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如风努力维持自己的体面,最后他才撑起身子“说罢,有什么要求,我窦某一定竭尽全力!”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第一:麻沸散的药自然不必说,不过我如今需要大量的药来实验,这其中的花费定然不会少,不知窦公子可否能承受得住?”
“能!”
“好!第二:我相公马上要考试,我不希望他卷进你们的争斗中,我希望窦公子能扫清隐患”
听见她为自己着想,谢思贤心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得到窦如风的保证,时鸢又再次回到悬壶堂内,不过此时她也没在坐堂,而是专心配着麻沸散,
偶尔也去风月楼为姑娘们把脉,这日她正常把完脉正要离开,这时又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时鸢把药箱放下,她悄悄咪咪的来到男人的身后,只见一男人蹭着另一个男人,见这辣眼的一幕,时鸢痛苦的闭了闭双眼!她上前拍着男人
“张夕阳!”
原本蹭得正开心得张夕阳回头一看,他马上甩开肩上的男人就想逃跑,时鸢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她直接一手抓住他的腰带
“想跑?”
“大姐大姐!”吓得张夕阳嘴里全是求饶的话!
“看不出来啊,口味有点可以”
说完目光在他与地上的男人之间打量,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猥琐
“我要告你造谣诽谤!”
张夕阳看到她猥琐的表情,梗着脖子大喊
“是…是…是,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听见她命令的语气,张夕阳心底十分不爽,很快腰间的凉意还他硬生生将心中的不爽压下
来到无人的角落,时鸢才开口询问“有娘子还逛花楼?”
“嘿嘿……你不懂,这花楼之间才有大鱼,本质是来挣钱的,所以我比他们高尚!”
若不是看到他脸上的口红印,时鸢差点就相信了!
“行了,不是贫嘴的时候,我找你是想让你帮一个忙!”
张夕阳先是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才高傲的接话
“不好意思,不帮!”
“确定不帮?”腰间的凉意再次传来,张夕阳感觉腿有些软
“女孩子能不能少玩点这种危险的东西?”
时鸢抛了抛匕首,然后慢悠悠收起
“行,不过你别想耍花招,我就想让你帮我偷一样东西,到手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们是盗,什么偷不偷的?况且我答应我师傅了,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有我的原则”
张夕阳听她一口一个偷,有些不悦的反驳
“好!神盗,那我问你,余广斌可认识?他你不认识,陈员外你可认识?”
张夕阳摸着下巴胡茬“有点印象”
“那你觉得盗他的东西是伤天害理的事吗?”
张夕阳很认真的思考,最后他才放下手“好像没有!他那个人,死不足惜!”
时鸢听见他的评价,忙上前询问“你可是知道些什么事?”
看见她突然凑近,张夕阳忙躲开“那个!说话就说话,鬼鬼祟祟干嘛?”
“噢~你是说要我拿个喇叭喊一下,最好让在场的人听见?”
被怼了一下张夕阳只觉得舒坦极了!他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尴尬
“也不是,你想让我帮你拿些什么?”
时鸢在他耳朵边耳语几句,张夕阳的神情一瞬间冷峻下来,最后他才看向时鸢
“若是有那一本账本,你确定能制裁他?”
“不知,你知道那本账本?”
张夕阳脸上露出狠色“怎会不知,不过他同曾经的王学礼有所勾搭,所以即便知道又如何,也不知道如今的林大人是否也一样!”
“这个我不敢同你保证,既然你知道那本账本,那就麻烦你了”
时鸢打算好了,等谢思贤考试之后,也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转眼之间,考生们又提起紧张的心情,就连一向见不到面的谢思铭,此刻也出现在时鸢的眼前,他已经没有以前不着调的模样,如今的他沉稳了许多,见到时鸢还认真行了一个拱手礼
“坐吧!”
听见时鸢的招呼,他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下,只是在她转身之际,他的目光还是会跟随她的背影转动
“果然……不能见面!”
来之前就在心里告诫过自己,如今为何就压抑不住自己呢!他闭眼努力压抑心里的跳动
“思贤!”
听见呼唤,谢思贤放下手中的东西,他大手一揽,将时鸢牢牢抱在怀里,这是她们第一次分开,他还是很不舍
“东西可有收好?”
“嗯!阿鸢,我不在一定要注意安全!”谢思贤不停的叮嘱着
“好,若不是窦公子要手术,我很想同你们去玩玩!”
谢思贤捧过她的脸,手指轻轻抚平她的眉间,他知道她是在担心他
“我会注意安全,夫人你就安心在家等会归来!”
时鸢还是很不舍,她用力抱着谢思贤,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我给你的包裹都是保命的,上面都标注了用途,思贤,记得,我只要你好好归来!”
那是时鸢为他们赶制的东西,有毒药,也有万能的解药,并非她太小题大做,如今的谢思贤就是陈家的眼中钉,
陈耀祖被斩首这么久,这陈老爷为何就是没动静?时鸢不相信他一点都不心疼,只怕是憋什么大招
“对了,还有一个包裹,你给谢思铭吧”
听见她的交代,谢思贤只感觉心窝很是舒坦,二人温存了一会儿,很快便踏上考试的马车,谢清清一直叮嘱着马夫,直到马车走远,谢清清的目光始终跟随着
“好了,都走远了!”
听见时鸢的打趣,谢清清也收回目光,她拉着时鸢的手
“终于可以同你睡了!”原本谢清清会说一些煽情的话,她这一句把时鸢整不会了!
“嗯!没有毒药的渗入,窦公子的身体好多了,明日便是手术的时间,今日你们早些休息!”
确定手术的时间,窦如风只感觉心跳动得厉害“时大夫,你确定喝了那麻沸散就不会感觉疼痛?”
面对他的担心,时鸢很肯定的点头“窦公子,你信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配置用量”
虽说他在这里是第一个服用麻沸散的人,可时鸢还是有把握,窦如风一听也放下心来,他朝身后的尤洋吩咐
“写给如君的信可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温公子还寄了回信”
听见二人的谈话,时鸢心里很是难受,好似……她深吸几口气,难以说明的情绪,她只感觉脸上冰块一片,抬手一摸
“怎么回事?”
“时大夫,怎么了?”
听见窦如风的关切,时鸢慌忙擦干脸上的泪痕,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没事……没事……窦公子,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