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小狼迫切想要去“独占”的目标时,我的心中,亦是再次拥有了“归属”的感觉。
但随之而来的患得患失,却让我更加的苦不堪言。
太多次离别的痛楚,堆满了我的记忆。让我即便在拥有着幸福时,却总也无法安稳着去享受。
我一旦笑得声音稍大一些,便会吵醒心底的悲伤。
在我的心中,一直就住着一个魔鬼。
它会在每一个我恣意开心的时刻,突然跳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满目狰狞地对我破口大骂道:“你笑你妈了个b呢你笑?你配吗?你他妈的只能狗狗嗖嗖的活着!赶紧消停眯着去得了!还他妈的恬个大b脸在那笑呢!”
随着与小狼交往的深入,我对于“失去”的惶恐,亦是很快便到达了顶点。
一是因为囊中羞涩,二是因为大道至简。我和小狼约会的地点,很快便从一些人声鼎沸的公共场所,变成了仅有我二人存在的家中。
只有处在彼此试探阶段的情侣,才会对约会的场所,“绞尽脑汁”。
达成共识以后,大家所需要的,往往就只是一张床而已了。
当拥抱变得习以为常,我俩又开始探索起了别的亲昵方式。
在互相“摸摸搜搜”的动手之前,我们先是朝对方“动了嘴”。
此次“战役”,当然也是由小狼率先发起。
事情的起因,是我俩正拥躺在我的那张单人床上,相面而处时,她竟忽然提议,想要咬我的鼻子!
已经对她的一切要求,均无力抗拒的我,又哪会有说“不”的底气?
一时间,吐气如兰,呼吸交错。
在鼻头处不断传来的,酸痛细痒感觉的指引下,很快,我便无师自通般地触碰起她的口唇来。
第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后,我只感觉到了一抹沁人心田的凉意,在我的唇边一闪而过,立即便被她轻轻推开了我的头。
即便受到了我的“轻薄”,她却并未停下进攻的号角。继续用她的唇齿,刺激着我的鼻尖。
这让我有了勇气,在一击未果后,立刻便开启了二次“进攻”。
我贴过去,她推开;
我再贴过去,她再推开……
几次三番的浅浅尝试后,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灵魂出窍般的眩晕。
受此影响,我亦不再迟疑。怀着必死的决心,发起了最后的“猛攻”!
这一次,四片“朱玉”,终于紧紧重叠在了一起。
“吮吸”,是人类继呼吸之后,为了活下去而自动觉醒的,第一个源于基因深处的“技艺”。
这个动作,能够给人带来的安全感与获得感,是其它任何动作都无法比拟的。
自断奶以后,这个曾经“延续”了我们生命的本能,往往都会被暂时的封存。
而可以第二次成功唤醒“它”的,通常都是异性的“嘴”。
缺少母乳喂养的人,大多会沉迷于两个嗜好,无法自拔。
一个是吸烟;
还一个,就是接吻。
人在没有足够的阅历作为载体的时候,如果盲目地开了太多的“卷”,往往并不意味着“有益”。
只会因为本性纯良(愚昧无知),而产生了“尽信书,不如无书”的后果。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初吻的“神迷”,并没能彻底地麻醉我的神经。
吻了超过三分钟,还无“下文”后,我那该死而又多疑的大脑,再次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
“我屮!这他妈的可是我的初吻啊!”,“小狼是初吻吗?她又吻过多少人呢?”……
随着思想的混乱,我又突然想起了,某本书上的一句话,“永远不要相信,连接吻时都会睁着眼睛的人。”
“我屮,我要不要相信小狼?”
“我要不要睁眼睛看一看呢?”
“万一我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她也正睁个大眼睛看着我呢,会不会尴尬到无法收场呢?”
一个自卑的人,必定多疑。
一个多疑的人,注定连接吻时都闭不上眼睛。
一个连接吻的甜蜜时刻,都无法安心享受的人,又怎么会体验到幸福的感觉?
所以,那些追求幸福的人,首先要努力找寻的,应当是自信的自己。
否则,一切就只能是空谈!
我只想说:“毒鸡汤,害人不浅。那些信口开河的情感导师,真他妈的是遗祸千年!”
作为一个,对每项“定理”,都习惯于亲自求证一下的,标准的“理科男”,我终于还是没能抵抗住,那句魔咒的“诱惑”,偷偷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在这样做以前,我心中的主意是,如果我看到了小狼也在睁着眼睛的话,便适时地终止此次“战役”,另作他图。只求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神鬼不觉、自然而然。
又在心中预演了好几遍后,我才终于实施了“睁眼”的计划。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光线有些刺眼。
随后,我便看到了她颧骨处的皮肤,是如此的白皙。顺着将视线向下移去,我又看到了一个成语,“乳臭未干”。
自知睁眼的时间有些久了,做贼心虚的我,立刻便合上了眼睑。
一边感受着唇齿间的酥麻,一边在心中惭愧道:“我他妈的凭啥去怀疑小狼呢?这只能说明,书上说的都是正确的!连接吻时都会睁着眼睛的人,明明是我啊!可我真的不觉得,我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啊!”
其实书上写的没错,是我理解错了。
心理学上表达的,是在接吻的瞬间,只有投入到这份感情的人,才会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瞬间过后的胡思乱想,乃是人之常情。
尚未理解到此的我,又经过了好一番的心理挣扎后,再次败给了那该死的“好奇”。
“这一次,我可不要再将视线瞟错了地方!向上看,向上看!就一眼!一眼过后,无论结果如何,我立刻就将这该死的眼睛闭上!”
压下了良心的包袱,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于是,我便看到了那个,至今都令我失望到难以释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