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
作者:凤清月皎   致我最恨的你最新章节     
    花宴匆匆走出校门口,入目的是在车后尾仰头看星星的乔彧,他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猩红的光亮显得身处于黑暗里的他有些郁闷。

    她感叹不妙。

    扬起微笑迎了上去,抓住乔彧袖子,待他回头脸上已然换上一副兴高采烈的面孔。

    “你怎么提前回来啦?不是说要出差一个月吗?”

    乔彧嘴边叼着烟,有一缕烟雾往上窜着,模糊了眼前小女人的模样,但声音啊,让他心底好疼。

    他拿走香烟,吐出一口烟圈吹了上去,态度恶劣。

    花宴被这烟圈呛得咳嗽,歪头时微笑僵住,手底下也微微松开了他的袖子,心底恐慌,不过很快她就维持住了自己的心态,依然对他热情。

    “你干嘛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红着眼眶看着他,用撒娇的口吻,索要一个解释。

    微微撅起的红唇,朱砂色御姐不好惹,被她的动作搅和地好像让人的内心产生了一股破坏欲。

    “委屈?”乔彧眸中暗沉,面不改色地问出又吸了一口烟,这次是对着正前方呼出,而后掐灭烟头丢进了稍微有些远的垃圾桶内。

    这么远都能丢中?

    这点吸引了花宴的目光。

    乔彧没想到在她眼底,小小烟头都能掠夺了她对他的专注。

    他就这么不被她在意?

    乔彧伸手捏住花宴小巧下巴,凑上去轻吻一下,有着蜻蜓点水之势。

    是了,以往他吸烟不会亲她,都是漱口后才能,因为她讨厌接吻有烟味儿,嫌弃他。

    那你说,真正爱一个人,不能偶尔迁就一下对方吗?

    他就是试试,没想着继续触碰花宴的底线。

    可没想到……

    他刚吸了烟。花宴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推开他。

    乔彧就这样掀着眼皮看着她,在唇碰唇的瞬间以及后面他想离开的时候,她都开始产生了挣脱的反应。

    他能清晰地看出来,她脸上的嫌弃,眸中的不耐烦。

    乔彧脑中名为理智的弦顷刻间崩断,不受控制地用另一只拿过烟的手摁住她后脑,把这个本来是蜻蜓点水的吻,变为了吮吸,啃食。

    是真的啃,像狗吃肉一样。

    花宴唇上一痛,“你,做什么?”伸手推了推乔彧的胸膛却推不开,他像铁一样禁锢着他。

    又急又狠,也不知在跟她置什么气。她找准机会说出了几个字,“松手,你找打是不是?”

    一字一顿,很虚,语气没正常状态下有气势。

    乔彧停顿一下,稍微松开舔了舔唇上的口红,这唇被他啃出了一些牙印,此时被附近稀疏的人造路灯照耀着,还泛着水光粼粼。

    他这样做了,倒是坦然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花宴,你可以全身心投入我们的感情。”

    他嘀咕着这句话,花宴根本没听进去,反而注意力全都在那抚摸着她唇角的指腹上。

    “你疯了吧?又受了谁的刺激?”她使劲推了他一下。

    乔彧抓住她手腕,抓着人拉开车后门,轻轻松松把人推了进去,而后自己坐进主驾驶。

    抬眸瞥见后车镜里把手伸向车扶手,想下车的女人,烦躁地说,“我通宵工作就为了回来看你,你却连跟我同处一车都不愿意?”

    花宴的手缩了回来,向他吼道,“你凶什么凶?”

    乔彧不语。

    车子启动,再次吓了花宴一跳,他总是突如其来,让她毫无防备,次次都这样。

    她看向窗外,眸中的水光时不时被路过的灯光点亮。

    她连食堂都没来得及去,宿舍也没回,东西都没拿,他就这样对她,亏她还鼓励自己演出爱他的样子。

    可得了吧,他不配。

    花宴越想越气,自己生着闷气,又不好惹司机生气,车内也没什么可让她发火的东西。

    从外面的路上来看,是回乔彧的家没错了。

    这条路不知走了多少遍,那时候都是乔彧的助理来接送她,因为乔彧很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都在公司。

    现在乔彧也很忙,只不过他会忙里偷闲,抽空来亲自看她,没空他也会抽出空来,监视她的时候是,现在从他说的通宵工作看,依旧是这样。

    不过没复合的时候看不到他的情绪,复合了也看到了。

    感情,只有一个人付出是会很累的,她那时候备受煎熬,他如今也变成了这样。

    他怎么还不明白?

    两次的结局,无论如何,都是一别两宽,他们哪哪都不合适。

    车驶进停车位,花宴拉开车门下车,自顾自地往外走。

    乔彧静静跟在她身后,哪怕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他们都是一言不发,因为心底就是明镜,什么都清楚,只不过就想清醒的沉沦。

    等到了他家,花宴看着家门,指纹是不可能了,输入密码倒是可以尝试,在乔彧的生命里,家人待他如工具,只尽生养恩,没有感情。

    他最缺的就是感情,他最需要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她。

    乔家,早就在他出来创业,资产被冻结,兜里一毛钱都没有的时候,被他疏离掉了。

    花宴输入自己的猜测。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寒冬腊月下了初雪的日子。

    密码解锁,房门可以推开了。

    花宴被密码解锁的咔哒声洗了脑,愣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她突然之间觉得,乔彧是一个既复杂又简单的人,她看得很清楚,也看不清楚。

    就比如自己的心。

    经常被他感动,以为自己是得了心软的病,可她对待自己又是付出了身败名裂的狠劲。

    后方属于他的气息仿佛裹挟了她的全身。

    乔彧好想抱住她。

    花宴还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她抬脚踏进去,当熟悉的,收藏满红酒的墙面映入眼帘,心下瞬间生出抗拒,以及小小的压抑。

    她半倚靠在鞋柜前,看着他问,“你到底怎么了?”

    乔彧关好房门还没来得及回,也没想好怎么回,就听到花宴继续说,“想分手的话就果断点,反正我们这样子也不算正式复合,这次对我们彼此来说都没有损失,一切都还来得及。”

    乔彧重重咬了下后槽牙,把西装挂到衣架上,卷着衬衣袖子,故作风平浪静,“你说得对。”

    他转头迎上她明显松懈的表情,“我不但想分手,还想结婚。”

    花宴睁大了双眼,瞬间挺直身板,眼神看向他时露出来的是赤裸裸的厌恶,“合着你早就有结婚对象了,还让我当小三是吧?”

    他们之间有协议,清清楚楚写的两年恋爱给彼此机会。

    再者说,她可不打算跟他结婚。

    这个想法几乎是出自两个人的脑海。

    乔彧哀怨的看向她,“是啊,就是让你当小三,当情妇。”

    花宴目瞪口呆,满脸都写着恶心想吐看着他都反胃,“你还能要点脸吗?”她手握上门把想走。

    信息量太大,先走为敬。

    乔彧气不打一处来,握上她的手腕把人往屋里拖。

    花宴都懒得挣扎,明知逃不过就不逃了,不过在被甩上床,乔彧压下来前,她掏出手机对乔彧来了个全方位的录像,明目张胆地记录证据。

    “违背妇女意愿还逼迫良家妇女当小三,乔总,我要让你吃一壶。”

    她一本正经的搞笑。

    乔彧叹了声气,脱掉外衣,从衣柜里抽出睡衣换上,爬上床把人搂进怀里,在被子里动手动脚。

    花宴看傻了眼。

    但是等会,她怕痒,真的怕痒。

    于是,在笑声和抗拒声里,她硬是被乔彧扒光。

    乔彧倒是没其它举动,就是抱着热乎乎的女朋友,抱得死死的。

    “宝宝,我想跟你结婚。”

    花宴是打心底不信他还能再畜牲第二回,除非他是真的不喜欢她了,目前看来,不是信息量太大,而是他确实受了其它刺激,然后想发个小疯。

    居然还被他发成功了……

    她莫名其妙的全身放松,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气,声音都软了下来。

    “不可能。”

    就三个字,让乔彧感觉很挫败,“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

    花宴总觉得现在这样很怪,“没错,不过你为什么能穿睡衣?不让我穿?”

    乔彧哽住,搂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我很难受花宴,我心底很难受,你哄哄我吧,或者静静地陪陪我,别捣乱,别转移话题。”

    花宴:“我转移啥话题了我就是有啥有啥,凭啥啊,就因为你抱着舒服我就得服从你啊?”

    协议在手,天下我有。

    “好困。”乔彧掐了掐花宴的细腰,“陪我睡会儿,醒来就让你穿,你穿十七八套我都不管。”

    花宴抓住他作乱的手,懂了他威胁的含义。

    “我真服了乔彧,就你难受,就你委屈,算了,我也困了,等我睡醒我再跟你吵架。”

    乔彧不傻。

    她能这么说,就是为他考虑了一下,只不过嘴硬罢了,而他赶飞机,一落地就跑了过来,再不休息就真的要让花宴孤身一人存活于世了。

    他遗嘱还能来得及立……

    就算死,也得让她有东西可傍身吧……

    乔彧被自己的想法吓醒了,起身看了看女朋友的睡颜,欣赏了一会才觉得自己还活着,真好。

    凑上去吻了吻,亲了又亲,稀罕又愧疚,这才抱着人安然入睡。

    身后的人呼吸步入平稳,花宴才悠悠睁开眼,眼中的情绪复杂,她有些唾弃自己。

    命运捉弄人,让她遇到了一个足够惊艳她一生的人。

    以至于,无论如何都会念念不忘,会下意识地偏向他。

    他这样反常,都提出了结婚,怕是察觉出了什么。

    花宴掐着手心让自己清醒。

    她不会依靠任何一个人,过往的痛苦留下的伤疤太深,她没有勇气可以再重蹈覆辙。

    时嫣吃了饭还给花宴带了一份,回到宿舍后因为担心,又给花宴发去信息,这时候灯灭了,而她还没有洗漱,也就拿着小夜灯摸着黑先去洗漱了。

    在她放下手机几分钟后,到从浴室出来都没有得到回复。

    她不知道的是,花宴正在经历热火朝天的问责。

    “两副面孔?”

    “不喜欢我还跟我复合?”

    “下次还敢,我们就一起死在床上可好?”

    “说,还敢不敢不爱我了?”

    花宴陷入深度睡眠,乔彧则是内心揣着事,好几天都睡不好,必须要问个清楚才行。

    他推了推花宴,花宴说了句,“好烦”就继续睡觉了。

    乔彧推了好几次还被花宴甩了一巴掌,他捂着脸,委委屈屈地凑到她耳边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说啊,你说啊。

    再不说他都要强行把她弄醒了。

    在无数次想睡觉的,很短暂的梦里,是他歇斯底里对花宴质问,看着她永不回头的决心,无可奈何。

    是啊,他发现自己很无能,除了强制,也没什么可以,行得通的办法了,但是他不想。

    他不想再次靠像偷一样,把感情偷回自己手里。

    “你到底爱……”

    就在乔彧得不到回应要问下第二句的时候,花宴无意识地把被子拉过头说,“老子爱你才有鬼。”

    爱爱爱,天天爱,爱个蛋,她还不如赚俩钱快乐呢。

    梦里,是她对着人形玩偶的乔彧拳打脚踢。

    梦外,是乔彧有气无力,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看着花宴,越看越心动越看越想要,越看越阴暗。

    看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即将失去的人,按照奸商的思想,就要把东西发挥到极致,利用到极限。

    然后。

    花宴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差点被枕头闷死。

    她脸抵着枕头,感受着身体被操控,那种身不由己,魂飞故里,怒从心起,起起落落。

    脑子空了。

    “嗯,你个疯子。”

    不知多久,乔彧不知疲倦,像是陷入了魔怔,花宴连手都抬不起来,从枕头里飘出几个字。

    而乔彧,从未这么踏实过。

    原来顶撞爱人底线的感觉,是这样啊。

    一夜未眠,等花宴睡醒的时候,乔彧还在睡,哦不,细想时间的话,他是才睡着。

    花宴看着天花板,放纵使得空虚,乔彧是铁了心要弄死她,不管不顾,“真是个渣男。”

    她一把推开他的脸,嫌弃地要死,还越发厌恶起来。

    “想让我怀你孩子,你做梦。”

    她边吐槽边捡着衣服,乔彧被刺眼的阳光照到了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很好,伸手摸了摸怀中。

    “宝宝?”

    他迷迷糊糊坐起身,看到花宴正在扣衣服纽扣。

    花宴看着他冷声道,“分手,这事儿没商量,做男朋友你不合格,做嘎嘎嘎你是这个。”

    她伸出了个大拇指,还把拇指往下倒扣,面上尽是讽刺。

    乔彧揉了揉蓬松乱糟糟的发型,用不容反驳的语气,“不分。”

    要问为啥。

    “做了安全措施。”

    “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你玩弄我的感情,我弄你一顿,你要不爽了也可以弄我。”

    乔彧往床上一躺,被子不小心滑下了半截,露出诱人的腹肌以及满胸膛的不可描述。

    还发出了一个诱饵,“宝宝,我躺平任捶。”

    花宴冷嗤笑一声,“弄你?”

    她扶着腰艰难地弯腰捡起皮带,叠成两折撑了撑,“老娘想抽你。”

    随着手腕往中间缩,再往外拉伸,皮带发出清脆的响声,如舒展身骨,乔彧咽了咽唾沫。

    他硬着头皮说,“重点也没关系,只要宝宝能撒气。”

    不得不说,满足了的男人最好说话,更别提还躺在床上了。

    花宴一脸复杂。

    她突然有点怕他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