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来信
作者:肆月禾宁   重生之珠圆玉润最新章节     
    天枢还未应下,就见暗二脚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他肩膀上还傲然站立着一只雄鹰。

    司庭远眼神微缩,抬起手臂,那雄鹰就像是得了令一般,朝司庭远飞来,瞬间就停驻在了司庭远的手臂上,抬起一只爪子,让司庭远去取那爪子上绑着的竹筒。

    竹筒一被司庭远取下,那雄鹰就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它可是飞了许久才飞到这先帝皇陵,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得去找个窝,好生歇息歇息。

    暗二也随之退了出去,那雄鹰祖宗每送上一回信都要吃上好的生肉,他可不敢怠慢了它去,赶紧去弄些来才是。

    “相公,可是素心的信儿?”屋里,朱珠瞧着司庭远从竹筒里拿出一个纸卷儿来,想起素心与他们分别之时,司庭远曾将如何召唤那雄鹰的特殊方式告知于她,让她盯着乾德帝的一举一动,随时与他通禀消息。

    司庭远点头,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那纸卷上的内容,方才因得知乾德帝派了神策营前来西南而紧皱的眉头终于是松了松,他将纸卷递给朱珠,“我们都以为乾德帝派了神策营来西南是冲着我,没想到的是,他的目的是要神策营进先帝皇陵取传国玉玺。”说着,司庭远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来,“他终于发现他手里的那个玉玺是假的了吗?!呵……倒是难为他了。”

    “先帝特意安排的假玉玺定是能以假乱真,我倒是觉着乾德帝眼力不错,竟然能发现玉玺是假的,就是这时间花得长了些。”朱珠收起纸卷,笑道。

    司庭远挑了挑眉,对朱珠夸乾德帝有些许的不满,撇了撇嘴道,“乾德帝就是个傻子。”

    朱珠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待笑够了,朱珠松了口气,道,“素心这信来得及时,解了我们方才的疑惑。好在不是我们之中出现了叛徒。”

    “那属下便不用去查了。”天枢浅笑道。

    谁知,司庭远却道,“还是要查。”

    朱珠和天枢均是一愣,怎么还要查?

    只听得司庭远不疾不徐地道,“天枢,你去查乾德帝是如何得知传国玉玺在先帝皇陵,又如何得知先帝皇陵在西南密林。”

    天枢神色一凛,听明白了司庭远话里的意思,拱手应是,退出屋子,自去探查。

    这时,朱珠回过味来,正色道,“到底还是我想得浅了些。早前,你与我说过,先帝因预知了身后之事,对乾德帝不满,留了废帝圣旨和传国玉玺在皇陵。那么又怎会让乾德帝知晓皇陵的具体所在?这回乾德帝所为,若不是他身边有能人告知于他,便是我们这儿有人于他透露了消息。这两者于我们而言,皆是不利的存在。”

    司庭远朝朱珠投去赞赏的目光,他家娘子果然聪慧,一点就通。

    朱珠拧眉,又道,“相公,接下来我们……”

    司庭远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朱珠微微点了点头,一时没了言语。

    沉默了半晌,朱珠又想起纸卷上的另一桩事来。

    素心寻了个年轻的女死囚,偷梁换柱地以朱珠的身份带回了京城。

    京城离西北上百里远,朱珠也未曾去过京城,素心和司庭远、包括朱珠自个儿都认为满京城里不会有人识得她。

    谁知却在素心带着那女死囚面圣的时候,被乾德帝身侧的孙贵妃给一言道破,女死囚并非朱珠!

    得亏素心机灵,以被司庭远等人蒙蔽为由,抓错了人,才免除一死。不过也被打了五十大板,如今正在住处养伤。

    朱珠若有所思地道,“曾听相公你说过,那孙贵妃虽出身丞相孙府,但也只是个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如何识得我的?莫不是她曾经秘密去过西北?”说着,她摇了摇头,“不对,孙贵妃入宫与你我成婚在同一年,若她在入宫前去过西北,与我也不可能相见过,那会儿我可是甚少出门,也未曾听说过有贵人来过桃花村。”

    “莫要想那么多,派人去查就是了。”司庭远道,“任她三头六臂,总是有迹可循。”

    “相公说得是。”朱珠点头,顺手给自个儿和司庭远倒了茶,说了这么些时候的话,有些渴了。

    朱珠自顾自地喝着茶,没有瞧见司庭远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被茶水湿润了的双唇。

    待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却是来不及了,司庭远已经猛然起身,将她横抱在怀里,“娘子,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朱珠两颊飞红,强忍着羞意轻斥道,“你放我下来,我会走。”

    司庭远却是不肯放朱珠下来,低头瞧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朗声大笑着朝床榻走去。

    ……

    一夜好眠。

    待朱珠从酣梦中苏醒,司庭远已经早起在外头练起了剑。

    朱珠拥被坐在床上,瞧着将软剑舞得猎猎生风的司庭远,心里头郁闷极了,他怎么精神如此之好?压根儿就瞧不出昨儿个才睡了一两个时辰的模样,反观自个儿,就算这会儿醒了,她也觉着疲累不堪,恨不得倒头继续睡。

    想到这,朱珠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夫人,起来洗梳吧。”白芷端了热水进来,待瞧见朱珠困顿的模样,以及眼下的那一片青黑,嘴角禁不住地露出笑意来。

    朱珠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由白芷伺候着穿衣。

    直到她净了面,坐在梳妆台前,白芷替她梳头扯掉她几根头发的时候,朱珠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白芷,我饿了,你去弄些吃食来吧。”未免自个儿的头发再遭‘不测’,朱珠将白芷打发去了灶房,自个儿则拿过木梳,慢条斯理地梳起头发来。

    待朱珠梳妆完毕,坐到桌前,端起茶盏正喝着时,司庭远进了来。

    “刚起来,莫要喝茶,仔细伤了肠胃。”司庭远皱了眉道。

    朱珠便笑着拿了那茶盏给司庭远瞧,“你放心吧,我可没那般没分寸,这喝的是白芷特意烧的白水。”

    见那茶盏中果然是白水,司庭远点了点头,“那你继续喝着,我去洗一洗。”说着,就径直去了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