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又是谁派你们来的?”
见躲不过,时鸢干脆询问
“老夫仙鹤门,察觉姑娘与别人不同,前来确定确定!”
老头自报家门,时鸢顿感不妙,她后退几步做出攻击的招式
“什么仙鹤门?没听说过,可别是什么左门旁道”
见她狡辩老头也不生气,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时鸢
“姑娘,仙鹤门并非旁门左道,如今只需要你的一滴血,即可证明你的清白”
说完吩咐身后的徒弟上前,时鸢知道此时更加不能暴露手中的匕首,她收起匕首正要找魏何留给她的令牌,
可人已经上前,时鸢也只好躲避着,见抓不住她,老头脚踏阵法,嘴念口诀,正在认真躲避的时鸢突然感觉一阵无影的力量推搡自己,
猛的后退撞在墙上,嘴里漫出腥甜味,时鸢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小友,老夫下手没轻没重的,只怕伤了你,乖乖配合!”
见逃不过,时鸢赶紧大喊“等一下,等一下,我是天机阁的人!”
这一喊果然让老头停住了脚步,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
“天机阁?就是拿人炼丹药的那个?她居然是天机阁的?”
议论过后年轻人的脸上闪出愤怒,只有老头抬手打断
“她身上没有天机阁的气息,小友,你又何必冒充那个门派呢?”
时鸢吓得赶紧从怀里掏东西,老头却不紧不慢的说道
“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管你跑多远我都能抓住你!”
老头这话说完,时鸢悻悻将手里的药包放下
“你说的什么话,我找找!”
很快见她举起令牌“看,这是天机阁的令牌吧?”
老头想伸手来拿被时鸢闪躲开
“这是魏小子的令牌,你是不是抢过来的?”
老头怒吼,吼得时鸢心虚了,她定了定心神
“你别乱血口喷人,这是魏何给我的!”
“你撒谎,他们天机阁的贴身令牌怎会随便送人?你肯定是抢的,给老夫上!”
老头吩咐着身后的年轻人,时鸢摸了摸手中的匕首,既然逃不过,就全都杀了即可,暴露便暴露吧,正当她准备还手,
远处一男子撑着伞焦急走来,一袭黑衣衬得人神秘不已,
皮制的腰带栓住精瘦的腰,他背着手,伞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他挤开即将上前的青年拉起墙边的时鸢,
看着高大的谢思贤,时鸢感觉好似安心许多,她放下戒备,同时手中的匕首也放回原处
“各位!你们要对我娘子做甚?”
听见他的询问,老头眯着眼睛,好似要将眼前的男子看穿
“你是天煞族的人?”
谢思贤把手中的伞偏向时鸢,身上的大氅紧紧将她包裹住
“我不管你们江湖上的事儿,不过若是你们对我娘子不利,我便是拼了命也要护住她!”
看着强势的谢思贤,老头只得带着人行礼退下
“思贤,你来了,吓死我了!”
谢思贤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为夫来晚了!”
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时鸢难得耍小脾气爬上谢思贤的背,感受他宽阔的脊背,
时鸢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玩弄着他头顶的发髻,最后好似玩累了才趴在谢思贤的肩头,她轻声开口询问
“思贤,若是你所求的并非以前你所爱的,你可会悔?”
时鸢话落,心跳如鼓,她在等什么,等他说不后悔,还是等他说后悔?
一时间时鸢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好在身下的人好似没听到问题一般,半晌无人回应,时鸢也松了一口气,
头埋在他的颈窝,头发似有意似无意滑过谢思贤的喉结
“阿鸢,如今就是我所求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许久谢思贤才说出这句话,路上只剩二人的身影
他话落,时鸢也不在回话话,两颗心交织在一起,跳动得心声如同擂鼓一般
千里之外,金碧辉煌的府邸内,门外的石狮虎虎生威的站立着,
在入院内,白玉石板埔成的小道,小道两旁摆着枝繁茂盛的绿植,外面的秋季如同被拒之门外,
里面的奴仆打理着花朵,偶尔传出银铃般的笑容,她们身上穿着统一的服侍,梳着统一的发饰,
她们身着绫罗,身上的气质无不彰显这座府邸主人的地位
一男子身着武服练着剑,本该春季开的桃花,此刻在他头顶开得正盛,他一招一式干净利落,许久他额头冒出细汗
“殿下”
听见侍卫的呼唤,萧祁安才放下手中的剑,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
“怎么样?”
“那谢秀才并没有去参加考试,属下去打听了,好似被那青石镇的一户恶霸给绑架了!”
萧祁安听到这个结果,面上有些意外
“恶霸?”
“对,而且谢秀才找到了陈家犯罪的证据,原本应该要斩首的,可好像清水县的人出面保了下来!”
萧祁安只静静听着,脸上不露神色,他将手帕扔给一旁的婢女
“所以林彪留在那里就是废物一个?”
听见自家主子这样问,马十六只低着头不敢回话
“备一匹快马,孤去一趟清水县”
“殿下,这怕不妥,一个秀才让您亲自跑一趟?”
萧祁安端过漱口茶“怎么?孤的命令容你能反驳?”
“殿下息怒,属下这就是办”
马十六说完,也不敢在逗留
…………
时鸢回来,只见一道女声在门外在哭爹喊娘
“要命了,大家伙儿看看,这侄儿住这么大的院子,却害的我儿考不了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原来李氏正在门口哭天喊地,那模样,那话语,句句到达人的肺腑,可即使她这样,也没有人去管他,甚至还对她指指点点
“这人谁啊?竟敢编排谢秀才,我看她活的不耐烦了!”
“不知道,什么没去考试,谢秀才不是被那陈家害的吗?他来这里哭什么?”
几日不见,李氏不如以前威风,如今的她又黑又瘦,可见在董竹的手下可讨了不少苦,见到时鸢来,她就想冲上前薅头发,
时鸢一个闪躲,在李氏分神之际,伸出一只脚,当时李氏就被拌得一个狗吃屎
“阿鸢,你没事吧?”
收到马夫的消息,谢清清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见李氏躺在地上,谢清清眉毛一竖“伯娘,你这是做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
如今的谢清清纵横商场,身上的气质也练了出来,被谢清清这样一瞪,李氏瞬间熄了火,不过很快她又嚣张起来
“你们误我儿前程,如今我谢家已经活不下去了,你们得赔偿!”
感情是来找赔偿的,谢清清朝身后的马夫使个眼神
“有没有去找思铭!”
“回大小姐,已经……”
话还没说完,谢思铭骑着马上前,如今已是冬至,雪落在他的肩头,融化成雪水落下,肩上的狼毛被雪压了下去,他翻身下马大步朝二人走来
“大姐,……二…二嫂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