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正妻哪儿有小妾香
作者:流火萤殇   全家听我心声杀疯逆袭,我还在吃奶最新章节     
    沈月华实在受不了这个好奇宝宝。

    为了分散安宁的注意力,沈月华开始摸着肚皮给安宁讲故事。

    “娘给你讲一个卧冰求鲤的故事……”

    【不要不要!孝经的故事我都听腻了!我要听穷书生勾搭富家千金的故事!】

    沈月华:……

    “算了,孝经的故事等你开蒙的时候再听,娘给你讲小猫钓鱼的故事……”

    【哎呀不要嘛!人家要听富家女下嫁流浪汉,不吃鱼虾吃野菜的故事!】

    沈月华:???

    不管肚子里的小东西如何抗议,沈月华还是坚持讲完了小猫钓鱼的故事。

    可是全程安宁都没在听,她就一直在抗议。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猫钓鱼的故事怎么能满足我大大的好奇心呢?】

    【娘亲,你没事也多看看话本子,看完了咱们一起骂那些恋爱脑的傻千金,那多好玩啊!】

    沈月华不懂什么是恋爱脑,但她大致能猜到,那种放弃豪门生活,偏要去挖野菜的傻女人,就是恋爱脑。

    就比如她自己。

    沈月华有一丝尴尬。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真的从书房里翻出一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坐在灯下轻声朗读。

    “那张生听到小姐的琴声,急欲与小姐相见,便翻墙而入……”

    【噗哈哈哈哈……这不就是个臭流氓吗?】

    【女子的名节多么重要,他一个书生,读圣贤书,居然做出大晚上翻人家小姑娘墙头的事情,分明对那小姐就不是真心啊!】

    【此事若是被人发现,对于这书生来讲,不过就是一段风流韵事,可他想过那小姐要如何做人?】

    【这世道,毁了名节的女子,要么绞了头发一辈子青灯古佛,要么就得一根白绫吊死!】

    【这个书生坏死了,他分明就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再软饭硬吃!】

    沈月华听着女儿的心声,联想到的却是当年自己跟陆彦殊初相识的情形。

    陆彦殊也曾经在游园会上壮着胆子把她拉进树丛说几句悄悄话,那时候觉得多么大胆,多么浪漫。

    可现在想想,陆彦殊那会儿说不定巴不得有人能看到他们私会,如此便可以毁了她的名节,逼着国公府将女儿下嫁!

    还有陆彦殊当年求娶的时候,在国公府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沈国公赶不走他,沈月华就在院子里哭得柔肠寸断,又是绝食又是要撞柱子的,才逼得沈国公不得不答应这门亲事。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这又何尝不是道德绑架!

    倘若他跪到最后,沈国公都不松口,那陆彦殊会不会把两人情到浓时一起趴在墙头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说给别人听,先毁了她的名节,再软饭硬吃?

    沈月华的脑子里很乱,眼前的文字都变成一只只飞蝇。

    她索性放下书,走到琴旁,弹了一曲《醉渔唱晚》,让自己静下心来,才去休息。

    *

    第二天,沈月华不用掌家,便一觉睡到自然醒。

    木棉和春桃伺候她洗漱梳头,木棉小声说:“昨晚侯爷叫了三次水,今天一大早,侯爷就去了寿安堂,关上门跟老夫人嘀咕了很久。”

    沈月华嘲讽一笑:“侯爷不惑之年还能有这股子精神,真是宝刀未老啊!”

    她跟陆彦殊成婚十八年,陆彦殊从来没有梅开二度的时候。

    原来不是没心劲儿,只是劲儿没往这儿使而已。

    春桃接话道:“从寿安堂出来,侯爷又去芙蓉院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坐马车去城东大营。”

    陆彦殊原本是读书的,奈何直到陆长柏出生那年,才堪堪考上个秀才,还是受了侯府的祖荫,才混进翰林院做了个从九品的侍诏。

    沈国公觉得他文不成,便建议半路从军,索性接了老国公的班。

    沈国公把他安插进京畿部,让陆彦殊先去城北大营历练几年。

    若是有机会能跟着沈家军出征,有几个儿子护着,怎么都能帮他搏个战功,将来女儿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沈月华扬了扬眉毛:“侯爷不是刚从城北大营回来,怎么又去了?芙蓉院的林仙儿他不管了?松涛院的知雪他不要了?”

    沈月华甚至在怀疑,陆彦殊是不是真的对林仙儿情根深种,所以对于昨晚和知雪的事心怀愧疚,这是躲出去了?

    春桃尴尬地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知雪也在马车上。”

    沈月华一脸恍然。

    原来是怕新欢刺激了旧爱,所以带着新欢躲出去了!

    安宁在木棉她们开始聊八卦的时候就醒了,这会儿忍不住嗤笑。

    【渣爹这算是背着外室又养了个外室?那么外室的外室又该叫什么呢?】

    沈月华不想理会那些腌臜事,摸着肚皮跟安宁说话。

    “今日的早膳咱们吃小笼包和馄饨好不好?”

    安宁的心思立即被带跑偏。

    【好哦!我要吃肉包包!】

    沈月华对春桃和木棉说:“从现在起,碧桃院关门谢客,任何人都不准进,就说我要安心养胎。”

    *

    今天是陆梓莹掌家的第一天。

    还没到卯时,陆梓莹就被丫鬟拉着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干嘛啊你们!吵醒本小姐睡觉,你们不要命了啊!”

    陆梓莹的贴身丫鬟知心小心哄着:“小姐,该起了,如今是您掌家,各院儿的主事都等着您发对牌,才能去库房拿银子办差啊!”

    陆梓莹一个激灵吓醒了,忍不住抱怨:“当家主母天不亮就要起床?这不是比上朝的官员还辛苦?”

    知心一边伺候陆梓莹洗漱,一边小声说:“当家主母可比上朝的官员辛苦多了!

    官老爷上朝之前总要吃点热乎的垫垫肚子,这朝食还不是要当家主母张罗!

    奴婢听说当年侯爷还在翰林院当值的时候,夫人每天都得在寅时就得起床准备这些事情呢!”

    听到这里,陆梓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暗自嘀咕着:“原来当家主母寅时就要起床啊!

    怪不得男人都不愿意待在正妻的院子里,这谁能睡得够啊!

    一大早就被吵醒,哪还有心情享受温柔乡。这么一对比,还是小妾更讨喜,正妻哪儿有小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