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餐陈德肉,渴饮陈德血!”
“陈德,无论多么困难都要杀!不杀不行!此獠祸害极大,罪不容诛!你们想想,你们带着老婆......你们跟朋友出门打猎,转眼,全家都没了!难道我们的孩子都要过这种日子吗?所以,陈德必须死!没有陈德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陈德没了,中原就太平了!陈德没了,青天就有了!”
让子弹飞的含金量还在增加。
而李长风现在已经麻木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飞鸟尽良弓藏的事情了。
陈德骂自己都骂的这么一包带劲井井有条逻辑通畅蛊惑人心,这要是他针对的是李长风或者大秦......
李长风想都不敢想到底有多少人会在陈德的蛊惑下开始造反。
当他们俩离开这个秘密小屋时,陈德已经成为副会长了......
李长风站在胡同里等了一会儿。
陈德疑惑道:“你等啥呢?”
“黑冰台什么时候来?”
陈德更疑惑了:“黑冰台为什么要来?”
“你刚刚不是在忽悠他们拖延时间吗?”
在李长风看来,陈德刚刚就是在等黑冰台到来,然后在这些遗老遗少最自我高潮的时候,告诉他们他就是陈德,然后杀光所有人。
陈德摇摇头:“这点人能翻起什么波浪?杀了也没用,他们活着才对我们有用!”
一群已经被陈德洗过一次脑的遗老遗少,他们会更加把仇恨放到陈德身上而不是大秦。
还可以拉拢其他遗老遗少,这就是免费的宣传劳动力。
等这些人真的成了规模就会选择造反,然后再清理干净就好了。
人是杀不完的,黑冰台再厉害也不可能找出每一个藏在阴影角落里的人。
等他们自己蹦到阳光下,那就好处理多了。
陈德笑道:“您有什么感想吗?”
陈德带着李长风过来,利用这群遗老遗少巩固大秦的统一是一方面,另一方则是帮李长风加经验。
李长风伸出三根手指:“三代。统一最少需要大秦三代人的努力!”
李长风是有雄才伟略的霸主完成了武力统一大业,但后面最少还需要两位明君才能实现文化上的统一。
这才是真正的统一。
陈德点点头:“行,没白来,您努力!”
李长风看透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政哥当年可不就是这样么,物理意义统一了,但是六国只是表面上没有了并不是真正的消失了。
张良项羽等等都是六国。
政哥一走,这些人该闹事闹事该造反造反,反而最后便宜了刘邦。
他们蹦出来了,刘邦顺势一清理就实现了真正意义上消灭六国。
所以说,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其实是刘邦做的,政哥给自己后人打下的良好底子让刘邦捡了个便宜。
都已经有历史教训了,陈德就不可能再走一遍老路,甚至时间要更提前。
所以,他得想办法把已经隐藏起来的乾坤八国重新给逼出来。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李长风足够豁达,他不追求长生不死。
李长风目光深邃:“你必须出海?让其他人去不行?”
出海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指不定一个大风大浪这世上就没有陈德这个人了。
在李长风看来,陈德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出海的事不如让士兵们去做。
陈德笃定道:“我必须得亲自去一趟!”
李长风还想再劝,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他们都是有主见的人,打定主意就不会改变,劝是劝不动的......
......
......
永昌四年,七月。
李长风很惆怅,很头疼。
大秦有两个王爷。
这两人,在统一大战中贡献卓绝。
这两人,为大秦的基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两人,说一声功高盖主都不为过。
这两人,赖着不走了!
异姓王是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需要镇守的领地的,而且不能擅离职守。
你看坤老三他敢随便离开新神都么?坎王敢离开明州城吗?
前脚踏出城,后脚就被扑蝶逮住带到京都砍了......
这两位真正的异姓王可倒好。
不过,他们俩还真说不上是擅离职守,人家还没就职呢,哪来的擅离?
“给我你的手和你的腰肢,让我们融化在这季度里......让我们一起摇摆!”
陈德正捧着木板手指在木板上瞎划拉嘴里唱着正常人听不懂的调调。
韩龙象虽然听不懂但配合着陈德摇摆,手里拿着酒嘴里嘀咕着【好酒】......
“够了!”
李长风看着陈德:“你怎么还不回自己的封地?!”
陈德愣了一下:“封地?”
这时候装傻充愣肯定是没用的,陈德直接说道:“着啥急啊,我镇海王府都没定下,堂堂镇海王总不能睡大街吧?”
李长风勉强笑了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定下?”
“等我出海回来吧。”
李长风抿了抿嘴,看向韩龙象:“你呢?”
“老子的镇北王府也没定......”
李长风上去就是一个飞踹:“我让你没定,我让你没定!”
韩龙象:......
镇北王府早就修好了,韩龙象一家老小都搬过去了,这货就是不动身。
李长风叹了口气:“你早些走吧,蛮庭还在虎视眈眈。”
韩龙象捂着屁股嘟囔道:“知道了。”
“那些遗老遗少估计也快憋不住了。”
韩龙象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头:“兴德,他们什么时候造反?”
陈德指着自己鼻子说道:“老子只要活着,他们就不可能敢造反!”
别看遗老遗少一个个口嗨的不行,都要杀了陈德。
实际上,哪怕陈德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只要陈德没咽气,这帮人就永远都只能口嗨。
韩龙象吧唧吧唧嘴:“那太可惜了,要不,哥们儿,你先死一死呢?”
陈德:???
......
......
永昌五年,六月。
陈德骑马在西关大街快速驰骋,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无故在闹市骑马是重罪。
但是巡逻士兵看到骑马那人身上的白色蟒袍只能装作没看见这事......