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夫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没什么动作才对一旁的苏大夫点点头“说罢….”
“就是…刚来的那个小大夫,她有些新想法,说是什么麻沸散………”
苏大夫把时鸢的话原封不动的同韩大夫说,他观察着二人的神情,最后才继续说道
“可如今差两种药,都是罕见的毒药,只是不知韩……东家的能不能帮忙寻到!”
苏大夫原本想问自家的掌柜,但想到自己的东家在,还不如直接问上头上司
中年男子疑惑的看向韩大夫
韩大夫用手捋着胡子,很快他朝中年男子点头“最近新来一大夫,她医术很好,而且想法新颖,老夫都被她摆了一道,也不知她这个麻沸散是否同她说的那样好!”
韩大夫这样说着,中年男子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许久他才开口问
“刮骨疗伤?可真有此事?”
听见自家的东家问,苏大夫也不知如何说起,他也只是听说过,若是要说真假,他也不知道
“这事有待考证,不过我见过她与众不同的医术,或许这种医治方法她还真会用到!”
中年男子手握茶杯,很久他才开口“韩掌柜,你去打听打听,若是真有此事,我定为她寻来她需要的药!”
虽说不知自家东家在想什么,但吩咐下来的事韩大夫还是应下
这日时鸢垂头丧气的回来,谢清清放下手中的铲子替她接过手中的药箱
“阿鸢,你休息一会儿,马上开饭!”
时鸢低落的同谢清清搭话“清清姐,你白天那样忙,晚上还得做饭,很累的!”
听见时鸢关心她,谢清清内心有些许窃喜“小思贤考虑过这事儿,他如今正在寻一个做饭婆子”
听见她的回话,时鸢放下心来
吃完饭不知怎么的,谢思贤看着缠在身旁的人,他伸出手指刮了她的鼻头
“阿鸢,可是想我?”
时鸢拍开他的手“你好好写你的字!”
谢思贤放下手中的毛笔,他揉了揉手腕才揽过时鸢“你想看?过来,我让你看个够!”
说完,谢思贤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他的目光吓得时鸢不停的捶打他“你正经些,我看你如何写字的!”
“写字?”
看着谢思贤疑惑的表情,时鸢只好把她在医馆的事儿给他说,听完谢思贤握拳轻笑
“嗯~~让我想想…好像……”
偏头看着时鸢清澈的眸光,谢思贤始终不忍心逗弄她,最后才说道
“阿鸢,若是你想学,我教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时鸢拉起坐立的谢思贤,自己坐在他的位置上,看她有意想学,谢思贤手臂绕过她的肩头握着她的手,最后问她想学习什么字
“还能挑字体吗?”
面对时鸢的回问,谢思贤另一只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才笑着点头,听见还有这好事儿,时鸢果断选择瘦金体,当谢思贤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后,时鸢瞬间觉得选择正确
暖黄色的烛火正在跳动,窗上倒映着二人的身影,女子正低头认真的写字,而男子时而写着字,时而看向怀里的人
写着写着时鸢忽然发现情况不对劲,她松开毛笔拍了拍谢思贤的手
“放开我!你脑子里想什么黄色废料?”
被拍的谢思贤尴尬的放下手,他满眼委屈之色,看向时鸢的眼神带有浓浓的压抑,感受他滚烫的目光,吓得时鸢落荒而逃,跑之前谢思贤才提醒
“若是有时间,我送一本字帖给你”
听见有字帖,时鸢才明白他的用意,她狠狠地瞪了谢思贤一眼最后才离开
悬壶堂内,时鸢也迎来了第一位病人,一清秀男子握着胸口哎呦哎呦的叫唤着,他进门直奔时鸢的位置,嘴里夸张大喊
“啊~大夫~~我的心好痛!”
见有病人时鸢忙放下手中的活,她拉过清秀男子的手为之把脉,年轻男子却缩回手腕,眼睛盯着时鸢的手腕道
“你们大夫不敬业?把脉时手腕上带饰品?”
时鸢抬手看向自己手上的手镯,只得赔笑道“不好意思,我这就取下来!”
说完取下手上的镯子,见状男子才点点头继续哎呦哎呦的叫,时鸢为他把着脉,只是未曾发现男子的异常之处
莫不是有什么隐情?时鸢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打算去叫别的大夫查看一番,
起身之际男子忽然抽搐不止,吓得时鸢赶紧过去扶她,男子撑着时鸢的手臂才努力的站起身,一旁的大夫忙跑过来询问
听见遇到疑难杂症人人都上前把了脉,却无一人发现状况,最后还是男子站起身怒喝
“你们悬壶堂,也不过如此!我去别的地方看!”
他撂下这句话之后就健步如飞的跑开,一点都没有刚刚病重之色,看得一旁的时鸢疑惑不已,最终只得摇头坐回自己的位置
只是这位置上突兀的摆着一朵小花,别的大夫探头一看,一大夫发出惊呼声
“盗侠一枝花?时大夫,赶紧看看你可少了什么东西”
时鸢扔下手中的花迅速的摸向怀里,令人失望的是如今只摸到空空如也的布料
“糟了,我的镯子”
她飞身追了出去,哪里还有年轻男子的身影!只怕早就跑没影了!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时鸢失落坐回自己的位置
远处悬梁上,一男子摸摸手中的镯子,看着回去的人他露出兴奋之色
成亲前夕
…………
时鸢向悬壶堂告了假,她来到孔府小住,孔夫人也终于在半夜离开,听她唠叨了一下午,时鸢疲惫的揉了揉肩
“砰砰砰~~”
很细弱的敲门声响起!原本以为听错了
“砰砰砰~”
又是一声敲门声,她只好下床开门,醉酒的谢思铭出现在门前,他用手撑在门沿上,脸颊也被酒意染红
看着逆光的人,他轻声唤一声
“阿鸢”
声音小到眼前的时鸢都没听见,见他东歪西倒,时鸢扶着他去外院坐下
“谢思铭,你如何进来的?”
谢思铭不回答她的问题,只在怀里摸索一阵好久才摸出一只簪子
“玲珑阁的碧玉簪,虽说晚了些”
看着他手中的簪子,时鸢都有些忘记是什么回事,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当初她说的话,可那只是她随便乱说的而已,见她再发愣,谢思铭想伸手为她簪上
时鸢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谢思铭双手将她头搬正
“就当提前为你与谢思贤准备的成亲的贺礼”
他簪上之后还不忘夸一句
“果然好看”
看到他实在醉得厉害,时鸢果断出口
“礼物收到了,早些回去休息,让人看见会误会”
看她排斥自己,谢思铭点点头,他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在他离开之际突然回头,好看的桃花眼已经红了眼尾,眸中带有不舍与不甘,他嗫嚅着嘴唇小声询问
“若是那天我不与好友小聚,若那天的人是我,我可有机会?”
时鸢:“?”
见她听不懂,谢思铭自嘲苦笑一声便提着酒壶离开!
微风吹过他的衣袍,发带也在夜空中起舞,黑夜将他包围,显得孤独且冷清,看了许久时鸢才回头进屋,看着手上的簪子,最终将它收进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