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时间来到十三年后,小天狼星忽然在监狱里乱叫起来:“他还活着,他在霍格沃茨!”
他看到了报纸,认出了虫尾巴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于是,十三年来,终于重新有了目标的他开始策划越狱,并且很快就成功了。
越狱之后的小天狼星前往尖叫棚屋,伺机想要潜入霍格沃茨。但是就在他斜靠在床上,思索着该怎么联系卢平的时候,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了,是虫尾巴。
“彼得!你果然还活着,”小天狼星惊喜地想要站起身来,但是他看到虫尾巴用魔杖指着他,于是他只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抱歉,大脚板。”虫尾巴的眼珠转动着,“我不确定你是敌是友。”
“这十三年来,你的弟弟雷古勒斯发了疯似地寻找我的下落,我只能变成老鼠躲在韦斯莱家里。”他为自己解释道,“我敢肯定他是想杀了我。”
“对,那是黑魔王给他下达的最后一桩命令。”小天狼星的语气有些痛苦,“我从报上看到哈利还活着,所以那晚上你成功逃走了对吗?”
“我,我……”虫尾巴结巴了,他听到黑魔王想要杀自己的时候,那种恐惧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你是怎么做到的,靠阿尼马格斯吗?”小天狼星欣喜地问道,“但是你成功把哈利也救出来了。”
“我!”虫尾巴忽然瘫坐在了地上,喃喃地说道:“我要见邓布利多,我要告诉他一个可怕的秘密……哈利不是哈利……”
衣柜门忽然大开,斯内普正举着他手中的魔杖,“统统石化!”
控制住小天狼星之后,他缓步走到了虫尾巴面前,低声问道:“你想说什么秘密?”
“我,我……”他还在结巴,但事情瞬息万变,又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房门口。
“杀了他。”雷古勒斯说道,“我必须完成我的任务!”
“别急,雷古勒斯。”斯内普一挥魔杖,虫尾巴也被石化倒地,“我和他们恰好有些私人恩怨,就这么杀死他们还不够。”
“我可没让你杀我哥哥。”雷古勒斯冷声说道。
“那你可以带他走,”斯内普提了个恶毒的建议,“给他施夺魂咒,用隐形衣把他藏在家里,让克利切看住他。”
“但虫尾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雷古勒斯不满地说道。
“这个臭老鼠的话,”斯内普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洗掉他的记忆,让他代替小天狼星继续坐牢,怎么样?”
“你真要这么做的话,现在就洗掉他的记忆,当着我的面。”雷古勒斯说道。
“哦,当然,但我还想要欣赏一下他的惨状。”斯内普俯下身子,和虫尾巴对视了好一会,才拿出魔杖,顶着他的脑门,大声念道,“一忘皆空。”
“一忘皆空,一忘皆空,一忘皆空!”雷古勒斯又补上了好几个个遗忘咒,直到他觉得万无一失了,才上前扛起小天狼星准备离开,“你可以叫傲罗了。”
斯内普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随后他望了一眼地上的虫尾巴,低声念叨着一个名字:“萨茹曼……”
原本,这些不为人知的隐秘都会被当事人烂在心里,但是四年级末尾的时候,特兰泽罗的一场爆炸,把斯内普和雷古勒斯两人头上的所有东西都炸得烟消云散。于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在蜘蛛尾巷浅浅地喝了一杯下午茶。
“我把格里莫广场的宅子留给哥哥了。”雷古勒斯说道,“我厌倦了黑魔王的事业,甚至厌倦了布莱克这个姓氏,以后的日子我想为自己而活。”
“我尊重你的选择,雷古勒斯。”斯内普翘着腿,表情十分轻松,“或者,现在该叫你黑夜教父了。”
“谢谢,西弗勒斯。”雷古勒斯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还结识了几位狼人朋友,现在的生活已经令我十分满意了。只是,有一件事情还一直令我感到好奇。我知道你是一个精通摄神取念的大师,所以,在抹去虫尾巴的记忆之前,你读到了什么?”
“啊,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呢。”斯内普神情自若地说道,“但是要拼成事情的真相,或许单凭虫尾巴的记忆还不够,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哪些事?”
“哈哈哈,你还是这样,”雷古勒斯释然地笑了,“那么,我们来分享一下吧。”
斯内普挥了挥魔杖,一个冥想盆飞了出来,稳稳地停放在茶几上。
两人各自从大脑里抽取了一些记忆放在盆里,而雷古勒斯更是额外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小天狼星的。”
哈利感觉自己再次把头埋进了冥想盆,但实际上,他是从冥想盆里退了出来。
“我简直忍不住要怀疑,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哈利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那些纠缠的银丝,“但是萨茹曼这个名字——您是不是也看了我送给宾斯教授的书?”
“这是为了避免你忘记自己真实的身份,波特!”斯内普生硬地说道,“每当你照镜子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只能是莉莉的孩子,没有其他可能性!”
“呃,但是凭这个外貌的事情。”哈利挠了挠头,“难道食死徒不会怀疑吗?”
“几乎没有食死徒记得你父母的长相,而且更没人知道萨茹曼应该长什么样子。”斯内普说道,“最重要的是,你能令黑魔标记有所感应,这就足够了。”
“戴尔菲也能令标记有感应吗?”哈利问道。
“是的,相当模糊,可能是因为她还小,”斯内普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也可能是因为血脉和魂器的强度的确不同。”
“而在你身上,”斯内普按压住小臂,“我能感应到标记十分温热,比一般的魂器还要热一些,或许,因为你是那个无心之作的缘故,所以你身上的灵魂碎片要大一些。”
“甚至,这还完美地解释了他复活后虚弱的问题,因为奇洛取得的并非仇人之血,而是儿子之血。”
“但实际上是因为,仇人之血需要被迫献出。”哈利纠正道,“而我是无意间被奇洛收集到血液的。”
“总之,我们说回正事。”斯内普一挥手,“你必须要伪造一些记忆,显得你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否则你就无法令食死徒相信你站在他们这边,这是我们计划里相当重要的一环。”
这下,哈利就有些愁眉苦脸了。
在接近一两个小时的尝试之后,哈利还是无法编织出足够像样的记忆。斯内普有些失望地让他离开了。
“你的天赋显然很差。”他说道,“你连幻想都不会吗?”
“抱歉,教授。”哈利其实并不十分认同斯内普的计划,但他也是衷心希望自己能学会这么一项似乎十分实用的技巧。
在周四继续进行下一场的大脑封闭术练习之前,哈利需要先扮演霍法去和卢修斯会面。自然地,他先和小天狼星碰了面,随后把斯内普的故事大约与他说了说。
“很高明的故事。”小天狼星点了点头,“从这个故事来看,他或许是希望让你萨茹曼·里德尔来担任新的黑魔王了。”
“可我是哈利·波特。”哈利不满地说道。
“对,这是一点,而另一点在于,即使哈利当上了黑魔王。”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又能起到什么效果呢?”
“斯内普他……”哈利也想不通这一点,“而且他也知道魂器和画作只是谎言,应该我们是要设法消解食死徒的力量。”
“啊!对!我们之前有些退而求其次了。”小天狼星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你一心想着靠画作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不要再违法乱纪,才推理出想要让卢修斯来做黑魔王。”
“但是如果我们的目标一开始就定为消灭食死徒,那么就需要一个自己人来做黑魔王,从而把贝拉手里的那些狂热派拉拢过来。”小天狼星认真地说道。“而且,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讨论的事情吗?我们需要整合食死徒和凤凰社的力量,如果你能真正压服两大食死徒,坐稳黑魔王的位置,那我们的目标不是就达成了吗?”
“可我不想当黑魔王。”哈利沮丧地说道,“格林德沃的笔记我才看了个开头。”
“邓布利多也曾研习过黑魔法。”小天狼星的情绪有些复杂,“黑魔法也是魔法,不研究黑魔法的话,我们的魔法水平是无法达到顶峰的。”
“因为黑魔法涉及到一个重要的概念,那就是用情绪来增加魔咒威力。”他补充道,“我们不可能逮着一个守护神咒研究到死,想要探索情绪和咒语的关系,就不得不接触黑魔法。”
“而且,还有相当一些魔法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黑魔法,只是它的威力过大,又难以操控,比如厉火咒。”哈利也想起了什么,“格林德沃提出过,把危险魔法直接归类于黑魔法是十分偷懒的行为。”
“你可以做一个专精危险魔法的黑魔王,或者少许学一点黑魔法也无所谓。”小天狼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了一眼表,“算了,我们再说吧,先把卢修斯糊弄过去。”
“糊弄?”
“对,现在霍法还不知道哈利波特的身世,他只能选择支持卢修斯或戴尔菲。”小天狼星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