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李向南十分不开心,一大早李正义便骂骂咧咧的让他做主,事后自己证据不足还想拖他家鸿图下水
李向南越想越生气,这什么人儿?回去得给自己儿子说,离李明辉远一点,还好大早上没什么人去凑热闹,不然不知得吵到什么时候
……………
时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真是的,想睡个懒觉都睡不得”
其他人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都安静得不说话,只有谢思铭长吁短气道“唉,背叛了孔夫子,白读圣贤书呐”
看他颓废的模样,谢思贤题了一个问题“难不成你撒了一个谎就白读圣贤书了?”
听见谢思贤的疑问,谢思铭失落的说道“不是说君子坦荡荡,如今我这个做法如同小人有什么区别?”
谢思贤一边喝茶一边宽慰道“是不是小人要看你是如何的想法”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想法……”
“对,常理来说,小人为阴,君子为阳,阴处阴强,阳处阳强,暗地里,小范围,谓阴,小人威逼利诱,死缠烂打,想整你用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明面上,大范围,谓阳,君子以德服人,大义凛然,道德的光能照得你睁不开眼”
“那这样说我还是个小人”谢思铭继续追问道
谢思贤不慌不忙的继续解释“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干嘛非要把自己定义得那么死?外部环境阴阳变化,你也要学会转换阴阳”
他如今才真正的理解这句话,原来对付小人也不必对他们行君子之礼,若是早早想通,还有昨夜的连夜商讨吗?
他知道谢思铭的脾气不是冲动之人,所以他相信若不是李明辉挑起的事端,谢思铭不会动手的,见谢思贤如此相信自己,谢思铭感动得有些不知所措
时鸢见谢思铭感动的样子也开口道“孔子说:遇熊则熊,遇龙则龙,我们要做变色龙
当然遇见君子,便用君子之道,遇见小人,你就要比他很无赖,你放心,孔夫子会原谅你的”
说完起身去厨房里打水洗脸,留下四人一脸懵的相互望着,最后还是谢清清先开口问道
“这……小思贤,孔子有这样说过吗!”
谢思贤摇摇头,又一脸茫然的看着孔劲晟,后者也摊摊手,最后还是谢思铭开口问道
“二哥,这变色龙是什么动物?”
谢思贤摇头表示不解,孔劲晟则道“就是龙,就是叫你做大做强的意思,懂不懂?”
见谢思铭还是很茫然,孔劲晟则摆摆手“唉,其他的我不知道,我还是喜欢思贤长篇大论,不说了,我要去补觉了”说完便回里屋休息
这一觉便睡到太阳落山,吃完饱饱一顿谢思贤便同孔劲晟踏上去圣贤书院的路,原本想劝上谢思铭,可他这个人死犟,死活不愿去,二人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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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时间的休整,时鸢大早上起来便热热身,拉住要下地干活的谢思铭“走,不是说带你去干一票大的吗?”
谢思铭满脸疑问“现在?”
得到时鸢的肯定,他便放下锄头“那行,可有什么需要我带的?”
“干粮,水我已经带够了,你赶紧的”说完便催促着谢思铭
一路上忽略一路上的指指点点,时鸢带着谢思铭直奔许猎户家,经过几次的打交道,她可看见许猎户有着不少的好弓
这深山老林,不仅蛇虫鼠蚁多,猛禽也诸多,若不做万全的打算,她可不敢冒这个险,可不能因为采草药把自己的命搭上
见路况不对,谢思铭忙拉住她“你这是来这里做甚?”
时鸢则是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你跟着就好,话咋怎么多”被怼的谢思铭摸着鼻尖一脸委屈
看他满脸委屈的小表情,时鸢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来借点东西,上山采药若是遇上凶猛的野兽也好有点东西防身”
虽说她手里有军刺,可那东西只能近身搏斗,那样的话她赢的概率就大大减少,她自知自己没那样大的本事能与野兽搏杀
谢思铭听她的解释,他摸着下巴回忆“还真看不出来你真能识得草药?”
时鸢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你看不出来的多了”
二人说笑着很快便到了许猎户家,开门的仍然时林纾苒,在得知她们的来意,许猎户很是骄傲“我这个人没有多大的爱好,这好的弓箭倒是收集得不少,可惜这女子用的弓箭我却是未曾有”
时鸢点头应和“许猎户莫要担心,我便是借你普通的弓箭即可”
“普通的弓箭?”
不怪他惊讶,就他这里普通的弓也得二十来斤,这对于一个没拿过弓的成年男子来说,也是很难拉开的,更何况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奈何不了时鸢的坚持要,许猎户只好找来一把相对轻巧的弓
“谢了,等晚些时候我来还能”
颠了颠手里的弓箭,时鸢朝许猎户道谢,许猎户朝她摆摆手“不必谢,只是时姑娘,这弓箭若是你不能用得顺手,只怕拿着也是累赘”
时鸢知道这是担心自己拿着弓箭也只是个摆设,她也不多余的解释,只拉了拉手里的弓箭,随即拿出一支箭,拉弓搭箭一气呵成
许猎户只见她拉满弓弦,目视前方,阳光透过树枝洒落在她脸上,她微眯着眼,只见她手指一松,箭矢如同闪电般划过长空,直击不远处的树干
全场一片寂静,便连树上的鸟叫声都小了不少,突然一声鼓掌声传来,后续是陆陆续续的鼓掌声
带头的许猎户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好好好,是我眼拙,未曾想时姑娘的箭术竟这般好,佩服佩服”
时鸢用力扯下树干上的箭“过奖了,不过是这世道乱,学了一身保命的技巧罢了,如此多谢,我先走了”
说完朝林纾苒一家三口摆了摆手,拉着一旁便秘模样的谢思铭踏入深山
谢思铭欲言又止的模样成功惹起时鸢的不满“你有什么话便说”
纠结半晌谢思铭才缓慢开口“你,你可杀过人吗?”
不怪他怀疑,只是刚才她那眼神,若是说她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是绝对不会有那样的神情,听见这句话时鸢脸色一沉,回头死死的盯着谢思铭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谢思铭看她这模样不禁吞了吞口水,随着她的脚步上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终于在身后撞上一棵大树才停下来,在两人的距离只隔半米远时
时鸢突然冷哼一声“哼~你是否问得太多了,你知道得太多可对你不利”
说完玩起手中的军刺,谢思铭的心随着她手中的匕首上下浮动着,只见不管她如何抛,匕首始终会回到她的手中,真担心会不会划破她的手指
谢思铭反应过来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如今人家都赤裸裸的在威胁着他,他还在担心别人会不会受伤
见谢思铭盯着自己发呆,时鸢将手中的匕首用力插进谢思铭身后的树干,吓得后者用力闭着眼
好似在等待死亡的命运,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