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警局的时候，警方正在审问。
“薄总，夫人。”祁月看了一眼里面，简单说清楚情况，“影片有证据指向韦檀。”
姜琉看了一眼周围，“喊我名字吧。”
祁月点了点头。
恰好这时，警察走了过来，他打了一声招呼，说：“韦檀我们已经审讯过了，她没有承认。”
他的目光审视的扫了一眼众人，停顿一下，又说：“不过她的助理承认了，说她确实交代过，去破坏威亚这件事。”
姜琉和薄时谨对视一眼，总觉得事情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辛苦了，后续还要劳烦你们。”薄时谨说了一句场面话，等警察离开，才问姜琉，“在想什么？”
姜琉看向祁月，“我记得在剧组，韦檀的助理胆子挺小的。”
祁月看了一眼薄时谨，实话实说道：“韦檀有两个助理，不是剧组那个，是酒店负责生活那个小葵，以前……”
她眼睛下意识往薄时谨那边瞟，见人没有阻止，继续道：“是之前姜岚的助理。”
姜琉立马明白祁月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古怪了，估计除了薄时谨本人，其他人都以为姜岚和薄时谨会在一起。
如果不是询问过薄时谨，估计她也会这么认为。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薄时谨有些尴尬。
他皱了皱眉，“姜岚换助理了？”
“我去查查是怎么回事。”毕竟是跟在薄时谨身边多年的特助，几乎不用他吩咐，就知道他想知道什么。
“嗯。”
祁月一走，薄时谨下意识解释，“之前的事……”
不等他说完，姜琉打断道：“我知道。”
她不是揪着不放的人，何况两人之间，本来就是姜岚一厢情愿。
只不过小葵这个助理，就有点意思了。
作为“受害人”，除了姜琉，还有方塘。
偌大一个剧组，即便跟替身有仇，也不会选择容易误伤其艺人的方式。
所以警方的调查，从个人恩怨开始。
方塘首当其冲，其次是姜琉。
“姜老师，薄总，请问审讯完了吗？”
“嗯，韦檀指使，但她没认罪。”姜琉言简意赅道。
“什么？”方塘瞪大了眼睛，韦檀虽然讨厌，但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如果是赶走楚然，那应该是针对她啊，针对自己和姜琉做什么？
姜琉没管他怎么想，目光落在后出来的方导身上。
不过两天时间，方导整个人犹如老了十岁。
“你们来了？”
姜琉点了点头，难得说了一句安慰的话，“方导，注意休息。”
“我知道，剧组的事情瞒不住媒体，恐怕……”
方塘皱了皱眉，这部剧他叔叔花费了多少心思，他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他攥紧了拳头。
如果姜琉答应帮忙……他心中升起一股怨恨。
“算了，跟你们说这些做什么。”方导惴惴不安看向薄时谨，“薄总，这个投资……”
“放心，我不会撤资。”薄时谨也看好剧本，不然当初聂导提及，他就不会让姜琉试试了。
不过演员的问题……薄时谨眯了眯眼，是需要妥善出理。
“方导，等事情告一段落，演员的筛选标准——”
“我明白，薄总请放心，我会妥善处理。”
姗姗来迟的楚然，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不由脚步一顿。
她目光落在薄时谨身上，眼里闪过一抹痴迷，又快速恢复冷漠。
“抱歉，我来晚了。”
姜琉听到动静，率先回过头，不过她没有应声。
方塘先开口：“事情应该快结束了。”
楚然目露诧异，“真的？查出真凶了？”
方导连忙招呼人，然后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祁月挪到姜琉身边，小声说：“出事当时，除了韦檀，这位的反应也挺奇怪。”
“嗯。”姜琉不意外，要论这两人的手段，估计楚然更胜一筹。
如今来看，确实如此。
“方导，既然没其他事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你们路上小心。”
楚然攥紧了拳头，目光不自觉的追随薄时谨。
后者感受到炙热的目光，皱着眉回头，看清是谁后，他皱了皱眉。
“走吧，我们回去了。”他握住姜琉的手。
“嗯。”
高大的背影，护着漂亮的女人上了车，看起来温馨又细致。
楚然绷紧了身体，后槽牙死死咬住。
“楚然，你怎么了？”方塘发现她心不在焉，连着喊了好几声。
楚然回过神，她又恢复了高冷，“没什么，你们说了什么？”
“我叔说，刚开机没多久，就遇上了这件事，只怕这个剧，暂时要搁置了。”
“是吗？”楚然眸光一闪。
方塘没看出异常，但察觉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嗯了一声，住了嘴。
审讯室。
韦檀被问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受不了崩溃道：“我是有过这个想法，但当天真的不是我的人做的！”
“你们不信可以问小葵，她亲口告诉我，我们按照的人并没有成功。”
警方见她松口，但没放过她，继续追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我没想出人命，下面铺了垫子，不会出事。”韦檀一脸委屈。
“你说不会出事就不会出事了？万一没按照你的想法，落在垫子上呢？那可是一条人命！”
“我只是想嫁祸楚然，让她离开剧组，她家有人脉，肯定会和平解决的！”
韦檀何时受过这种高强度逼问，该说的不该说的，干脆一并说了。
审问的警员对视一眼，冲外面的人点了点头。
……
薄时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跟姜琉用午餐。
他开了扩音，警方的声音传来：“薄总，对过口供了，动手脚的人承认是助理小葵给了他们钱，所以才动的手。”
“现在唯一的疑点是韦檀和小葵口径不一致。”
“麻烦了，熊队长。”
熊队长说了一句不麻烦，又把韦檀交代的口供说了一遍，问薄时谨这边，还有没有其他关键点。
薄时谨看向姜琉，后者沉吟了片刻，说：“熊队长，你可以顺着纠葛，查下楚然。”
“这……”熊队长有些为难。
“熊队长你按照正规的流程办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