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代有互联网，这次的股票发行方式，绝对会在当天就被骂上热搜。

    然后还会被抵制，说不准上面都会因为这情况，而改变发行方式。

    但是这不是没有吗？

    所以，日子一天一天在唐雄华努力学着化妆易容中过去。

    当然，这段时间中，唐雄华也背上了那床被子，带着唐奕尘出门去摸过点。

    其实就是公布的认购证代销银行的网点。

    唐雄华这次是准备多地分批小股作战的。

    自然先前要踩好点。

    一直到十号，认购证正式发售。

    当天，唐雄华带着唐奕尘，带上那床被子，走出家门。

    “干，还是这种发行方式，鬼才买！”

    “就是，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走走走，我们回去！”

    “呸！对，回去，买个屁！

    本来还想着正式开售是不是会有改变，到头来还是这样。

    真是的，谁买谁傻。

    更何况，这股票涨这么久了，说不定哪天就下跌

    这要是我们好不容易买来，然后走大运中几张，可是最后还跌了，那我不得亏死！

    “就是，狗都不买！呸！”

    最近的工行网点，大早上的人已经很多了。

    但是骂声更厉害。

    不断有人进去，也不断有人骂骂咧咧从里面走出来。

    唐雄华父子看到，里面的银行工作人员都是一脸尴尬，有人想拉着人介绍，但是没说两句就被喷的狗血淋头。

    这场景，让唐奕尘内心唏嘘不已。

    几个月后，这些人，怕是一个个恨不得拿头去撞墙吧。

    看看。

    现在这些网点工作人员还来拉人推荐，可他们却还骂人，甩开手就走。

    这不是财神爷来拉住你的手，你还骂人并甩开他的手一样吗？

    唐奕尘内心为这些人祈祷，希望他们几个月后，能心平气和，更没什么心脏病。

    别到时候接受不了，财神手没拉住，反而进医院又血亏一笔……

    “大姐，我问下，你们这里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多人骂！”

    唐雄华在唐奕尘的贴耳小心授意，走到银行网点门口附近喊了一个刚出来的中年女人。

    中年妇女打量了一下唐雄华，看到唐雄华的清秀的模样，而且还带着军用被子，当即内心好感大生。

    不过，他张嘴说的话，就让唐雄华有点打脑壳：“侬是外地人吧，阿拉这银行买股票勒，阿拉银行瞎弄，阿拉股票不卖……”

    这中年妇女应该是尽量在讲普通话了，但是还是夹着好多魔都口音，巴拉巴拉一堆，一直到最后才说了一句有用的。

    “算哒，算哒，弄系外地人，阿拉就不要问啦，阿拉这股票，是只卖魔都人的！”

    唐雄华很想说，你说最后一句就可以了。

    “那好吧，大姐，谢谢啦，既然和我们外地人没关系，那我也就不问了，再见！”

    知道了想要的信息，唐雄华也不想和这大妈多聊什么了。

    更何况，这大妈装嘴闭嘴的外地人，和魔都口音的话语，让唐雄华有点不舒服。

    直接过马路，也不去银行网点里面了。

    今天他过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探清这认购证，到底是不是和唐奕尘记忆中，乃至报纸上的说的一样。

    开售的时候，只卖魔都人。

    而现在确认了。

    当然，唐雄华并未失落。

    这本就意料之中的事情。

    更何况，看现在这情况.

    呵呵了！

    随后，又转悠着去了附近另外一个银行的网点。情况差不多。

    都是骂声抱怨声一片，至于说认购证的销售情况，肯定也是卖了一点的。

    但是基本都是一张或者三五张，都是被人当成彩票来买来着。

    中了，就当意外之喜，没中，好吧，心痛是一定的。

    但只是一张，或者三五张，对于魔都本地人来说，也不至于咋要死要活。

    “儿子，你估计魔都什么时候会放开本地人的限制，可以让外地人来购买！”

    路边一颗大树下，唐雄华抱着唐奕尘小声的询问。唐奕尘环顾了一下周围，二十米之内都没人，当即也开口道：“三五天吧，下面糟糕的销售情况反应上去，上面肯定会急的，到时候应该就会做出改变。但是这个时间，怎么也要个三五天的！”

    “嗯！我感觉也是！”

    这一次认购劵发售，报纸上说的时间是半个月。

    但是关于这点，唐奕尘确是知道它延期了。

    当然，现在他不用关心这点。

    他们只要等待什么时候放开限购就行了。

    事实上，现实和唐奕尘父子猜测的差不多。

    十四号早上的报纸，就刊登出来了，新股发行的认购证，从今天开始放开购买限制，不论魔都人还是外地人都可以购买。

    这是新股发行的第五天，不算快，但是看到这消息的时候，唐奕尘父子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早餐都没心情慢慢吃了。

    快速对付了一下，随后父子快速上楼回到家里。

    十几分钟后，父子俩就再度出来了。

    这一趟出来，本来穿着有点破旧的唐奕尘父子俩，光鲜不少。

    唐雄华换了一声买来的工装，一手拿着有那解除限购信息的报纸，另外一只手则抱着唐奕尘。

    而唐奕尘现在也换上了新衣服。

    同时，怀中还抱着一个小灰熊。

    ——

    方芹是工行的一名工作人员。

    这次发行股票认购证，上面下达的任务是他们支行要销售二十万张。

    她感觉要疯了。

    二十万啊！

    从十号到今天，现在已经是发售的第五天了。

    她一个人只卖出去了三百多张。

    全支行到今天为止，也就才卖了一万三千多张，其中有一万张是行长去拉的关系了，卖给了一个工厂做为福利。

    也就是说，他们支行不算这个友情大单，其实才卖了三千多张。

    三千张，过去了四天。

    要总共才发行十五天。

    怎么算，二十万这个数据也是没办法完成的啊！开始之前，大家其实还想着提成，可开始之后，她们这些以往高高在上的银行员工，现在化作最卑微的推销员，甚至跑到门口路上去拉人头，但是就算这么干，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看她这几天的成绩就知道，才三百多张，其中还是她自己买了二十张，苦口婆心劝着家里买了三十张。

    惨，她现在都不想着提成了，只想着完成分给自己的保底任务，然后这个月工资别扣绩效就好了。

    “大姐，大姐，你了解一下吗？这个可以赚钱的！”

    “阿拉小姑娘不是好银，阿拉当窝是痴呆吗？弄个什么证抽奖一样，几率还这么底，你别想骗我钱！”

    又一个大妈不顾她的热情，甩手之际，还骂她不是好人。

    方芹很委屈，可是为了自己的工资绩效，她只能收拾一下心情，脸色重新挤上一抹笑容，抬头把找寻其他目标。

    下一秒，她就锁定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两个。

    因为一大一小，那个大人看起来是个工人。

    在魔都，工人的工资可不低，这种人，具有消费能力。

    方芹快步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