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汉一字一句的表明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委屈。
“你放屁,地契上面包括转让协议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怎么能这么说?!”
花意一整个难以置信,尤其是无法相信王大汉竟然真的能如此颠倒黑白,难道就是仗着自己衙门里有人吗?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
“大人,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留有存证,白纸黑字清晰可见,当时和我进行地契交易的并非这位公子本人,而是他的父母,我一共交了一千两白银用来购买地契,这些都是随时可以查证的。”
花意亮出了自己手头所保留的所有证据。
当初原本是想留一手,结果却万万没想到,如今竟然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是看着那两夫妇之间的模样,原本还以为用不了这些。花意一想到这里便觉得恶心的不行。
然而,哪怕花意已经将自己手头所有的证据全部亮了出来,在台上却似乎无人在意,就连旁边的王大汉,也同样是一副无比放肆的样子。
“你以为你拿出这些东西就有用吗?没有用的,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你拿出来的究竟是真的是假的。”
王大汉走到花意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就算是真的,我也能让他变成假的,你还是从了我吧美人,否则的话,别说地你拿不到,说不定还得去蹲大牢呢。”
王大汉说这话的时候,全程都是压低了声音,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但是从王大汉那挑衅的目光还有花意那几乎气得发抖的模样也可以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但无人在意。
下一秒那原本态度无比嚣张的王大汉,这个时候又做足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那些全部都不是真的,大人要替我们做主啊!!想的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拿一千两,就将我父母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地给卖出去呢?”
“那不是地,那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精神啊!”
满嘴的放屁之言。
这种话真的有人会相信吗?
可谁知正当花意想反驳一两句的时候,那衙门当中,如今坐在公堂之上的,则是刑名师爷。
县令似乎有些要事并没能出现,以至于现在是刑名师爷站在这里。
而在那刑名师爷的旁边,站着的正是王大汉此前骄傲放肆的炫耀着自己家的亲戚。
也就是那位王大汉。
林峰走进衙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花意气的脸都红了,正在据理力争,但是不管是旁边的王大汉还是在公堂之上的刑名师爷,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的话。
而在那刑名刑名师爷的旁边,林峰还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人影。
正是之前在协助调查醉仙居花魁一案的那位领头的捕快,也就是那位王大汉。
此刻正在那位刑名师爷的旁边碎碎念叨的说些什么,而底下的王大汉同样也是肆意嚣张到了极致。
林峰进入其中的时候,异常的低调,闷声不响,并没有搞出多么响亮的声势。
若非如此,也不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林峰跟宋十七一起走进大堂之时,这边的花意和王大汉还没有看见,反倒是正对着大门的王王捕头将人给看得清清楚楚。
眉头几乎是瞬间就皱了起来,他可还记得当初在醉仙居的时候的事情。
尤其是在将案子调回了衙门之后,他们对于后续的案件进展几乎一无所获,一概的有效信息都没有发现。
最后得到的线索竟然就是刚刚接到那个案子的时候。
王大汉这段时间也是被这玩意儿搞得焦头烂额,许久都没有好好得到一个松懈的时候了。
这才刚刚接到自己那侄子的消息赶来衙门,结果却没想到竟然又碰到了这个冤家路窄的家伙,脸色自然也就一下子难看了起来,还没等到旁边的刑名刑名师爷说些什么,王大汉就已经率先说道。
“怎么?四部的人不好好在监察院里呆着,怎么跑到我们衙门来了?”
王大汉开口,还是一贯熟悉的阴阳怪气。
而这话也同样将众人的视线聚焦在了刚刚进门的林峰和宋十七身上。
花意的眼睛瞬间变亮了,似乎想要朝着林峰走去,又带了几分踌躇。
她不确定,公子希不希望自己过去,希不希望暴露他们的身份。
谁知林峰却在下一秒,直接朝着花意招了招手。
“过来吧。”
“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听到了刚才的一部分,但到底还未了解事情的全貌,不过看着模样,不管是这王大汉还是上面的刑名师爷和王大汉,都是相当的嚣张啊。
林峰面不改色跨步上前,走到了花意的身边。
花意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心跳在一瞬间快到了极点。
于是林峰就看着面前的姑娘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然后猛的一下锤着头,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但是从林峰这里的视角,却能够看到姑娘在瞬间红了眼眶。
林峰:“……”
原本只是想要随便处置处置,现在却觉得好像不能这么放任了。
林峰神情逐渐变冷。
花意不管如何,也是他选择的合作对象。
这些人就这么贴脸欺负,未免也有些太过放肆了。
林峰淡淡走了上去,目光直视着在公堂之上的王大汉和刑名师爷二人。
“什么都没有查证就拍板证明这姑娘是坑蒙拐骗之人,衙门的人是不是也太好骗了些?”
“若真是如此的话,每年那么多移交到监察院的案子,倒也是可以理解了。毕竟诸位好像连耳朵与眼睛都不会用,真是失礼了。”
林峰的语气无比平静,然而却让周围大部分人都惊呆了下巴。
尤其是在花意旁边的王大汉,更是一个目瞪口呆。
他自然是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在他那块地上面出现的男人,也是自己想要的这个女人的男人。
只是为什么会这么嚣张?
他难道没看到在公堂上的二人吗?!难道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能跟衙门的官家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