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队长,将枪口对准丁寿昌等人,道:
“丁局长,你……好大的口气!今天,要不配合凤局长查办案件,弟兄们,可就送你归西了……”
“你敢?”丁寿昌气急败坏,骂骂咧咧。
“将在外,不由帅。大不了,我回去,给城防军魏司令解释一下,丁局长先开枪,射杀我们,我们只是……被迫还击……而已……”
丁寿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面前手持突击步枪的人,仔细扫视一遍:
“什么?你说什么?你们是谁的人?”
“丁局长,你看不出来,难道,连听都听不清楚吗?”
为首的队长,冷哼一声,道,
“我们受城防军总司令魏振华指派,到这里来执行公务。胆敢有人阻挡,就是暴力抗法,格杀勿论!”
“魏振华的人?你们是城防军总司令魏振华的人?”
丁寿昌不敢相信,眼前十多名举着突击步枪,一身灰色迷彩的人,竟然是受城防军总司令魏振华的委派,前来协助凤钰卿的。
心中暗暗叫苦,“暴力抗法,格杀勿论……”
“哒哒哒,哒哒哒……”
看丁寿昌沉默不语,为首的队长,将枪口指向丁寿昌,朝他脚面连开六枪。
丁寿昌立马傻眼了。
他发现自己站在原地,双腿不停地打摆子。
众人也吓傻了。
他们都没想到,城防军是一支不讲理的队伍。
“老……老,老刘,让陈法医带着他的团队先回。这里不需要他们。”
刘宗献看丁寿昌一副奴才样,终于松了口气,调侃道,
“您是局长,这里也是我们的地盘,不是您说了算吗?陈法医和他的团队,也是您叫来的。不给个说法,就把人家撵走,不好吧!再说,人家也是奉命来执行公务的哦!”
“你个狗腿子,再这么糟践人,我就毙了你。”说着。掏出腰间配枪,要枪毙刘宗献。
“哎呦呦,哎呦呦!使不得,使不得!”
治安局众警探急忙上前一步,夺下丁寿昌手里配枪,劝架道:
“局长,局长,息怒,息怒。这事,凤钰卿背后有高人撑腰,我们不易和她正面硬扛……”
有人趴在丁寿昌耳边小声嘀咕。
“是的,局长。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陈法医走到跟前,低头小声嘀咕。
送走了陈法医和他的团队,丁寿昌让手下人,收了警戒线,放凤钰卿和她的团队走进案发现场。
丁寿昌调整了大约十分钟,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谁,是谁走漏了风声?”丁寿昌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温嘉瑶?”丁寿昌思索道,
“可我已经排查了她的作案嫌疑。”
“会不会是张望和李兆?”有人插嘴道。
“他们和温嘉瑶是一伙儿的。他们的职责是保护温嘉瑶的人身安全,其他的事情,从不参与或过问。秉持着,能少一事,绝不多一事的原则。”
丁寿昌将温家两个保镖,在心里已经排除。
“我想说的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将城防军请来协助侦破此案?”丁寿昌将问题抛给了身边的同事。
“会不会是王海?”有人给出答案。
“王海?王海倒是最大的嫌疑人。可那小子,只是一个来自乡下的臭流氓而已?怎么会认识魏振华,这种手握重兵的城防军总司令呢?”
“局长,您忘了。他可是林业厅郑国诠的亲儿子?”
“就我所知。郑国诠从来没有承认这个私生子。他是不是郑国诠的亲儿子,还有待确认。外面关于两人是父子关系的传闻,那都是街头小报上登载的八卦新闻,任何官方的报纸都没有这样的消息,所以,不足为信。”
作为秦都情报组织的掌门人,对于王海和郑国诠是不是父子,丁寿昌有自己的判断。
“那会是谁呢?”
“我想,不是王海,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
龙江江面,一艘满载货物的中型货船,正在沿江而下,驶往上港。
王海、秦宝宝和马三力三人,在各自的客房,睡了半个白天,吃完晚饭,又睡了半个晚上。
午夜时分,距离上港还有一半的路程。
实在睡不着了,王海一个人悄悄地起床了。
除了江面上星星点点的灯光,龙江两岸,高山耸立,看不到什么村庄和城市。
王海判断,这时的滚转船,正行驶在峡谷当中。
他无聊地走出房间,再次来到甲板,沿着甲板又走到了船尾的位置,想看看螺旋桨是怎么工作的。
除了打着漩涡的江水,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不像马三力那样,想着到了上港后,能不能到夜总会找一个想好的,痛痛快快地潇洒一次。
他只想忙完这些,与柳香香团聚。和她一起,脱得一丝不挂,钻进同一个被窝,脑袋枕在她软软的肚皮上……
忽然,货船驾驶室,射出一道亮光。
这亮光对着江岸,有规律地闪烁了几遍。
同时,船的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
两分钟不到,一艘体积更小,但明显马力更大的货船,就从江岸边驶了过来。
中型货船慢慢朝江岸边靠拢。
很快,小型货船上下来两个人,各自提着一只沉重的皮箱,沿着舷梯进了驾驶室。
驾驶室的灯始终未亮,王海看不清人脸。只见,两人空手出来。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位穿制服的船员。
躲在暗处的王海发现,这位从驾驶室出来的穿制服的船员,不是别人,正是这艘中型货船的船长。
半夜三更,将船停在靠近岸边的这个位置,他们要干什么?
卸货吗?
可这里并不是什么码头啊……
想起这艘中型货船的船舱还装有不少军用物资,王海顿感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