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莘突然的动作一下打乱了景珩的思绪。
景珩感受到腰部的力度和温度只觉得一切好像都不真实了起来。
她,她在做什么?
她搂住了他的腰??
“抓紧我。”
芸莘的声音在离他耳朵很近的地方响起,景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手不由自主地就随着芸莘的话揽到了她的脖子上。
景珩这么听话芸莘倒是没想到,不过这样最好,免得她还要分心想办法怎么限制景珩。
芸莘身法很快,再加上雷劫对她毫无影响,不过瞬息就追上了领头人。
领头人却不似芸莘这般轻松,他即使有法宝也无法将余雷全部躲避,身上反而挂了不少彩。
见到芸莘和景珩这么快就追赶上来,领头人心中焦急,眼见又要落下一道雷,他顾不得别的,加速冲向白迟律。
他知道自己若是真被芸莘给捉住那就什么也得不到了,与其如此不如鱼死网破。
他就不信那女人的法宝有那么强,连真正的雷劫也能防住!
领头人手上凝聚起比刚才强劲数倍的灵力,再次击向护盾,这一次伴随着雷鸣,护盾应声而碎,变成点点细碎的光点消失在空中。
白迟律被强行打断施法直接受到反噬晕了过去,但雷劫却丝毫没有停滞继续向下落下。
领头人见状一边将自己缩在法器内一边撤退,他看向继续朝里移动的芸莘和景珩面带嘲讽:唉,可怜这对小情人要一起死了!
但事实却又一次出乎他的预料,雷劫确实毫无阻挡地落了下来,芸莘却十分淡定地掏出了她的扇子一掷,那如柱子一样粗的紫雷被这小小的扇子一击竟然就这样偏离了方向。
领头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容不得他反应那被打歪的雷就朝他直冲而来轰地一声击到了他身上。
“咔!”
一道灵光闪过,领头人手中的法器碎裂开来,他身上仿佛被烧焦了一样冒着黑烟,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摇摇欲坠。
“……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天上的雷云时不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眼看下一道雷又要来了,这人的笑声也越发大起来。
听得芸莘忍不住皱眉,手上加大了点力道将景珩搂紧,带着他走到白迟律近前。
笑得也太难听了,和景煜琛有得一比!
景珩:……
“芸姑娘,你……我有点喘不过气。”
芸莘听到景珩的话手上没有放松,嘴上跟他解释:“这人有点吓到我了。”
景珩:……
景珩看着芸莘平静无波的表情,怀疑芸莘只是随口说了个话搪塞他。
哪有人害怕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啊???
那边领头人笑声戛然而止,看向芸莘列出一个诡异笑容:“多谢。”紧接着他拖着残破的身体突然跃起,伸手去够空中的扇子。
领头人见识到了扇子击歪紫雷,断定这就是芸莘抵挡雷劫的法宝,只要他拿下这个宝贝未来他渡劫岂不是易如反掌?!那个灵丹算个屁!
扇子落到了领头人的手里,没有任何人阻拦。
就这么被他拿到了?
如此轻松拿到了扇子领头人心中疑惑,不过他看向芸莘挑衅道:“你的宝贝可到我手里了,接下来的雷劫你要怎么办呢?”
芸莘毫无所动:“是啊,要怎么办呢?”
一道紫雷随着她话音落下,看着芸莘的反应,领头人的心中却越发不安起来。
不对!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怕!
可等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紫雷在芸莘头上拐弯,紧接着又朝他扑来。
“啊!!!”
这次领头人没有避雷的法器直接被紫雷命中,他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而他以为是宝贝的扇子掉落在一边,没有起到任何帮助。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用啊?!
明明法宝在他手里为什么雷劫还是从那个女人头上拐弯了??!
难道……怎么可能?!
领头人心中有了猜测可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会被雷劫劈中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领头人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雷劫根本不会劈她!
“你究竟是什么人?!”
领头人惊恐地看向芸莘,芸莘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一刻从芸莘身上散发出一种诡异莫测的气息,即使她现在怀抱“美人”看上去放荡不羁也让领头人感到心神一惧。
这是他绝对不应该得罪的人!可他好像已经得罪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绝望涌上领头人的心头,想到自己三个到现在都不见踪影的下属,他只觉得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景珩的声音打破了僵局:“芸姑娘,麻烦放开我,我想去看下我大师兄。”
景珩早就想说了,可怜的白迟律晕倒以后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又被芸莘揽得紧,芸莘与这人对峙他半天找不到机会从她手中挣脱,实在没办法才开口明示。
芸莘瞥了一眼白迟律的“尸体”,恋恋不舍地将手松开,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给了景珩。
具体她也不记得从哪搞来的这瓶药了,不过她有印象这瓶药好像还不错。
白迟律确实不能出事,毕竟是景珩的大师兄要是真出什么问题她都能想象景珩会有什么表情了。
这种时候景珩也不推辞芸莘的好意,接过药瓶就赶紧扶起白迟律检查,还好伤得不重,晕厥过去更多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大。
他动作毫无迟疑赶紧倒出一粒芸莘给的药喂给白迟律,不过片刻白迟律眼皮颤动一副要苏醒过来的样子。
景珩心下稍松不过他不敢完全放下心来,白迟律已经无恙了但雷劫却还没结束,如今白迟律的状态肯定无法继续护法了,就算能他也不想大师兄伤到身体。
二十四。
景珩心中默默说出一个数字,这是刚才紫雷落下的数量。
青溪道人正在渡的出窍雷劫一共是二十七道,也就是说还剩下三道就结束了。
如果只是三道的话……
景珩想了想,自己或许可以抵挡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