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饲养员都无解,其他人更不知道了。
姜琉熟稔安好马鞍,随后一个巧劲翻身而上,动作麻溜利落。
整个人英姿飒爽,让人挪不开眼。
薄时谨听她一声“驾”,随后呼啸而去。
他转头问应海,“这么多马,你们有考虑卖掉吗?”
应海叹了一口气,“怎么没想过,你看那些小马,都是母马生的。但老马都是跟了好几年的战友,那些买马的,都是屠的,你能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挂着论斤卖吗?”
薄时谨目光循着姜琉而去,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为什么没考虑建一个马场?”
凤鸣村路修通后,正好处于两个市的中间,不算太偏僻。
有钱人寻乐,开车也就半天,不差这点时间。
“想过啊,但开马场终究有危险,村里都是一些年龄大的长者,根本没人敢啊。”
应海目露难色,“而且……钱也是个问题。”
一个想法在薄时谨心中成形,他指尖摩挲,正值深思之际,姜琉骑着马回来了。
她翻身从马上下来,把马牵回了圈里。
“小红这样的好马,需要多出去溜溜。”
应海犯难得挠了挠头,“我们想溜它也不乐意走啊。”
“那以后交给我吧。”
“这……”应海知道这些人始终会离开,也没想到姜琉会一口应下。
薄时谨帮忙圆场道:“我们离开之前,就交给姜琉吧,顺便把马的性子驯一驯。”
“这怎么是好。”
应海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已经代表他答应了。
应海把每匹马的性格,都跟姜琉和薄时谨讲了一遍,最后确定两人没问题后,才去忙自己的事。
镜头里只剩下姜琉、薄时谨和马。
薄时谨问姜琉,“喜欢这里吗?”
姜琉已经戴好了手套,换上了马靴,打算去铲屎。
闻言一愣,她喜欢这里吗?
大概也没多喜欢,她只是许久没骑马了,看到好马,忍不住想骑一骑。
“还好。”
薄时谨也跟她一样,换好了装备,“凤鸣村风景秀丽,加上平坦的地势,可以投资建一个马场。”
“能赚钱吗?”
薄时谨挑了挑眉,跟她分析:“单独一个马场自然不行,还需要其他项目,比如高尔夫。”
“可这些项目,一般人玩不起吧?”
“所以我们可以考虑分为三个等级,普通玩家、黄金玩家和钻石玩家。”
姜琉听不大懂,皱了皱眉头。
薄时谨对于自己擅长的东西,恢复了运筹帷幄的模样,“设置项目的区别,就比如买房,有普通居住房,高档小区和别墅之分。”
“道理一样,普通玩家都玩的起,黄金选部分,钻石选最贵。”
他侃侃而谈,不仅姜琉听懂了,节目组也懂了。
同时也看到了未来巨大的收益。
但最后问题来了,谁投资?
薄时谨笑了笑,“我。”
“为什么?”
谨时集团的产业虽然遍布全球,但把投资花费在凤鸣村,这个前几年看不到收益的地方,根本没太必要。
薄时谨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告诉了姜琉。
为了你。
节目组看了一眼墨绿色的马屎,这两人要是不准备公开,再这样下去,成片的镜头时间,只怕要被粉丝骂节目组不公平了。
不过这样的氛围没持续多久,因为小红,也就是那匹汗血宝马,姜琉给取的名字,打了一个响鼻,龇了龇牙盯着薄时谨。
仿佛在吃醋争宠。
“这马,真有灵性。”导演冲一旁的工作人员说,“比人还会抢镜。”
工作人员:可不是吗?比某些没演技的小鲜肉都自然。
拍摄到晚上,厉清主动提出了换房间。
于是楼下四人组变成了姜琉、慕若、薄时谨,沈向枕。
等所有人歇息,薄时谨从窗户出去,敲响了姜琉房间的玻璃。
姜琉对声音敏感,打开看到是薄时谨,警惕的她一时忘记了言语。
“站在外面不好说话。”
姜琉只好让开。
等薄时谨进了屋,他打量了一遍四周,才说:“以后别选一楼了,太潮湿容易生病。”
丝毫没有感觉的姜琉:“……”
“有什么事吗?”
听见姜琉这么问,薄时谨找了一个正当理由,“不是说过吗,我亲自来拿卡。”
姜琉松了一口气,她从包里翻出卡,念了一遍密码。
眼里满满的信任,让薄时谨差点误以为两人两情相悦。
他想,如果姜琉能一辈子这么看他就好了。
“马场的事,我会让我的助理去联系村上的负责人。”
“你看着办就好,我相信你。”姜琉沟通交流的事,没薄时谨熟稔,所以这些事让他去操心比较好。
所有话题都被姜琉堵死,薄时谨一时没了呆下去的理由。
他在不要脸和要脸之间徘徊,姜琉却突然问:“你会法语吗?”
“嗯?”薄时谨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法语?”
姜琉一本正经点头,“我可能要多学一门语言了。”
“为什么?”
“做明星必备技能。”
“???”薄时谨一时没跟上脑回路,上次是叶简,这回又是谁?
他眯了眯眼,目光里露出危险。
姜琉解释:“有个黑粉,他会说法语,我要回怼回去。”
醋溜薄时谨:“……”
他把提起的心放了下去,深呼吸一口气道:“嗯,有空我教你。”
这下轮到姜琉惊讶了,“你为什么会这么多门语言?”
“八国语言我都会,你要学吗?”
姜琉:“……”
貌似不该问。
薄时谨勾了勾嘴角,解释:“薄家没出事之前,我爸要求我学的,后来没落,也没忘了。”
姜琉见他目露嘲讽,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
薄时谨早过了难过的年纪,但见姜琉举手无措,他又起了坏心思。
“可以借我肩膀靠靠吗?”
姜琉立马走了过来。
薄时谨忍住笑意,把人拥在怀里。
他把下巴搁在姜琉肩膀上,搂紧了被圈住的人。
片刻后,僵硬的姜琉问:“你还难过吗?”
薄时谨控制住想要得寸进尺的心,他站直身体,后退一步,抬手揉了揉姜琉的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