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枪插到腰上,手里提着猎枪。
拍了拍刘铭的脑袋,“你看我们这个架势,比公安还吓人,也应该想得到,杨新海落在我们手里,没有好下场。”
刘铭跟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点头。
“我能找到这里来,知道你名字,证明陈聆海把你卖得一干二净,是这个道理不。”
刘铭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是,陈聆海这王八蛋,还透露给杨新海,要拿我钓鱼。”
明白就好。
我目光在房间中扫了一圈,推开其他几个屋子的门看了一眼。
嘴里不停,继续说道。
“杨新海肯定要你死,我也不会放你走,起码现在不会放。”
刘铭有些迷糊,不知道一直让他闭嘴的我,现在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笑了笑,“所以你看,眼下你唯一可能获得安全的办法,就是和我好好合作,搞定杨新海。”
刘铭脸色一苦,似乎是下意识要开口拒绝。
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重重一用力,“刘铭,你想好了啊。这时候拖拖拉拉,该答应我不答应,到时候可就是点火烧几把,个人害个人。”
他没有听懂我那句点火烧几把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能够听出我威胁的语气。
我勾住他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杨新海肯定要慢慢折磨你,给他手底下的人一个震慑。”
“重点把你皮扒了,轻点也是红糖混水泥,慢慢搞整你。”
刘铭嘴唇哆嗦,我我我半天,没说出个完整话来。
我不放他走,他现在估计比我更希望事情顺利。
落在杨新海手中,有他享受的。
“兄弟,你要干嘛就直说吧,别一直吓唬我了。”
我脸色一正,这么识趣就好。
我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杨新海来,你把他往这个房间引。”
我指着我们两人身前这个房间。
这个房屋的布局,与其他潮汕地区的房屋布局差别不大。
都是两边房间,我和刘铭身体左倾,前边就是正门进来左边屋子。
刘铭终究也是捞偏门财的老江湖。
利害关系说清楚,他也没有拖泥带水。
“行,这位兄弟,我这条命可就交在你手上了。”
我松开勾住他肩膀的手,“刘铭,我不是个好人,当然,也不是什么杀人魔王,有变态癖好,喜欢看到人死在面前。”
“你记好,我肯定尽量不让你死,杨新海也不会立马杀了你,肯定是抱着把你带走的心思。”
“但你要是耍花样,搞名堂,杨新海有没有事两说之间,但你肯定有事。”
刘铭苦笑一声,“兄弟,我年纪比你大点,也就不称呼你为大哥了。”
“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没被浪头打进海里淹死,我刘铭不会是分不清轻重的人。”
“你们这个架势,看着就知道是搞大事,我是把杨新海得罪死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我深深看了刘铭一眼,轻轻点头,向着身后的房门走去。
临进去之前,我指向原先那张桌子,“你坐那儿继续喝茶就好。”
“刚刚那个背着枪翻上房顶那人,他会看着后门,前门正对面也是我的人。”
“你放心,杨新海奔着办你来,他那么了解你,不会有太大戒心。”
“也不会见面就动手。”
我再次安慰刘铭一番,让他不要紧张。
在刘铭坐回到原先那张小茶桌旁边后,我才闪身进去右边那间房。
杨新海的麻烦,不是来自于我们这种捞偏门财,和他一个款式的人物。
而是场面上的麻烦。
他即便要办刘铭,要做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犯错。
我想他不会搞出太大动作来。
所有的一切做完,剩下的唯有等待。
杨新海不是江湖人,但他的习惯出奇的和我们一致,喜欢晚上动手。
从下午到入夜,外面有汽车的轰鸣声传来,中间一切无事发生。
从汽车声中来听,一共来了两辆车。
和我预想的一样,杨新海没有搞出太大动静来。
先前属实是自己的稀饭都没煮得熟,还去管别人灶台有没有火。
随着汽车声熄灭,刘铭紧张不紧张我不知道,反正我很紧张。
主要是今晚不能直接杀掉杨新海。
这很难办。
杨新海带来的人,我想大概率是有枪的。
一旦搂火,一味避让,怕他杨新海死,很可能我们就被打死了。
我把手枪子弹推入枪膛中,随后捏在左手中,将门拉开一条缝。
随后拿着手枪的左手抬起,手背托着猎枪管。
门缝只是拉开一丝,但声音却猛地大了好几分。
可惜我听不懂潮汕话,只听到一阵嘈杂的叫骂声,然后是刘铭惊恐的叫喊。
茶几倒地,刘铭连滚带爬的爬进我跟他说那间,在我此时位置正对面的屋子。
刘铭并不蠢,他连滚带爬冲进房间中后,立马把门堵住。
刹那之间,我一边长出气,一边扣动扳机。
肯定不能放他们进刘铭那间房中去。
倒不是我真改吃斋饭,心底山善良怕刘铭出事,之前答应过让他活,不违背诺言。
只是他们进屋子之后,我有掩体,他们也有掩体。
死守在那房间中,不如堵在外面好办。
最先开枪的是我,如果后门杨新海没有安排人,那么在房顶上的小曾,会立马来帮我。
要是后门安排,小曾解决掉那些人后,也会立马来帮我。
后门没有任何遮挡,这也是小曾选择上到房顶的原因。、
我没有彻底把身子探出去,只是把手枪枪口伸出去。
一梭子过去,有人惨叫,有人惊恐的嘶吼。
一个小厅的面积,刘铭在对面那间房,我在这边。
杨新海带着他那群人在小厅中间,没有任何遮挡。
所以即便没有瞄,子弹也扫到了人。
枪声如同惊雷,唤醒这个刚刚沉寂的夜晚。
打完手枪子弹后,我把枪一扔。
没听到外面有枪声,心一横,端着猎枪跨出房门。
“都给我趴下,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