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不满的撇撇嘴,但也没忘了薄时谨交代她的正事。
她干咳一声,“不是说要去参加酒会吗,不如先量个尺寸?”
姜琉倒是知道定制衣服,需要先量尺寸,但马上就去参加酒会了,现做应该来不及吧?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薄时谨被姜琉看得心虚,一时没想起理由,叶菀一边动手量,一边道:“我们店里的衣服挑人,只有我知晓你的尺码了,才好推荐款式。”
姜琉没有怀疑,乖巧抬手,完美配合。
薄时谨松了一口气,趁着叶菀量后背,冲后者竖了一个大拇指。
等数据纪录好,姜琉好奇道:“他不量吗?”
薄时谨握住姜琉的手,解释:“菀姨有我的尺寸。”
姜琉想到两人的关系,点了点头。
叶菀做戏做足,“姜琉啊,这套礼服有你的尺寸,要不要试试?”
姜琉对上金丝缠绕的礼服,摇了摇头,“太贵重了,不适合我。”
“不贵重,就是看着俗气,但上身效果绝对好。”叶菀十分想看她穿上试试。
姜琉的尺寸跟标准,虽然没有超模的身高,但绝对是完美比例。
姜琉捏了捏薄时谨的手指,后者立即帮人拒绝道:“菀姨,你就别为难她了,她喜欢素静简单一点的。”
“素静简单的?”
姜琉点了点头。
叶菀握着拳头放到嘴边,“等我想想。”
忽然她眼睛一亮,“还真有一套合适的!你们等着,我去取。”
看着人走远,姜琉目光又落在了金色的礼服上,“菀姨的衣服贵吗?”
薄时谨比了一个三。
之前姜简毅跟姜琉定做过礼服,她还没傻到以为个十百的三位数。
“这么贵?”上百万的衣服,都够捐赠山区一所学校了。
薄时谨摇了摇头,“这是最便宜的。”
“那最贵呢?”
薄时谨想了想说:“之前菀姨有件衣服上了拍卖会,成交价一个亿。”
姜琉:“……”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太懂。
薄时谨觉得她这副表情可爱,没忍住碰了碰她的脸,“放心,看在我母亲的份上,菀姨不会收我们的钱。”
姜琉拿掉他的手,反而问起了正事,“你说的酒会,是什么酒会?”
说起正事,薄时谨恢复了正色,“蒋家的酒会。”
“蒋家?”姜琉皱了皱眉,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薄时谨解释:“你们姜家和蒋家,一个一声,一个三声,加上伯父和蒋胜年纪相仿,免不了拿来做比较。”
“那蒋家为什么邀请你?”姜琉不禁好奇道。
“即便心里有怨气,表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何况蒋胜这人心思深沉,不会让人抓了把柄。”
“蒋家知道我们结婚了吗?”
薄时谨摇了摇头,“我们结婚的事,并没有完全公开,半信半疑吧。”
姜琉挑了挑眉,摸清了他的目的,“所以你带我去,是为了表明我们的关系?”
“聪明。”薄时谨扬起嘴角。
“我觉得这件礼服十分适合姜琉,绝对能惊艳全场!”叶菀提着衣服出现,见两人“含情脉脉”凝视对方,她尴尬道,“咳,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菀姨,你想什么呢。”薄时谨上前接过礼服,还好不重。
叶菀看出他所想,跟他解释:“这件衣服可是用上等蚕丝纯手工而做,主要体现在轻薄。”
薄时谨笑得毫无歉意,“知道了。”
说完他把衣服递给姜琉,“去试试。”
姜琉目光扫过所有橱窗,接过衣服,木着一张脸进了更衣室。
叶菀拐了一下薄时谨,“我记得你之前不喜欢姜琉啊,怎么改变主意了?”
好友去世时,她在国外。
等她回来,薄时谨已经成立了谨时集团。
她一直将人视为亲儿子,所以知道的比其他人更多些。
薄时谨看着更衣室的大门,嘴角不自觉上扬,眼里也带上了宠溺,“可能是缘分。”
叶菀一愣,当初两人要离婚,她也有所耳闻。
而且她知道,薄时谨没有把人带到她跟前,就证明心里还没认定这个人。
如今看来,两人这是柳暗花明了。
“时谨,菀姨希望你幸福。”
薄时谨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过了半响才说:“我明白。”
“有机会,带姜琉去看看你妈妈吧。”
“会的。”
薄时谨露出一个笑,眼神里的阴翳一扫而空。
叶菀看得欣慰,正好这时,姜琉的声音响起,“薄时谨。”
“赶紧去看看。”叶菀推了推他。
薄时谨没有犹豫,抬脚到了更衣室门外。
姜琉打开一条缝隙,“你进来帮我拉下拉链。”
“好。”
姜琉的肌肤很白,如果不是透着正常的粉色,都快跟裙子融为一体了。
薄时谨帮她拉上拉链,看到漂亮的蝴蝶骨,又忍不住在她背脊凸起处落下一吻。
温热的唇瓣落在肌肤上,姜琉吓得一抖。
“薄时谨——”
“放心,我不做什么。”薄时谨从后面抱住她,耍赖道:“不如我们换一件吧,这件太露了。”
姜琉:“……”
在门外偷听的叶菀,“臭小子,说什么呢!什么叫太露了?”
姜琉抬头看薄时谨,后者一脸无辜。
“出去。”再这样下去,她的警惕心能被狗吃了。
薄时谨心虚了一秒,随即硬气道:“一起。”
更衣室的门被打开,叶菀看到两人,她一把拉过姜琉站在镜子前,一边质问薄时谨,“哪里露?你给我好好说说!”
“后背。”薄时谨面不改色道,目光却落在姜琉红了的耳尖上。
“这叫露?臭小子,你是在质疑我的审美吗?懂不懂什么叫做恰到好处的美?”
叶菀有些生气,这件礼服她当初花费了不少心血,目的就是告诉大众,即便是素静简单的衣服,也能彰显女性的美。
如今在姜琉身上,正好展现的淋漓尽致。
清丽不失风韵,魅惑又带着纯净,温婉里又有几分英气。
明明很矛盾,但在姜琉身上,却是不一样的美。
薄时谨看得心一紧,他喉结滚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滚他的酒会,他的姜琉,谁也不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