高额工资,就得吃常人难以吃的苦,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委屈。
看到独栋别墅的二楼窗户有人给自己招手。
王海举手回应:“大嫂,我来啦!”
然后,男人朝旁边的凤钰卿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道:“厉害!”
男人婆回敬王海一个媚笑。
“这小伙子模样挺俊的啊,怎么一副娘娘腔调?”保安眉头一皱,回头审视了凤钰卿一眼,给王海打开了大铁门。
进入门内的王海,给保安竖了一个中指,嬉笑道:“姓郝的,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清楚,门外那位,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你,你敢骂我?”保安气得嘴唇哆嗦,提着器械朝王海追去。
“咣当!”
王海进了别墅的大门,将大铁门重重关闭。
“你小子有种就别出来。”保安气得直跺脚。
……
走进大嫂所住的豪华别墅庭院中,王海深吸一口气。
窗帘拉着,屋里的灯亮着。
“咚咚咚,咚咚咚……”王海敲门。
“进来吧!”熟悉的声音。
王海一拉,门开了。
原来门给自己留着。
王海走进去,看到大姐大慵懒地坐在客厅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小短裙遮不住修长的美腿,笑眯眯地盯着面前身材魁梧的男人。
王海平静地扫视一圈,将目光停留在女人光洁如玉的大长腿上。既然你不尴尬,我自然不会尴尬。男人心说,继续打量着眼前装修奢华的别墅。
这里别墅的面积,要比萧家别墅大一倍。萧家别墅是联排别墅,这里是独栋。萧家别墅的地面是大理石加实木地板,这里的别墅地面铺设的是蓝田玉加进口红木。
我不仇富,但胡翰雄作为一名高官,仅凭工资收入,即便上一千年的班,也不可能给自己的“小三”情人购置如此奢华的别墅。王海心里吐槽,这世界真他么不公。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男人忍不住念叨了两句古诗。
看王海怔怔地注视着自己,大姐大拉了拉,已经缩到大腿根部的包臀裙,嘻嘻道:“别见怪啊,在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们女人不像你们男人,在家里常常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多轻便。”
王海轻呵一声,心说,你倒是也光着膀子啊!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别墅,晚上不害怕吗?”王海试探道。
“怎么不害怕?”
大姐大站起来,腰肢一扭,道,“天天晚上做噩梦,所以,这里也不常住,我一般住在赌场那边的办公室,有时候,住到家具厂……但最近一周,我住到哪里,都会做噩梦,我甚至被噩梦折磨得精神有些紊乱了。”
“我想,你之前,一定做过一些令人头皮发麻的事情。”王海故作轻松道,“人常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王海说完,悄悄扭头,观察女人的神情变化。
“我思来想去,只有你才能帮我祛除噩梦,消除痛苦。”
“你怎么这么肯定?”王海苦笑摊手道。
“其实,关于你的事情,是那个墓地守夜人告诉我的。”大姐大道,“我在城隍庙烧香的时候,找人算卦,刚好那个守墓人就在我旁边,听到了我的诉求。之后,将我拉到一边,告诉我,这个世上,只有你可以帮我消除祛除噩梦,消除痛苦。”
“你能告诉我那个墓地守夜人叫什么吗?”王海似乎想起了一个人,但不敢肯定就是他,于是问。
“不知道,但他告诉我说,他曾在卧龙山寨,和你打过交道,知道你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卧龙山寨?和我打过交道?糟老头子?莫不是……”王海猜出了墓地守夜人的真实身份,点头问女人:“他问你要了不少好处吧?”
“不多,一万块。”大人轻描淡写道。
不多,一万块?你要知道,在乡下,或者在整个新沣城,家里的存款如果上万了,那可是人人羡慕的万元户,大富豪啊!王海吐槽完,震惊地摇晃着脑袋。
看女人走到靠墙位置的一处办公桌前面,将上面的一份纸质版协议书,递给自己。
王海翻了翻,有好几十页。这要逐条看完,得好几个小时。
“这是什么?”王海目光一紧。
“包养协议。”大姐大随口一句。
“包养协议?”王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心中产生了巨大的震颤和感慨:
有钱人的世界,咱真的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