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薄时谨冲身后的伍德交代,“立马订今晚去d市的机票。”
伍德闻言一脸焦急,劝道:“可是薄总,之前您说把明天空出来,所以很多事情都安排到了今天。”
想到方才不小心看到的照片,伍德深深为姜琉捏了一把汗。
他斟酌道:“夫人作为杨杰老师的助理,剧组的演员都很尊重她。”
所以发合照,可能只是关系比较好,并无男女之情。
薄时谨攥紧的拳头松开,他深呼吸一口气,“把要批阅的文件放到我桌上。”
伍德松了一口气,“是。”
回到办公室,薄时谨越想心里越不得劲。
他跟姜琉还没合照呢,凭什么让别人捷足先登!!
他心里明白,只要姜琉一直身处娱乐圈,就避免不了和男演员亲近。
可明白是一回事,心里控制不住嫉妒又是另一回事!
对了!姜琉跟沈向枕有吻戏吗?
薄时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甚至后悔在沈向枕迷茫的时候,鼓励他去追求梦想了!
“艹!”从来不说脏话的薄总,忍不住口吐芬芳。
伍德抱着文件回来,恰好听到这句。
他小心翼翼把文件放到桌上,脑海里飘过姜琉武打的画面,委婉道:“薄总,夫人武力值很强。”
而且,夫人似乎不喜欢你了……
薄时谨手一紧,突然懊悔刚才说立马去找人的话了,如果他质问姜琉……
他下意识看了看好了的右手,又摸了摸发凉的脖子……还好。
“伍德啊,这次事情办的不错,年终奖加倍。”
伍德受宠若惊,“谢、谢薄总!”
时间一晃,白昼驱散了黑暗,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又从头顶滑落山坡。
姜琉拍完最后一场戏,刚好八点整。
慕若神神秘秘的跑到姜琉身边,小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琉皱了皱眉,“去哪里?”
聂昌怒目而视,他赶人似的挥了挥手,“赶紧走,别在这影响别人。”
慕若吐了吐舌头,拉着不明所以的姜琉走了。
等两人不见了身影,聂昌拍了拍身旁的杨杰,“怎么样,我刚才演的不错吧?”
杨杰抽了抽嘴角,“你还是当导演吧。”
聂昌不服气,他冲沈向枕招了招手,“我刚才不严肃吗?”
沈向枕:“……”
老好人秦海出来打圆场,“严肃,演的比小枕还好。姜琉已经过去了,我们也赶紧收工过去吧,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
聂昌:“……”
他感受到了敷衍式的鄙视。
杨杰懒得搭理他,赶紧去招呼人收工。
另一边,慕若闹着要吃蛋糕,非要姜琉跟着一起去买。
无奈之下,姜琉只好吩咐周若自己回酒店,她陪慕若走一趟。
等买好了蛋糕,慕若又怂恿道:“琉啊,我们去唱歌怎么样?”
姜琉摇了摇头,她并不想去。
以往她生辰,要么忙着打战,要么一个人呆一处。
“一起嘛!好不好?就当陪我成不成,好容易咱们一起下个早戏……”慕若挤了两湾眼泪浸满眼眶,可怜巴巴道,“说不定之后都没机会了……”
姜琉皱了皱眉。
“去嘛,你可是我第一个主动想要亲近的朋友。”
大概是“亲近”两个字触动了姜琉的某跟弦,她声音里带了两分微不可查的喑哑,“好。”
“那太好了!”慕若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秒收,兴奋的像个孩子。
姜琉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但对上慕若眼里的笑,好像被骗一次也无妨……
半个小时后。
慕若推开了房间门,姜琉一只脚刚迈进去,整齐又兴奋的声音立马响了起来:“生日快乐!”
姜琉瞪大了眼睛,视线从聂昌身上扫过,掠过沈向枕、杨杰、秦海、林城、场务、化妆师……
剧组的人都来了。
心里被堵住的某处,好像被什么东西打开了,酸酸涩涩的蔓延了全身。
姜琉咬了咬唇,眼里涌起一股热意。
“我们的寿星可不能少了花!”慕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束花,径直塞到了姜琉怀里。
“谢……谢。”姜琉抱紧了怀里的花束,曾经……她也期待过生辰,只是自从父亲去世后,姜家上下全都避而不谈。
似乎只要一提起,她就是那个杀死她父亲的敌人。
姜琉死死咬住牙关,努力露出一个开怀的笑来。
大概是装的太久,连最近的慕若和演技精湛的沈向枕都没看出异样来。
“聂导,今晚可以不醉不归吗?”人群里不知道谁问了这么一句。
聂昌立马变了脸,在众人以为没戏了的下一秒,他露出一个笑,“来来来,今晚开心了玩,不醉不准回去!”
人群里爆发一阵欢呼。
姜琉看着起哄的众人,终于露出了开怀的笑。
从姜琉进来开始,林城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姜琉身上,看到这个笑,他愣在了原地,连带举起的酒都忘了喝。
聂昌作为导演,威慑能力还是有的,他示意众人安静,回身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姜琉,一杯举向众人。
“借姜琉的生日,我第一杯酒,敬大家,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配合。”
说完聂昌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聂昌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杨杰和秦海,最后落在姜琉身上,“老伙计我就不感谢了,倒是咱们的寿星要好好感谢一下。”
难得聂昌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他说:“小姑娘武术指导的不错!不对,是非常不错!”
杨杰笑得脸都烂了,“你这个老家伙总算承认了!”
“哈哈哈……”
因为聂导这几句话,场面比之前还要热络。
酒过三巡,千杯不醉的姜琉,也有了两分醉意。
林城端起酒杯摇摇晃晃走到姜琉面前,他举着酒杯说:“姜琉,我敬你一杯!”
开朗的笑,一如当初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郎。
那个陪伴姜琉征战多年的将领,她至今还记得将领最后那声惊恐的“将军——”
“你也来了啊……”姜琉确认似的抬手覆在他脸上。
掌心下的人猛然一僵,连带着醉意也醒了。
林城知道自己该挪开,可脚下如同生了根似的,半点也动弹不了。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身寒气的薄时谨从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