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侯爷
作者:治愈系的斗啊   西南往事:三十年江湖风云最新章节     
    黔南州没有乌江,但有一条清水江。

    或许是在南城习惯了,我喜欢这种有江水的城市。

    当天晚上,我带着皇叔等人,也是在清水江旁边等着陈兴。

    这个陈兴,我没有了解过。

    毕竟刘宝主事这么多年,我要是事事都给他把关,反倒不好。

    太容易让他丧失主见,甚至性格要强一点,还会对我产生不满。

    毕竟就是亲父子,管得太多都不会出现老父亲挨捶的可能。

    要他刘宝做的是真正的大哥,不是我的傀儡。

    不仅是刘宝,小曾和判官也一样,不主动跟我说,我很少过问什么。

    刘宝带着陈兴来的时候,我坐在江水边钓鱼。

    我并不真喜欢钓鱼,只是钓鱼能磨一磨我的性子。

    如今几个人,几条线一起往下走,越是这种时候,越急不得。

    皇叔站在我身后,轻轻咳了一声,“大哥,刘宝带人来了。”

    我眼神恢复焦距,点点头,“嗯,你去准备吧。”

    皇叔答应过后,快步走开。

    我没有回头去看,刘宝带来的陈兴,长什么样子。

    在刘宝开口叫我之后,我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石头。

    “陈兴,上来,坐吧。”

    没有人回应我,只是一阵推搡声后,一个嘴角带着乌青,双手被反扭捆在腰后的人。

    被摁在我旁边那块石头上。

    “刘宝原先我们老家那边,也是搞这门生意,但从来没出过事情。”

    “你说说,为什么要在刘宝的场子里面,把人扔下去。”

    “难道你看不懂,那是清水场子,就是有人输得倾家荡产,也要返个几千上万做路费,怕他搞出傻事来的地方?”

    一般上点档次的赌场,甚至是一些打鱼扑克机的电玩城。

    老板都不会在赌场强逼赌客还钱,直接把人从牌桌带下去砍手砍脚。

    过于夸张也自绝后路。

    即便是在场子中放债,明面上也都不会是和赌场老板是一伙人。

    相反,输红眼的人离开时,一般会给一点反水,怕他搞出事来把这场子毁了。

    输得多返百分之十,少也有百分之六左右那样。

    真正乱来到把人从牌桌拉下去砍的地方,算不上赌场。

    陈兴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刘宝能找上他,和他合开赌场。

    证明他在当地也有能力,认识一些人,比之前那个周爱民差不远或者说更胜一筹。

    所以,我才要见见这个人,想要知道为什么要把人扔下去,后面还有什么人。

    陈兴年纪在三十七八左右,在我问出这些话后,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轻轻一抖手,将鱼钩从江水中抽出来。

    “陈兴,这件事你扛不住,说说看,是你自己要把人扔下去,还是有人叫你这么做。”

    刘宝对外肯定不能说,那酒店顶层是赌场,他在判官酒店中做件事。

    打着开娱乐会所的名义。

    掉下去个人,不仅影响这个刚刚开张的娱乐会所,更是直接影响了判官那座酒店。

    从心底来说,我现在把这个陈兴淹死在这清水江的心思都有了。

    陈兴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吞咽口水的动静来。

    “我是帮人办事……”

    我眼皮一抽,背后还有人,是我最不想面对的结果。

    “说说,是谁。”

    陈兴脑袋埋得更低,估计在来之前,被毁了心血的刘宝,估计已经给他上了手段。

    “侯鸣天,我以前受过他恩惠,这次扔下那人,以前和侯……”

    我皱了皱眉,放下鱼竿站起身来。

    我并不想听,陈兴帮这个侯鸣天,有什么样的苦衷,有什么样的恩怨。

    被扔下去那人,和侯鸣天之间有什么瓜葛。

    这些我通通不想听。

    他告诉我这个名字,并且因为这个侯鸣天的指使,把刘宝的场子毁了。

    知道这些就够了。

    皇叔提着几瓶白酒过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默默点头后,皇叔提着酒瓶子走过去。

    一人捏住陈兴的下巴,皇叔扭开酒瓶盖子,开始灌白酒。

    我擦了擦手,刘宝跟在我身后,向岸边走去。

    “刘宝,等会把喝醉的陈兴带回去,别人脑壳清醒都能失足坠楼,他喝这么多猫尿更能了。”

    刘宝默默点头,眉宇间有一抹散不开的愁容。

    “大哥,你说这侯鸣天,是刚好要在我们场子办事,还是故意的啊。”

    我冷冷的看了刘宝一眼,“你说呢。”

    刘宝讪笑几声,他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蠢了。

    “呵呵,这侯鸣天我知道,是真正的大哥。”

    “这黔南州出有三个人,需要注意一下,其中一个,就是这个侯鸣天。”

    “这人外号侯爷,很年轻,估计和闯哥差不多大。”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无心……”

    我打断刘宝的絮絮叨叨,轻轻摆手。

    “刘宝,你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第一次是周爱民,你差点被砍死,这是第二次,你又信一个陈兴,这几个月苦工一下全部毁掉。”

    “刘宝,你是不是前面那些年走得太顺,实际上你不适合啊。”

    我最后这句话说得很难听。

    我从来没有这般训斥过谁,皇叔我都没有这样打击过。

    但刘宝这两次都因为这黔南州本地人,出了一屁股麻烦事。

    这让我有些憋不住。

    要不是周围太多人,我都准备给刘宝两巴掌。

    刘宝低下头,没有反驳。

    我深吸一口气,“今天丢下去的是别人,那天不要自己也被丢下去了。”

    “这个侯鸣天,你自己能不能搞定。”

    刘宝咬咬牙,抬起头看向我。

    “大哥,我能搞定。”

    我紧绷着一张脸,轻轻点头。

    “刘宝,我和判官跟老林都商量过,和你虽然没有明说,但判官和老林应该都告诉你了,我要做什么,要怎么做。”

    “既然是拉拢一批,打倒一批。”

    “我希望你不要只在打,跟个小混混一样,说起粑粑就要米来做。”

    “他侯鸣天未必没有仇人,没有人想整他弄他,你懂我说的什么意思了不。”

    随即不等刘宝回答,我招呼皇叔一声。

    让他扔下被灌了好几瓶白酒的陈兴,和我一同离开。

    留下刘宝一群人在这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