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瞬即过,初一忙着拜年,三人把认识的亲戚都走了一遍,一天下来累得不想动弹便想着出去吃点东西
酒楼外谷绍卿站立在街道旁,看见几人时他也有些疑惑
“大哥,我正打算去找你!”
看着谢清清虎视眈眈的表情,谢思贤在一旁打圆场“阿姐,不如让他一同去聚一聚?”
看着谢思贤偏向的方向,谢清清有些得意的看向谷绍卿
“走吧,一同去吃一点!”
饭桌上,几人才明白为何谷绍卿会出现在此!
“大哥,明日我就出发去汴京,如今是来同你告别的”
听见谷绍卿告别的话,谢清清心里好受多了,终于要走了
“好,注意安全,到时给写封信!”原本一句客套的话让谷绍卿又找回了自信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写信回来,我在汴京等你!”谢清清不理他挑衅的语气,只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几人离开时却听见另一包厢传来一道女声“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花言巧语,且比较洁癖,不管感情方面还是身体方面,孔公子,你确定你能做得到?”
面对女子的提问,里面男子的声音响起“阿艳,若是我口头保证不足以让你放心,那你说,要我怎么做……”
门外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可想着听墙角不是很好,几人也只能暂时离开
休息了几天,让时鸢去悬壶堂时都还有些懒散,她带着礼物分发给一同共事的大夫,就连前院的药童也不落下,收到她的礼物现场又热络起来,不过因病人在他们也只好歇了热闹的心思!
时鸢一如既往的没有病人,她坐在位置上看着手中的药单思考,若是找到了曼陀罗花,这配上麻沸散的几率有多大
在思考期间韩掌柜笑嘻嘻的找到时鸢,他客气的请时鸢坐下,最后才开口说出找时鸢来的原因
“时大夫,前几日苏大夫来找过我,说你能配什么麻沸散,只是差一味药,如今药找到了!”
时鸢有些激动,她忙询问“找到了?在哪里?”
如今她很想看看自己的配方到底管不管用,韩大夫安抚好她
“明日就给你送来,不过我想问问,你之前说的什么刮骨疗毒法,可真管用?”
原来是这个,时鸢按住激动的心,她对韩掌柜道“有用,不过得有麻沸散,不然人会疼死!”
韩掌柜的目光一亮,他高兴道“那好,若是有需要什么帮忙的,一定要说出来,这麻沸散一定要弄出来!”
时鸢也不知他在开心什么,如今她沉浸在找到药的喜悦中
“时大夫,有人找!”
在二人聊天时,药童找到时鸢,后者有些诧异,还有人专门找自己?告别韩掌柜,她来到自己的位置上
只见几个柔弱的姑娘正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如此冷的天她们身着束身轻纱,外披就搭一件大氅,显得身段若隐若现,她们眼神扫过在场的病人,惹得男客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们
有大胆的妇人揪着自家相公的耳朵,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到
“一群狐狸精,站在一起果然骚气冲天!”
几个姑娘却不在意的扬了扬手中的轻纱
“你们谁看病?”
几个姑娘见时鸢出来她们忙坐直了身子,你推我,我推你的相互推搡着,最终一姑娘有些怯弱的上前,她开口声音有些软软的道
“你……你…”
她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还是一年纪稍大一点的姑娘开口“请问你就是悬壶堂来的女大夫?”
时鸢一边净手一边回答“对,你们有哪里不舒服吗?”
女子刚想回答,一旁的妇人嘲讽道“她们是风月楼的姑娘,这位女大夫,我劝你离她们远一些!”
时鸢却如同听不见一般慢慢擦干手上的水渍“在我眼里,只要是我的病人,我会竭尽全力的救治!”
女孩们听完她的话眼里闪出希望的光,她忙上前“请你……请你同我们走一趟,别的大夫都不愿去,可我的姐姐等不及了!”
她抓住时鸢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时鸢安抚好她,背上药箱就想同她前去
刚刚说话的妇人继续开口“啧啧啧,这悬壶堂还接青楼的妓女,这去的大夫莫要染了一身病回来!”
其他的女子睁着大眼看向时鸢,真怕她被三言两语气到不与她们前去,可时鸢丝毫没受到影响,嘴里只继续说道
“不管是谁都有生病的时候,这位夫人,你就敢说你没有?”
她隔老远就看到妇人不停的搓着身体,那是属于女人的病症,只不过她不愿意治谁也拿她没办法,妇人被说得无话可说,在时鸢即将同几位姑娘离开时,一位大夫拦住了她,时鸢犹记得这个大夫姓鲁
“鲁大夫,不知你也同别人一样想法吗?”
鲁大夫不慌不忙的解释“并非,时大夫,你还是带一块面纱去比较好,虽说我们作为大夫的不介意,可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于你名声不好,更何况如今你才成亲,若是你相公知道了,只怕他有想法!”
“多谢鲁大夫提醒,不过我相公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我相信他支持我”
时鸢真诚的感谢他的提醒,但还是接过女子递来的面纱一同赶往风月楼
一路上女子们叽叽喳喳的询问,从她的成亲情况问到她的年纪,最后一小姑娘悄悄询问身旁的大姐姐
“倾城姐姐,你说这女大夫年纪这么小,她真的能治好珍珠姐姐?”
名唤倾城的女子摇摇头,时鸢大致询问了一番病情,她心里大致已经知道病因了
只是在进门看到病人时,时鸢不经惋惜,珍珠珍珠,本就该如同明珠一般闪闪发光,可如今只见一女子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老鸨站在一旁怒骂“怎么?你们还不去接客?在这里看着干嘛?你们要是不去接客我把她扔出去”
一听要扔出去在场的女子纷纷告饶,见人都走光,老鸨才气愤的怒骂
“这帮死妮子还敢悄悄找大夫,也不知找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老鸨见时鸢在认真把脉,只好又转移话题“真是贱命,爹娘把她买来这里,如今又要死在这里,真是晦气,小大夫,你尽管治,要药同我说,实在治不了就扔出去喂狼”
时鸢一边把脉一边听她碎碎念,最终时鸢开口“我想看看病发处!”
老鸨听完闭紧了嘴,可想她是女大夫索性上床为珍珠脱裤子
床上的珍珠却死死的闭着双腿,气得老鸨用力她腿上拍打“你个死妮子,你还欠老娘的银子,你就想一死了之?赶快给我张开!”
骂完床上的人果然动了动,时鸢俯身查看,病发处红肿一片,她大概知道病因,叫来老鸨给她开了一副药,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去悬壶堂开来,熬好之后时鸢亲自为她冲洗,老鸨在一旁都惊呆了,反应过来她忙上前帮忙搭手
“小大夫,你不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