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满院的飘香,孔劲晟早已垂涎欲滴,看时鸢端着菜上桌,孔劲晟还是问出心里的疑问“不是,姑娘厨艺这样好,莫不是以前是厨娘?”
被问的时鸢尴尬的不说话,这从医生变成厨娘跨度也太大了吧!终于等到谢思贤,孔劲晟忙招呼“思贤兄,你可来了,这一桌子好菜可让你破费了”
谢思贤放下手中的菜“你不来也如此丰盛”
几人吃饭之际,孔劲晟还是忍不住的询问“时姑娘厨艺怎样好?为何不去镇上帮厨,一月月银也不少”
“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时鸢昧着良心说出这句话
谢思贤对孔劲晟举起酒杯“孔兄,喝酒,没想到你平常帮人诉状已经够忙了,还有时间关心酒楼有没有厨子?”
孔劲晟嘿嘿一笑“这不是时姑娘厨艺好,若是能去镇上帮厨,我也能常去改善伙食嘛”
时鸢低着头,她也想去镇上看看,毕竟人多的地方也好展露她的医术,否则在这村里面她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
吃好喝好,谢思贤也般回自己的屋里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从前不知这句诗的含义,如今已成诗中人
时鸢望着头顶的月亮,不知几千年的家乡是否也如此,如今的她在那里到底是如何的状态,是一具尸体,还是………
不过也罢了,即便是尸体也罢了,好歹为国牺牲,不亏
只是穿越小说她也有看过,不过别人不是王公贵族,便是千金小姐,如今的她没有身份牌便寸步难行
想想也是可笑,在原来的世界自己也是顶尖的存在,如今却困在这一方天地,并且只得靠成亲才能获得身份牌
时鸢用手撑着脑袋,她也知道自己从前也罢,如今也好,从来手拿的都不是什么大女主的身份,只盼望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莫要被这世界同化才好,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
“还没睡?”
听见声音,时鸢回头望去,只见谢思贤正朝她走过来
“这是新开的胭脂铺调的胭脂,我看适合你便买了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时鸢的身旁坐下,看着他手中的胭脂盒子,时鸢挪出一个位置给他
“其实你不必每次回来都给我带东西!”
听见她的的婉拒,谢思贤拉过她的手把胭脂放在她手上“你待在村里没时间去镇上,我便带些新鲜儿物价回来,你瞧着也开心些”
时鸢看着躺在自己手里的小盒子心里五味杂陈“思贤,我……”
见她半天不说话,谢思贤朝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没事儿了!”
时鸢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开口,见她不语谢思贤也没在问,二人便静静坐着赏月,月光下谢思贤瞧着旁边的人儿,只见她眉间隐隐透着忧伤的神情
……………
第二日为了带他们找些乐子,时鸢便带着他们下田摸田螺,在得知田螺拿回去吃时谢思贤的眉头紧蹙,见几人玩得正开心,他把时鸢拉到没人的地方,随后很郑重的说道“阿鸢…让你受苦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加杂一些铜板,时鸢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嗯?你这是做甚?”
“如今我暂时就这些银两,下回我回来尽量多带些新鲜的吃食”
时鸢听完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做甚?好好的给我银子?”
谢思贤看她还能笑得出来心里的内疚更甚“对不起阿鸢,我……我没想到让你留在这里让你吃田螺,不过你放心,我会更努力……”
时鸢还没听他说完便有些憋不住了,最后彻底放声大笑“哈哈哈~~思贤你,你………哈哈哈”
笑完还不忘抹了抹眼角的泪,见谢思贤不解,她终于停下笑声“我吃田螺并不是因为没有吃的,所以你不必内疚,待会儿你便知道了,走我们先去抓鱼吧,莫要让你朋友久等”
说完正想离开,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猛得撞上身后一个坚硬且温热的物体,时鸢捂着额头“嘶~谢思贤,你能不能别靠怎么近?”
谢思贤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撞疼了?”
见她气鼓鼓的表情他轻弯下腰道“要不你撞回来?”
时鸢捂着领口“你耍流氓!”
等反应过来的二人皆红了脸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说你打回来,用手”
看着他越描越黑,时鸢忙岔开话题“我是想问你,昨日你不是说你那位朋友帮人诉状,他常与衙门打交道吗?”
听见她的疑问,谢思贤满眼疑惑的看着她“阿鸢,你问此是否有别的想法?”
听见他的疑问,时鸢反而大方承认“我这想着既然他常在衙门,我想问他能不能想办法弄个身份牌”
听完时鸢的话,谢思贤眸光中有些许失落“你可是不信我,以为我在骗你?”
时鸢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想着如今没有身份牌……”
“你不愿待在这里,可是感觉我束缚了你?”
听见谢思贤的追问,时鸢解释的话堵在喉里,却是这句话让原本解释的话变成吵闹的语气“你便是这样想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直在这里动不了,我也想要出去看看,我有错吗?”
“阿鸢,若你愿意,我也能让你有身份牌,可是你不能去想那些触犯法律法规的事儿”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时鸢,谢思贤也放缓了语气解释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你要我如何愿意?如今你这样让我感觉到如同被拐卖的一般,走又走不得,你要如何让我有身份牌?
成亲?可我提起你便说等我愿意,可你又知我愿不愿意?如今倒是显得我在逼迫你,我不愿让人做不顺心的事儿,既然你拿我愿意来搪塞我
好,我现在给你说,我不愿与你成亲了,我同阿猫阿狗成亲,我也不要与你成亲了,我倒要看看除了你,还有没有娶我,我还能不能拿到身份牌”一下子把心里话说出来,她的眼里蓄满泪水,可时鸢不想在他的面前透露出自己的脆弱,她红着眼眶不去看眼前的男人
一番话却让两人都红了眼,谢思贤身形都有些不稳,眼尾上的一抹红更甚,开口带了些许颤抖
“所以…即便你与阿猫阿狗成亲,你也不想与我成亲?我反而是你退求其次的选择,之前说想与我成亲也不过是为了身份牌?”
话落二人对视相望,时鸢最先扭过头,嘴上仍不示弱道“对,就是为了身份牌,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我当然要选择别的出路,总不能让你一直吊着我,你可知李家村的人如何议论我?说我恬不知耻,一个未成亲的姑娘却赖在人家不愿走,说我是恨嫁女,我每天面对这些流言蜚语,谢思贤,你听不见吗?”
时鸢说完便想扭头就走,见她要离开谢思贤忙喊道“阿鸢,你可知我为何不与你成亲,我是怕………”
是怕你记起后怨我恨我,我是怕你记起后连一点笑容都懒得施舍给我,怕你说我是骗子……种种,谢思贤终究没有勇气说出来
时鸢站稳身形,她也想听听他的想法,等了一会儿,身后却再也没传来声音,她回头定定的看着谢思贤
“你怕?谢思贤你可真胆小,什么都怕,既然你怕便算了,反正现在我也不想求着你了,我自有办法”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任凭谢思贤叫她也不理会
好在今日田里并没有人农作,并不是没有活儿,只听那李正义家女儿今日出嫁,虽说为妾,可在这其他人看来至少也是穿金戴银,人人都想去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