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琴怒瞪姜琉,背在身后的手,垂在了身侧。
她捏紧了拳头,努力平复起伏的胸口,高昂着脖子道:“抱歉,今天我太累了,以后再谈吧。”
姜琉捏紧文件的手紧了紧,她站起身,“那我让伍特助送陆总出去。”
陆琴看向透明人薄时谨,咬着牙道:“好。”
姜琉推了一下薄时谨,使唤道:“去给伍特助打电话。”
薄时谨:“……”
他认命的走到办公桌后,拨通了内部电话。
姜琉趁此机会,推着陆琴的行李箱到门口,打开门道:“陆总,请。”
陆琴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伍德来的很快,见只有姜琉和陆琴,却没见薄时谨,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伍特助,陆总刚回来,助理又不在,劳烦送陆总回去休息。”姜琉面色淡淡,什么也看不出来。
伍德很想呼救薄时谨,奈何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他只好应声点头,“放心吧夫人,我会安全把陆总送回去。”
陆琴听着那声夫人,不是很高兴,她拒绝道:“不用了……”
她话还没说完,被姜琉斜了一眼的伍德立马接过话,“陆总,你在楼下等助理来接你,至少要半个小时,不如我送您吧。”
陆琴的本意是想借助理赶来,再多留一会儿,现在路被姜琉封死,她咬了咬唇道:“劳烦伍特助。”
伍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不客气,帮人推着行李箱朝电梯去。
姜琉把人送进电梯,露出一个微笑道:“陆总,改日咱们再详谈。”
话音落下,电梯门关上。
守在楼层接待的小助理,见姜琉转过身,立马埋头做事。
姜琉看了她们一眼,抬脚回了总裁办公室。
薄时谨看到人进来,笑着上前,“你今天很好看。”
以往姜琉只抹唇膏,今天少见的涂了一层口红,气色更好,美艳更足。
姜琉指尖颤抖了一下,她干咳一声,“去见应导,抹一点表示尊重。”
薄时谨也不戳穿她,“是吗?不过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花言巧语谁不爱听?
哪怕是巾帼将军姜琉,也避免不了庸俗。
姜琉心里高兴,只是面上不显,她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伴手礼上,是一盒巧克力。
“我记得慕若说过,送巧克力关系都非同寻常。”
薄时谨噗嗤一笑,他伸手在姜琉鼻子上刮了一下,“作为已婚人士,确实不应该收。但对方说只是同学情和即将合作的好意,我要是这样都拒绝,不合适。”
姜琉嘴角一收,眸光有些冷。
“不过……夫人方才不也说了吗,我的就是你的,公司是如此,送的伴手礼亦是如此。”薄时谨扬了扬嘴角,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深情。
姜琉挑了挑眉,嘴角往上扬。
十指相扣,两人走到办公桌后,薄时谨率先坐下,随后把姜琉抱到了腿上。
他拿过桌上的巧克力,放到姜琉手里,又把手机放到她另一只手上。
“干什么?”姜琉疑惑的看向他。
“我微信里有陆琴。”
姜琉盯着他的眼睛看,确认他是认真的,扬了扬巧克力,道:“你特助还跟在同一辆车上。”
薄时谨面不改色,“我结婚了。”
姜琉点了点头,她拿了一颗巧克力,冲薄时谨说:“你来拍。”
“遵命。”薄时谨十分乐意效劳。
姜琉剥开锡箔,里面的黑色巧克力露了出来。
薄时谨对着她的手拍了一张,随后发了朋友圈。
[感谢老同学送的巧克力,我夫人很喜欢。【图片】]
刚发完,得空的沈向枕,立马点了赞。
[沈向枕:老薄,知道你有媳妇,能不能不撒狗粮?]
[老丈人:这个巧克力牌子我听过,纯手工制作,琉琉喜欢吃?过几天我让人送过来。]
[商业刘总:薄总,这是贵夫人新代言吗?还是薄总准备投资新巧克力了?]
[……]
姜琉看着增加的红色信息,一边嚼巧克力,一边点开看。
等一一看完,她把手机递给薄时谨,“要回复吗?”
薄时谨摇了摇头,“不用。”
姜琉想了想,拿过手机,给姜简毅发了一条消息。
[薄时谨:爸,我是姜琉,不用给我送巧克力。]
[老丈人:……姜琉?]
[老丈人:朋友圈也是你发的?]
[薄时谨:不是,薄时谨自己发的。]
[老丈人:!!!]
[老丈人:琉琉,你可别像之前那样做傻事啊!]
[老丈人:好不容易时谨重新接纳你,也不追究你之前监视他的事了,要是知道你拿他手机发朋友圈,肯定会误会你又跟以前一样了!]
[老丈人:乖,听爸爸的话,把朋友圈删掉,再把咱们的聊天记录清空。]
[薄时谨:……]
姜琉额角三根黑线,她无语的看向薄时谨。
薄时谨本人看完消息,同样:“……”
他复杂的看着姜简毅说清空聊天记录那条,“伯父,懂得挺多。”
“你说之前姜琉监视你的摄像头,是不是从我爸那里来的?”
薄时谨一愣,“姜琉”说的是撞头前的“她”,但“我爸”……显然姜琉已经把姜简毅当自己人了。
“介意我回复吗?”
姜琉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复什么?”
薄时谨直接示范给了姜琉看。
[薄时谨:伯父,姜琉跟我在一起。]
[老丈人:……]
[老丈人:!!!]
[老丈人撤回了一条消息。]
[老丈人撤回了一条消息。]
[老丈人:时谨,是你啊。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个要紧的会要开,你们好好吃巧克力。]
[薄时谨:好的,伯父。]
姜琉:“……”
她怀疑姜简毅的首富不是靠的实力,是傻气。
薄时谨放下了手机,忽然板起脸问:“我下午给你打电话,显示在占线中。”
姜琉嗅到了秋后算账的味道。
她把剩下一半的巧克力塞进薄时谨嘴里,见对方被甜的皱了皱眉,解释道:“嗯,简恣睢比你先打。”
“你接了?”薄时谨被甜的发齁,他硬着头皮咽了下去,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
“没有,不过后来回过去了。”
薄时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