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坐车回新沣,被灰帮分子跟踪了。
霍三雄得到消息后,暗喜:今晚来个瓮中捉鳖。
胡翰雄提前通知了新沣县县主席赖昌盛,希望他安排治安署署警协助抓捕王海。
蔡俊臣,作为接替王正义,担任新一届新沣县治安署署长的男人,和王海打过交道,也吃了大亏。
能有人亲自来新沣,抓捕王海,他巴不得呢,于是安排他的副手余天明,带上全部人马,将玉品轩所在的西街全部戒严。
东西南北四条街道,全部被署警戒严。回家的人,可以进,但不能出。
家家户户都知道,今晚这里有大事发生,所以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灯火全息。
为确保万无一失,胡翰雄调来万花山治安署署长,和署警郑龙、黄胜增援新沣,再加上百余名身着便衣的灰帮分子。
可以说,这次,王海即便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霍三雄扫视一圈,看到秦都地下赌场“烧饼四人帮”也来助阵,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王海为了拯救沉迷于赌博的林小娥丈夫霍华德,带着林小娥等人,捣毁了秦都地下赌场,干掉了那里的大姐大沈月芬,还将“烧饼四人帮”打得哭爹喊娘,有近一年时间,都不敢去秦都,更不敢白天在赌场附近露面。
兔女郎妖姬,依然穿着紧身羊毛裤,脚蹬长筒皮靴,细高跟和尖皮鞋,是她的杀人武器。
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抬腿,用钢制的皮鞋尖,踢碎在她面前耍弄她的男人铃铛。
也可以用脚底的细高跟,一脚断倒地的人的肋骨,甚至刺穿对手的心脏。
可以说,他之所以在“烧饼四人帮”被称为妖姬,尊为老大,不仅因为人长得妖艳迷人,更因为她心狠手辣。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对方非死即伤。
连膀大腰圆,长着络腮胡子,号称最能打的“二饼”,都对她马首是瞻。
三饼是个瘦猴猴,染着一头“黄毛”,戴着鼻环和耳钉,更是对妖姬充满迷恋。甚至为了此人,甘愿割肝卖肾。
四饼厚嘴唇,大龅牙,额头有道疤痕,右腿曾被人打断过,走路一拐一瘸。
但手里狼牙棒从不离手,一言不合,就一棒子砸下去。往往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半张脸就像被球杆击飞的草皮一样,掀掉了。
昨晚踢馆,本就打了半个晚上,王海累得浑身酸痛。
在李长庚隔壁的客房里,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翠花的放浪声所惊醒。
王海只好起床,将脑袋塞进院中的水缸里,强制性让大脑保持镇静。
翠花和李长庚看到王海被惊醒,早早从炕上起来。
也觉得两人昨晚闹得动静太大,于是起来给王海做了早餐。
王海与两人分别,坐上了城际班车。
车子摇晃了一整天,中间还爆了一次胎。
所以,天黑后,王海才回到新沣县。
回到自己的温暖小窝,王海见了代燏,知道马三力和他老婆,还有侯玉茹去了秦都,特别是马三力女儿被送回乡下,这让王海感觉踏实多了。
男人记着代燏的提醒和警告,于是洗漱完毕后,推开暗墙,钻地下室睡觉去了。
地下室的透气孔在院子中间的假山里。
当年,因为寻宝,王海发现了假山下水池里的秘密,又掘地八尺,发现了藏宝的地下室。
地下室经过改造,如今可以放下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连卫生间也布置得温馨舒适,唯一的不足就是地方还是太小。
没有足够的活动空间,不能邀请更多的朋友一起下来玩。
不过,他和柳香香俩人在一起生活个十天半月,没有任何问题。
凌晨时分,王海在睡梦中,听到外面有动静。
他将耳朵紧贴在通风口位置。
随着晚风从假山顶端的通风口吹进来,翻墙入院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脚步声越来越密集,王海判断,进院子的人大概有一二十个。
随后,便是木门被推开,又被用力关闭的声音。
紧接着,屋子里出现了东西被摔在地上。
“啪,啪!当,当!”
……
家里的家具和物品被摔碎,被破坏的声音此起彼伏。
如今,王海不仅拥有玉品轩里埋藏的所有宝藏,连悬棺村陈家埋藏在那里的宝藏,也尽收囊中。还有他从玉品轩后院里挖掘出的翡翠原石和羊脂玉原石,更是价值上亿元。
他坚信,等国家重新恢复太平,老百姓重新拥有财富的时候,别说这里的成品玉石,就是那些黑不溜秋的玉石毛料,也价值上百亿。
这些财富,除了少量现金他带在身上,用于日常开销,至于那些金银玉器,都埋在这院里。
如果今晚这些人只是打砸一下,泄泄私愤,他大可不必计较。
因为他知道自己,有的是钱。
等这些贼人走后,他再花点小钱,请人将这里重新装修一下,添置点家具,就能恢复原状。
谁知,在这伙贼人打砸完毕后,霍三雄对着空旷的院子道:
“王海,灰帮遍布天下,你的行踪,早被我们跟踪了。我知道你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你还是乖乖地现身吧,否则老子叫人一把火烧了这里。然后再撅地八尺,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你。”
“来人,把火把拿过来。”
院子里的一二十个打手,都拿着手电筒。
这时,从厨房跑过来的二饼,手里举着火把道:“雄哥,火把来了。”
接过熊熊燃烧的火把,看着跳动的火焰,霍三雄呵呵笑道:
“王海,你小子也有今天。你跟许开岭一起,烧了我的家,砸了我的饭碗,害死了我的雷子兄弟,还让我的女人跟……”
“大嫂她怎么了?”二饼好奇问。
“没,没什么?”
说着,将火把丢到了厨房门口靠墙的柴火堆上。
王海看了看手腕上的卡通手表,时间已过凌晨,他本想呼唤陈晚秋出来帮忙,却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猿啸声”。
“阿鲁?是阿鲁!”王海这才想起,那个被他救助的野人阿鲁,还一直悄悄地生活在这里。
厨房门口的柴火堆,被火把点燃了。
火焰很快窜上房顶,眼看就要烧到房梁了。
“猿啸声”过后,一只盛满水的罐子,从天而降,斜斜地朝厨房门口,正在燃烧的柴火堆飞去。
在准确地击中二饼的大脑袋后,陶罐子碎裂成瓦片,清水溢出,飞溅到柴堆上。
火势瞬间被压了下去,湿漉漉的柴火发出汩汩浓烟。
跳动的火苗被水压制在柴火堆里。
再看倒地的二饼,血流满面,正被三饼搀扶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霍三雄惊恐地拔出手枪,将枪口对准了从屋顶跳下来的野人阿鲁。
阿鲁一心急着救火。他知道,自己每周回来一次,不管是侯玉茹,或者柳香香,都会把吃的喝的甚至穿的用的,放在厨房。
如果厨房被烧,他将不知道去哪里领取生活物资。
已经钻出地下室,爬上邻居家院子大树的王海,看到不知危险的阿鲁一步步朝举着枪的霍三雄走近,心中不免惊叫道:
“不好,阿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