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知道实情的和不知道实情的看到这一幕都沉默了。
就连芸莘自己都被这有些难以言说的场面硬控住了。
还是小六先反应了过来,将芸莘推去旁边,站到了那人旁边冷冷开口道:“你知道规矩的,不给钱就把本命法宝留下来抵债。”
换了个男的,那人似是放松了些许,不过还是没有松口:“我确实是没钱这才铤而走险想换赏金,不然怎会接下这等悬赏。”
也不知道外面消息是怎么传,不知不觉间芸莘已经被传成了一个不知年岁的老妖婆,惯会用一些神秘诡谲的招式,而且贪财也是一流。
这人本想搏一把,指不定还能收获一些意外之财,就算败了,也没有银钱损失,俗称空手套白狼。
而且他的本命法宝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会想要的。
“我的本命法宝是防御型的,没什么攻击力,而且……”
这人脸又红了红,示意小六附耳过来。
小六不担心他耍什么花招,但没想到听完以后,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
“你走吧。”
小六挥了挥手,背过身不再看地上的人。
那人面露喜色:“我,真走啦?”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又看了旁边芸莘他们一眼,见没人阻止,这才赶紧逃离此地。
围观的人见也没热闹看了,也不多做停留。
短短时间,就只剩芸莘他们几人了。
“六儿啊,你咋把他放了?”
芸莘对于小六作出这个决定没多说什么,反正跑一个人对她也没什么损失。
小六看向她,欲言又止。
芸莘挑了挑眉,这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见芸莘眉间已有不耐,小六还是黑着脸说道:“那人的本命法宝是……是……”
“是什么?”
“他的亵衣!”
说完小六就脸色爆红,又气又羞,这种脏污的东西被说出来简直是污染芸莘的耳朵。
芸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啊??????!
怎么会有人的本命法宝是亵衣??!!!
芸莘不理解,但大为震惊。
本命法宝不是天地间的灵宝,就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找锻造师炼制,所以这人是怎么把亵衣变成自己的本命法宝……不对,是把本命法宝搞成亵衣……好像这么说也不对。
总之脑袋正常的人不会怎么做就是了,真是修真界第一的奇葩!
芸莘想到自己刚才让那人把本命法宝交出来的情景,岂不是就在要求那人脱衣服???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
芸莘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幻想热乎乎又有体味的本命法宝……
yue~
都说不能想了!!!
芸莘面色顿时也说不上好看了,小六有些自责,早知道他就憋死不说恶心自己好了。
“打轻了。”
小六忽闻芸莘开口:“还是打轻了,下次再见到定要把他的脑袋里的水给打出来。”
小六无比认同芸莘的话:“是极。”
岐耳几人听到芸莘他们说的话,面面相觑,只能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几人本以为今天的震撼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命运并未打算放过他们这平平无奇的一天。
晚上芸莘完成每日打卡正在床上闭眼养神。
这几日她跟闻卿打探景珩的消息,闻卿也乐得帮芸莘,每天都去缠她的掌门亲爹,也是被缠得烦了,闻理今日跟闻卿稍稍透露了点消息。
回想到今日闻卿跟她说的一幕……
闻卿左右看看,做贼似的偷偷凑到芸莘面前:“芸姐姐,我这几天一直追问我爹,还真问出了点东西。”
芸莘也缩起脖子配合。
“我们宗门有一条隐秘的规定,若是弟子独自在外历练,非紧急情况不得暴露宗门身份,而且为了不让弟子过于依赖宗门庇护,不能随意和宗门通讯。”
“也就是说,你景师兄现在并没有在宗门闭关,可能隐去了原本样貌在外历练?”
闻卿点点头:“我爹爹那样子肯定没有骗我,我也是今日才知原来我那些所谓闭关的师兄师姐指不定都跑出去玩了!”
闻卿有些委屈,她修为不高,所以也轮不到她单独出去历练,如今才得知有这么一条宗门规定,十分后悔没有好好修炼。
芸莘嘴角一抽,这是玩不玩的问题吗?
若是这景珩遮掩本貌在外,下界地势如此之大,她可到哪儿去找景珩呢?
芸莘在床上长长叹了口气,满打满算她真正和景珩面对面就一次,本以为宗门大比人总能一直见到,谁能想到后面竟还有变故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溜了,早知道当日就该把人绑起来!
芸莘正气得在床上蹬腿之时,突然,她感觉到房间内多了一抹陌生的气息。
芸莘翻身坐起,大大咧咧盘腿坐在床上:“滚出来!”
半晌,没有动静。
芸莘冷笑一声,眼睛透过黑暗瞪向一处:“怎么?还让我去请你不成?”
“哈哈哈哈……芸仙子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察觉到鄙人的存在。”
只见一个一身漆黑戴着面具的男子从阴影处慢慢走了出来,正是芸莘刚才看的方向。
男人笑得肆意张扬,这会儿倒是没有刚才躲着时那悄无声息不敢吭声的架势了。
“有屁快放!”芸莘翻了个白眼,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没有丝毫畏惧。
不过……
芸莘眼尖地看到男人腰间挂着的一个令牌,上面有两个金漆书写的字,在月光的投射下闪烁微光。
“芸仙子不必紧张,”男人说着脚步未停,“鄙人只是想请芸仙子到府上一叙罢了。”
男人话音刚落,正好也走到了芸莘面前。
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随之飘来,芸莘感觉自己的眼皮渐渐沉重,眼前男人的身影也看不清晰了。
那面具下露出的薄唇勾起一道刺眼的笑容,看到芸莘身子软倒在床榻上后,男人施展灵力,芸莘整个人都悬浮起来。
“把人放下!”冷沉的声音响起,小六推门而入,手上举着剑攻向男人。
“呵。”男人不屑一笑,抬手就将小六击出了房间。
这一击看似随意但十分狠辣,小六倒在院内,吐出一口鲜血。
但此时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手捂胸口咬牙爬起来冲回房间,可瞬间瞳孔紧缩。
风吹起纱帘,月光透过窗口在地上留下一折光斑。
房间里静悄悄的。
已无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