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简毅下班回来,看到姜琉,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别墅。
好在叶简在一旁,不然还真以为走错了。
“怎么回来了?”姜简毅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爸,我想问你一点事。”姜琉目露严肃。
姜简毅看了一眼叶简,明白了她的意思:“行吧,去书房吧。”
怕叶简多想,姜琉揉了揉他的头。
叶简也不是不懂事,知道他们谈正事,便说:“爸,姐姐你们去吧,我看会儿电视。”
姜简毅点了点头,临近书房时,还不忘跟姜琉炫耀:“小简很棒。”
姜琉:“……”
姜简毅的书房很宽敞,除了各种各样的书外,还有沙发茶几。
跟一个小型会客室差不多。
茶几上的茶具,一看就经常用。
“不着急回去嘛。”姜简毅见姜琉点了好头,他接了纯净水准备烧开泡茶。
姜琉也不着急,等着水烧开,泡了一壶后,才开口道:“爸,你知道薄父是什么原因导致公司濒临破产吗?”
当年的事情,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在意的人不会忘。
姜简毅将茶汤倒入杯中,又端了一杯递给姜琉,这才回忆道:“当年的事情,具体我不清楚,但大概知道能猜到一些。”
“您说。”
姜简毅见她一副迫切想知道的模样,奇怪道:“是你想知道?还是薄时谨在查?”
“我想知道。”姜琉没有丝毫犹豫。
她有一个不好的猜想,对方如果是污蔑姜家,以她和薄时谨的感情,这个谎言不戳都已经破了。
但她怕对方手里的“证据”,能够混淆视线,让人相信。
当然,这些她不会告诉姜简毅。
“当年姜氏集团还没有做大,薄靳盛就是薄时谨的父亲,在业内算的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的行事作风太刚直了,所以很多人都看不惯他,包括当时我也有点。那个时候靠自己起家和富二代还是有差别的。”
薄靳盛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薄靳盛没有借用家里任何帮助,而他们这群人,都是上一代人的积累。
看着不爽归不爽,但姜简毅对对方还是保持着对对手的尊敬。
他和薄靳盛的交集并不多,加上两人所处行业方向不一样,没有竞争,自然生意上的往来就不多。
之所以称之为对手,是因为都欣赏对方。
用成就来作为对手的比拼。
薄氏出事,他并不在京都。
所以只听说了是公司资金链断裂,加上得罪了太多人,一起合伙,所以这盘大餐,被人瓜分到了。
他唯一参与的是薄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但如果他不出手,别人也会出手,他只是选择最有利于集团的抉择。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薄氏会有做假账这类财务上的犯法事情,因为薄靳盛根本不是那样呢人。只是新闻都证实了,也没办法不相信。”
姜简毅叹了一口气。
姜琉看着他眼里的可惜,确定这件事跟姜家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站在薄时谨的角度上来分析,确实容易被误会。
姜琉从姜家离开,已经快十点了。
薄时谨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她都说还在陪叶简玩。
虽然瞒不住,但当面说比在电话里强。
回到家,姜琉发现薄时谨还没有睡。
对方坐在客厅,手里拿了一本书,翻了一半了了,但对方是真的在看,还是装模作样,就值得深究了。
“吃过晚饭了吗?”姜琉如果在家,薄时谨都是回来一起吃。
姜琉今天去了姜家老宅,去的时候还早,还没到吃饭时间,所以她忘了给薄时谨说。
后来跟姜简毅件事情,就直接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看薄时谨现在的样子,应该还没吃……
姜琉懊恼的拍了拍手,装作目不经意的扫过去。
“要看就大大方方看。”薄时谨大总裁表示,我不在意。
“我突然有点饿。”姜琉猜到他没吃,主动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我去煮面。”
听到薄时谨说这话,姜琉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起去了厨房,姜琉负责烧水,薄时谨负责放佐料。
“要辣椒吗?”薄时谨转头问道。
“嗯。”姜琉对于好吃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当然了,辣椒还是要适当。
姜琉见他熟练的动作,心情复杂。
不知不觉间,薄时谨已经了解她至深了。
“我去找我爸问了点事情。”姜琉打算如实说。
薄时谨“嗯”了一声,只给她挑了小半碗面。
“我猜到了。”
姜琉没说话,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我不反对你去问姜伯父,我只是不开心你出门没有告诉我。”
薄时谨把面拌好放到姜琉手里。
“抱歉,下次不会忘了。”姜琉认真道。
薄时谨示意她端着面去吧台吃。
等开始动筷子,薄时谨问:“打听到什么了?”
“我在想你爸当年的事情,会不会是合谋的结果。”薄父真正坐牢的原因,是因为薄母的死亡。
算起来,十年了。
而且按照薄时谨看到的画面,应该是薄父突然发疯,所以导致了薄母的死。
这中间,会不会有人早就算计好了?
“明天去见他就知道了。”
薄时谨相对于姜琉来说,过于冷静和平淡了。
仿佛在他眼里,明天去见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姜琉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但对方太淡定了她什么也为看出来。
等两人吃完饭,又去散了一会儿步,回来躺倒床上,姜琉才意识到薄时谨的反常。
他不过压着不说出口。
姜琉被他折腾的难受,等最后结束,她趴在人怀里,盯着身下的人发呆。
薄时谨抬手抚摸她耳边的汗发,“对不起。”
姜琉本来还有气,这会儿什么脾气都没了。
“如果你无法面对,我们可以让伍德去把人接回别墅。”
薄时谨摇了摇头:“我亲手送他进去,也应该我去接。”
姜琉盯着他看着一会儿,点了点头。
就在她准备去洗澡时,薄时谨又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最后一次。”
姜琉:“……”
等第二天起床时,姜琉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仿佛自己从小练的武功,在此刻都成了无用功。
不过看在薄时谨心情不好的份上,她就忍这一次。
“走吧。”
薄时谨穿的很正式,姜琉相对来说,要随意很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