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自招!
原本还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掉的荷包,才导致九皇子误食过敏的。
萧芸瑶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全部反应过来,那花生酥竟是她故意给九皇子的。
崇庆帝怒不可遏,当即将手中的茶碗摔了出去。
“混账东西,小小年纪谎话连篇,还不将事情从实说来。”
萧芸瑶被崇庆帝的暴怒吓的瘫软在地,也不敢大声哭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说话,只不停地摇着头。
见她指望不上,原本还竖着眉毛,一脸不服的玫贵人,顿时换了副面孔,眼泪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地掉。
“陛下息怒,五公主她年纪尚小,不懂事,心疼九皇子瘦弱,便把随身带着的糕点送出去,她能有什么坏心眼儿?”
“没有坏心眼?那刚刚为何要隐瞒不说?”
太后理都不理玫贵人,只目光凌厉地审视着萧芸瑶。
萧芸瑶被她盯得接近崩溃,她的身体颤抖着想要逃避,又不敢不回答太后的问话,只能边哭边出声。
“我、我只是、只是想让九弟弟尝尝,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会过敏的......”
“不知道?”
宸妃捂着胸口,指着玫贵人冷笑着发问。
“本宫带着景儿离开筵席,在回宫的半路上,景儿刚发病,你们母女就出现了,这条路跟秀丽轩是两个方向,若不是提前算计好的,你倒是说说看?为何到的时机那么巧,还专程带来一帮子宫人?”
面对宸妃有理有据的质问,玫贵人显然不知如何作答,只对着崇庆帝跟皇后喊冤。
“陛下、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九皇子对花生过敏,臣妾如何得知?倒是宸妃,她向来忌惮臣妾是九皇子生母,所以借机来诬陷,其心可诛啊,陛下。”
崇庆帝脸色阴沉,目光森冷地看着玫贵人。
皇后那边,倒好似被玫贵人的话说服了一样。
“玫贵人到底是九皇子的生母,若说故意做局,让他过敏,是否牵强了些......”
话音未落,崇庆帝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让她不由自主地噤声。
崇庆帝面色铁青的可怕,一时间,除了玫贵人跟萧芸瑶的抽泣声,殿中异常安静。
崇庆帝看都不看玫贵人一眼。
他是从众多皇子中厮杀出来的人,后宫各种阴私手段,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玫贵人这种浅显的伎俩,到这里已经足够明白了。
越过玫贵人,崇庆帝看向那些跪在最后面的宫人。
指着玫贵人跟萧云瑶的贴身宫女,“你们两个,上前来。”
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跪在崇庆帝面前,声音几乎细不可闻:“陛下......”
“你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崇庆帝指着其中一个,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女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崇庆帝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婢、奴婢不知。”
崇庆帝表情一丝没动,“拖下去,交给慎刑司,严刑拷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宫女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玫贵人睁大了双眼,忘了哭泣,表情惊惧,“陛下......”
求情的话未说出口,便被崇庆帝狠厉的一眼吓到。
宫女的求饶声在大殿内回荡,却未能打动崇庆帝铁硬的心肠,崇庆帝挥了挥手,她便被拖了出去。
另一名宫女见状,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不已。
“你呢?也是不知?”崇庆帝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宫女狂磕头,脑门已经磕出了鲜血。“陛下开恩、陛下开恩。”
“来人!”
“陛下,奴婢、奴婢知道一些......”宫女抬起头,鲜血从眼角淌下,神色里全是孤注一掷的绝望。
“说说吧。”
崇庆帝动了动手指,让一旁的侍卫退下。
宫女吞了吞口水,“是、是玫贵人指使的,她让五公主带上花生酥,找机会在筵席上喂给九皇子。”
“贱婢!你敢污蔑本宫,陛下......”
玫贵人顾不得崇庆帝压迫的目光,厉声打断宫女的话。
那宫女瑟缩了一下,不敢再言语。
“玫贵人,你若敢再出一声,下一个拖下去的就是你!”崇庆帝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玫贵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崇庆帝转向那名宫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力:“继续说,一字一句,不得有误。”
此刻宫女的脸上只有求生的渴望,越说越顺畅,“九皇子食用花生过敏,早在秀丽轩时就发现了,当时情况并不严重,只起了几个红疹而已。玫贵人这次是想让他在筵席当场犯病,借此告宸妃娘娘一个苛待之罪,本来想的是东西吃下去后没有痕迹,不料五公主竟遗落了荷包。
玫贵人脸上无一丝血色,“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宽恕。”
崇庆帝连余光都不屑于给她。
“传朕旨意,玫贵人德行不修,心怀叵测,加害皇室血脉,罪不可赦,即刻褫夺贵人位,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玫贵人身子彻底瘫软,绝望地倒在地上,随后便被宫人拖了下去。
萧芸瑶尖叫不停,疯狂地撕扯着阻拦她的宫人,朝玫贵人被拖走的方向挣扎。
崇庆帝嫌恶地看着她,心中虽厌恶极了萧芸瑶,但又考虑到,她到底是自己的血脉。
“五公主年幼无知,为其母所利用,即日起,命其在秀丽轩中闭门思过,无朕之命,不得外出。”
崇庆帝挥了挥手,让宫人将萧芸瑶带下去。
皇后在一旁冷眼看着,果然是个不成事的蠢货,帮她创造好了机会,都能够办砸,还好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想着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