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鸟叫声不停的往时鸢的耳朵里钻,她有些烦躁的起身,
门外的婢女听见丝丝动静,便端着洗漱的水进门,几人有条不紊的干着活,看着忙碌的婢女,时鸢才记起自己已经来到别处,她有些不好意思得开口
“你们为何不叫醒我?”
听见她的提问,其中一个婢女回过身回话“大公子吩咐,叫任何人都不得吵醒你!”
…….额…这让她很尴尬,洗漱好,婢女端来一些小点心
“姑娘,你先吃着,梳头有些慢,等梳好即可开饭!”
看!这就是服务,时鸢索性坐着等她二人梳洗,不得不夸奖二人的手艺,在她们的手下,时鸢完全换了一个风格,一袭红衣,袖口用黑色的线绣着这里特有的图案,腰间配着复杂银饰,双手带着银手镯,头上带的蜜蜡制作的特殊头饰,
这让时鸢一时间添加了不少异域风情,看着镜中妩媚的自己,时鸢有些不可思议,她抬头问着婢女
“变化会不会有些大了?”
小丫鬟笑着回话“这就是您啊,不过是换了一个风格”
时鸢对着镜子欣赏一会儿,便由人引着她来到大厅,只见所有人都坐着,好似在等人,
在她进门时,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她,时鸢也不退缩,她大大方方的由丫鬟引荐她坐下,只是刚坐下不免有人阴阳怪气
“啧,可真是好大的排面,竟让我们所有人都等着?”
只听一女子有些不悦的开口,时鸢看向对桌的谢思贤,见他不着痕迹的点头,
好嘞,收到命令,时鸢起身
“让各位好等,既然如此我便先行离开,省得有人不痛快”
“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说你两句你就要走?待会儿爷爷来了我怎么交代?”
果然是小姑娘,见时鸢要走,顿时有些着急,时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阴阳怪气的是你,既然看我不顺眼,我要走,留下我的也是你,你要我做甚?”
“我们不过是说两句实话,你就这种德行?你的家教呢?”
此时女子旁边一位年长的妇女说着话,估摸着是小姑娘的娘亲,时鸢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哦~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只是一个孤儿,但是我不会为难上门的客人!”
一句话,在坐的人脸色都僵住了,你是孤儿,你不会为难客人,那为难你的人比孤儿都还不如,
一旁的妇人定定的看着时鸢,后者如同没发现一般,只板板正正的坐着,礼仪比一旁的人都要好上几分,这让一旁的女孩被气得红了眼,
妇人脚边跑出一只蜘蛛,随即被一只蜈蚣两三下缠死,妇人拳头用力紧缩,她猛得抬头看向谷绍卿的方向,那谷绍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妇人,
随即蜈蚣朝她方向猛冲,妇人吓得猛的站起
时鸢:? 难道我的话如此有杀伤力?
“族长到~~”
一声高喝声传来,昨日见过的老者带着一病危的中年男子并排进门,只是那男子走三步就要停下不停喘气,
老者便认真停下等他,等男子喘好,才抬起头看向一旁的谢思贤,他很想开口说话,可刚张了张嘴又是一阵咳嗽,他也只好作罢,
在坐的人纷纷站起行礼,老者吩咐他们坐下“大家先坐下,先简单吃点,大家早早准备晚上宴会,宴之,你身体可还能坚持?”
名唤宴之的就是生病的男人,也就是谢思贤的爹喘着起身,他扫过谷绍卿,又看向一旁的谢思贤,他艰难喘气,只点点头算是回应
老者心疼的看着他,他拍拍谷宴之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一顿饭吃得安静,在场的人也没有找茬
等饭吃好,谷绍卿便让人带时鸢到处逛逛“大嫂,你先去逛着,我带大哥去看爹爹”
时鸢听完,她看向一旁的谢思贤,随即她点点头,
时鸢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不停的收索谷宴之的症状,想得入神,并无心欣赏一路的美景,
等她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两小孩蹲在地上玩耍,时鸢上前打招呼
“小朋友,在玩些什么?”
小孩抬头,当看到陌生的面孔,他们起身有模有样的给时鸢行礼
“想必您就是来得贵客吧?我们在养蛊呢!”
蛊?
时鸢心里咯噔了一下,身后的婢女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急得团团转,不停朝地上的小孩使眼色
“哇~你们还养蛊?好厉害!那你们会下蛊吗?”
听着时鸢的夸奖,两个小孩心虚的看向时鸢的身后,只见两个婢女威胁的神情,小孩忙摆手解释
“没有没有,我们不会下,下了族长要生气的”
说完两个小孩手拉着手的跑远,时鸢看着二人的背影,又看向村子四周,
一旁的村民都恭敬的站在一旁,此刻一位婢女上前解释
“姑娘,这小孩就是调皮,这些日子他们迷恋话本子里的养蛊,把蜈蚣养在床上,谁知半夜被咬了一口,从此族长便不许他们玩虫”
时鸢看向身后的婢女,也不知有没有相信
………………
这边一女子坐在榻上,一旁婢女拿着一小匣子,站作一排的婢女全都低着头,身上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女子掩唇冷笑
她好看的眉眼如同毒蛇一般不停的扫视着在场的婢女,随即她玉手轻点,被点的女子当时跪倒在地,头在地上不停的磕
“小姐,小姐,饶了奴婢,饶了奴婢!”
榻上的女子烦躁的招手,一旁拿着匣子的婢女拉过地上的奴婢,
直接将她手狠狠的按进手中的匣子,顿时地上的奴婢疼的打滚,嘴里不停的求饶,一旁的婢女都不忍的歪过头
“你们不能怪我,谁叫今日有人惹我不痛快?你们要怪就怪她!”
在场的人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我的好妹妹,谁又惹我的好妹妹不高兴了?”
一阵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谷雨欣开心跑下榻,在看到自家哥哥时,嘟着嘴道“还能有谁,今日你又不是没看见”
谷之翼认真思索一番,他轻点谷雨欣的鼻子
“你呀,你最近安静些,她不过是大伯找回来的儿媳,不过那谷绍卿看得紧,你别用蛊术整她!”
谷雨欣很不开心“为什么?大伯都成那个样子了,爷爷还是看不上我们家?竟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孙媳,让我们最近都不能使用蛊术?”
谷之翼想了想“老爷子就是偏心,等他死了,按理大祭司得由爹爹来主持,如今那谷绍卿不过是代替而已,你就安心等着吧”
说完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打滚的婢女,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很快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变异的虫,
虫子落地如同蛇一般扭进婢女的身子,随后婢女痛苦的呻吟停下,反倒是一旁谷雨欣很是不开心
“哥哥~你又吃人家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