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谨咽了咽口水,原本无处发泄的躁动,此刻就像失了禁锢的洪水猛兽。
他猩红着双目,朝着那个期待已久的人走近。
薄时谨咬了一下舌尖,维持着最后的理智问:“今天之后,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他在等。
等姜琉选择。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姜琉蹙了蹙眉,礼服坠落地上,“你怎么这么啰嗦。”
薄时谨脑子里紧绷的弦顿时断开,“嘭”地一声,理智全无。
他大步迈了过去,像野兽一般想将人拆骨入腹。
胡来了一晚上,饶是姜琉体力再好,意志再坚定,第二天,也没能起床。
薄时谨看着怀里的人,他凑过去亲了亲人的额头。
即便我趁人之危了,我也不想放过你。
后半夜,药效过了,他的理智便回来了。
可食髓知味的他不想停下。
“不管你是谁,这辈子都别想再逃。”
……
等姜琉睁开眼睛,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看了看周围,薄时谨不在。
想起昨晚的疯狂,她脸一红。
原来那些将士口中的销魂,是这般滋味。
她抓起被子盖住脸,又蓦地拿开。
巾帼将军何时脸皮这般薄了?
再说了,不好意思的人该是薄时谨才对。
要不是他被算计,自己又怎么能如愿睡到人?
这样一想,姜琉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坐起身,感觉到身上的清爽,再对上熟悉的睡衣,她拍了一下脑袋。
她睡这么死吗?
竟然被换上了衣服,都不知道。
下床的时候,姜琉感受到了初习武时的后遗症。
跟全身被碾了一遍似的,尤其是腰。
正好这时,薄时谨从外面进来,见姜琉面不改色,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他挑了挑眉:“醒了?”
姜琉“嗯”了一声,“我先去洗漱。”
“好。”
等进了浴室,她又转过身冲薄时谨说:“我饿了。”
“刘妈有炖汤。”薄时谨同样面不改色,但心里忍不住怀疑,难道昨晚他还不够卖力?
“好。”姜琉关上浴室门,看着镜子里红了耳尖的自己,暗骂了一声没出息。
想到什么,她扯开睡衣领子仔细瞧了瞧。
“……”
好多印子!!
这还能去剧组见人吗?
姜琉拳头有点痒。
她深呼吸一口气,发现脖子上的根本盖不住。
薄时谨看到人出来后,主动去牵姜琉的手。
“怎么这么久?”
还敢提!
姜琉眯了眯眼,“脖子上的痕迹,能用什么盖住吗,我晚上还要去剧组。”
昨晚她发现薄时谨状态不对,就跟方导那边请了假,但也只是把戏份挪到了晚上而已。
薄时谨呼吸一窒,他握着姜琉的手一紧,“你晚上还要回剧组?”
姜琉点了点头,“我戏份没拍完,当然要回去。”
“可是!”薄时谨想说我们才那什么,你又是第一次,应该好好休息,可对上姜琉那副没事人的模样,他又说不出口。
“可是什么?”姜琉一脸疑惑。
薄时谨别开了眼神,“没什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剧组吧,我让人送去淤药过来。”
“方导那边——”
姜琉还没说完,薄时谨打断道:“我已经给他去过电话了,他同意了。”
姜琉见他眉心充斥着烦躁,没再反驳。
难道薄时谨后悔了?
可他不是喜欢自己吗?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后悔?
姜琉有点懵,她看了一眼薄时谨,视线又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睡了之后要怎么办?
刘妈看到两人心不在焉下楼,默默让到了一边。
作为过来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先生,夫人需要垫子吗?”
薄时谨还没来得及说需要,便听姜琉欲盖弥彰道:“不用了。”
所以昨晚……姜琉只是单纯的为了帮他?
薄时谨示意刘妈先离开,他深呼吸一口气,问姜琉:“昨晚我们……”
姜琉见他欲言又止,想着两人已经结婚了,她又对薄时谨有好感,干脆道:“嗯,我们做了。”
薄时谨:“!!!”
然而姜琉下一句话,让他那颗喜悦的心立马跌进了谷底。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应该的吗?”
“是因为我们是夫妻,你才愿意的?”并不是因为喜欢我?
也不是我们两情相悦?
姜琉若无其事的点了好头,在赤朝,只有成了亲才能行周公之礼。
哪怕是互相喜欢的男女,也得行嫁娶的礼仪后才可以。
如今时代不同,但他们领了证了,也算是行了礼仪了。
于是她更加坚定道:“对啊。”
想到昨晚楚然的情况,她又眯了眯眼,危险道:“难道你想和别人?”
“当然不是!”在商场游刃有余的薄总,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跟姜琉说感情的事。
“我们是夫妻,又是你情我愿,行周公之礼不是应该的吗?”
薄时谨词穷,他能说,他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情吗?
可这样说,又似乎太矫情了。
他只好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那是你搬来我房间,还是我搬去你房间?”
“……我搬吧。”
姜琉挺高兴,反正谁搬都一样。
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和一个人完全不一样。
下午两人没事,干脆一起收拾房间。
薄时谨的东西不算多,但对于行军打战的姜琉来说,还是很多。
看着塞满的衣柜,姜琉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多西装?不都一样吗?”
一样不是应该一套就够了吗?
薄时谨只当她在好奇,拉着人到一柜子西装面前,跟她解释:“品牌不一样,花纹也不一样,你看这两件,这件是纯手工,这个是……”
姜琉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薄时谨很败家,西装很贵。
薄时谨发现她思绪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捏了捏她的手掌心,“你是明星,以后衣服只会比我更多,而且明星出场的衣服,不会比我这些西装便宜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